下不来台!
谢安平衔住她的嘴唇吮吸,低低发笑:“娇娇你真坏。”
所以当谢秀夺门而入,气势汹汹地一把扯开幔帐的时候,正好看到谢安平光着上半身把美娘压在下面,在娇软的女子身上又亲又啃,手掌还握住一双嫩-乳又搓又揉。
谢秀是没嫁人的老姑娘,乍见此情此景都呆了。美娘看见她惊呼一声,赶紧扯过被子裹紧身子,躲到谢安平背后。
谢安平一副被打断好事的样子,抱怨地喊道:“小姑妈!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进来,我跟娇娇多尴尬啊!”
“我、我……”谢秀满脸通红吞吞吐吐,急忙低头转身,咬牙道:“你快给我穿好衣服出来,我们有事儿找你说!”
当看见谢安平从帷帐后面走出来,谢琼谢敏脸色都有些不好。谢安平随手把袍子系好,笑着问道:“各位姑妈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谢琼笑容发僵:“也没什么要紧事……安平你好些日子没回府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谢安平挠挠头,不解道:“你们怎么晓得我回来了?我是从角门悄悄溜进来的呀。”
谢秀踢他一脚:“混账!自己家里还偷偷摸摸,你是做贼的么!娶了媳妇儿还敢在外面胡来,又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府,看姑奶奶不打死你这小混蛋!”
“小姑妈别打别打!刚才就被你吓着了,现在你还踢我,要真把我打得不行了,你让我家娇娇守活寡啊?”
谢秀停下来,叉腰瞪眼:“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安平呵呵地笑,搓着手一副跟她们商量的口气:“都这么晚了,雪又这么大,您几位是不是该回去了呀?”
谢琼点头:“嗯,这就走了,安平你好好休息。”她一转身谢敏也跟上,还拉了谢秀一把。
谢秀临走还恶狠狠扔给谢安平一记眼刀子:“改天再跟你这小混蛋算账!”
“二姑妈三姑妈小姑妈慢走。”谢安平亲自送她们到门口,望着天空窸窸窣窣飘下来的雪片儿,似是话里有话地说:“雪天路滑,姑妈们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翌日大雪停了,天公放晴。美娘在侯府门口送别谢安平。
她替他系好厚厚的披氅,低眉问:“爷多久回来?”
“不一定,要看事情办得怎么样。”谢安平低头见她绷着脸郁郁寡欢,遂搂住她的腰说道:“爷会尽快的,保证回来陪你过年,怎么样?”
鼻子有些发酸,美娘抿抿唇,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爷先办正事要紧,不用记挂妾身。”
谢安平看她就快哭出来的样子,用力把她往怀里一搂,笑道:“爷那么卖命还不是为了你,办好这件事儿爷就能向皇上讨一份旨意,求天家把你抬成正妻,爷要你当正儿八经的侯府夫人。”
美娘倚进他怀里,眼眶热得灼痛:“您不是要娶薛府小姐吗?人家是京城第一美人,你不喜欢?”
“嘁!她算什么第一美人,爷就觉得你最美。”他揉揉美娘的脑袋,叮嘱道:“行雁和香槐是爷的人,爷不在府里的时候,你有事可以跟他们商量,平素也别离了他俩的视线。遇着下人搞不定的事就去找小姑妈,她会帮你出头,若是还有其他的意外,卫府那里爷留了几个心腹,也可以托他们出面。你现在身份在那儿摆着,难免会受些委屈,暂且忍一忍,就当是为了爷,嗯?”
美娘点头:“知道了。爷,四姐出阁你就不回来了?”
谢安平摆摆手:“她的婚事有三姑妈操办,爷在不在都一样。娇娇,反正四姐也要嫁人了,天远地远的以后也不一定能再见,看在她从小跟爷一块儿长大的份上,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她整得太难堪,行不行?当然,你出口恶气也是该的,只要别闹出人命。”
美娘见他偏袒商怜薇,撅着嘴推开他:“是啦是啦,我不会弄死她的。你可以走了。”
“来,再给爷香一个。”谢安平拉过美娘接了个长长的吻,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好好在家等着爷,养好身子,爷回来要干……咳,疼你。”
死色鬼!美娘咬牙跺脚撵他:“还不滚!”
谢安平笑笑,转身上了马,鞭子一抽,一人一马很快就消失在白雪长街的尽头。
☆、57
57、赶尽杀绝远离别
商怜薇出嫁那日,停了半月的雪又开始下了,漫天雪花洋洋洒洒,被寒风携起在空中打旋儿,最终落在屋顶树梢,还有人的脸上。冷冰冰的。
对方一早便要来侯府迎亲,随即把新娘子抬出京城,直接去西北。美娘晨起也随着众人去了商怜薇的闺房,为她送嫁。
谢敏正在给商怜薇梳头,嘴里念着吉利的话,可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事事顺心,儿孙满堂……”
她年轻守寡,终身无子,后半生也只能倚仗娘家,不难预见晚景凄凉。商怜薇与她相依为命多年,她们是彼此的依靠和温暖,如今连这最后一样慰藉也要走了。
商怜薇呆呆坐在那里,像一具任人摆布的傀儡,一动也不动地由旁人描眉画唇,最后戴上了凤冠。
美娘远远地看着她,眼神与窗外的雪一样冷。
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炸开,接着有人进院子来喊:“迎亲的来了!”
房里一阵手忙脚乱,谢敏亲自给商怜薇盖上盖头,含泪道:“女儿啊,咱们娘俩就要分开了,你去西北人生地不熟,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商怜薇反手握紧她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