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多,就当老奴我记错了吧!”
赵菁知道张妈妈心里不服,可拿不到贼赃就算咬住了也没辙,这东西不见了总有个去处,要么给了孙玉娥韩妈妈等人,要么就是吉祥自己拿出去当了换银子了,不管怎样,都要等东西找到了,在老太太跟前才一巴掌把她给拍死。
赵菁见她这么说,心下也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老太太,外头雨小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儿再来给老太太请安。”
吉祥还跪在地上,瞧见赵菁起身离去,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只是今儿的事情终究让她吓得半死,好在孙玉娥说的话还算管用,只要自己死咬住了没少,张妈妈那她没什么办法。
外头的雨终究是真的小了,老太太叫张妈妈服侍着睡了,吉祥从正厅走了出来,廊下还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她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六神无主的。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吗?她咬了咬牙,回房里换了一件深色的衣裳,偷偷从松鹤堂的后门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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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院正厅里头,角落里点着两盏昏暗的落地灯,孙玉娥拧着帕子,半倚着座椅上的扶手,看着韩露西放到她身边的茶几上。
“姑娘怎么今儿问我要这个东西,这玲珑院收拾的最干净了,半只耗子都找不见,姑娘要这个做什么?”韩妈妈脸上堆着笑开口,心里却也疑惑这孙玉娥心里打什么算盘,好端端的问她要了一两耗子药来,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孙玉娥抬起眼皮,往那纸包上扫了一眼,抬起头来对韩妈妈道:“我听说这耗子药能毒死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自从赵先生进了府,我是一天的顺心日子也没过过,韩妈妈想必也是如此?”
韩妈妈闻言,立时就吓了一跳,只开口道:“姑娘难不成想毒死赵先生?她现在可是被封了公主,要是毒死她,我们侯府可都要遭殃的呀!”
孙玉娥瞧见韩妈妈这幅样子就瞧不上,只撇过了头道:“瞧你这胆小的样子,也难怪现在张妈妈都欺负到你头上了,紫薇苑里没我们的人,倒是不好下手,倒是老太太那边,还方便些……”
韩妈妈听了这话,却已经吓得后背都凉了几分,孙玉娥这小小的年纪,怎么就这样恶毒?她正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外面小丫鬟在门口回话,说是老太太房里的吉祥来了。
韩妈妈便走到门口,亲自开了门让吉祥进来,这姑娘是当初孙妈妈特意在老家选上来的,模样在进府的几个丫鬟中是最好的,好容易安插在了老太太的身边,又得老太太的欢喜,想来是给侯爷预备的。只是这么些年侯爷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她们的年纪到也一年年的大了起来,如今已然是丰姿楚楚的大姑娘了。
孙玉娥见了吉祥便把她招了过去,指着那一包药开口道:“这里头是一包耗子药,韩妈妈给我的,你拿回去,每日里偷偷的加一点在老太太的安神茶里,毒不死人,让老太太病着就好!”
老母亲病着,看徐思安拿什么心思娶媳妇,至于赵菁,她总要再想个办法来治她才行!
韩妈妈闻言才明白了过来,怪道这孙玉娥让她这个时候过来送东西,原来也是给自己下得套子啊!她平日里只当她嚣张跋扈,哪里知道这丫头和她祖母一样恶毒的心思,平日里真是小看了她的!
吉祥这时候早已经吓破了胆了,只急忙跪下了道:“大姑娘,这事儿奴婢不敢做,万一被查出来,奴婢只有死路一条了!”
“查不出来,难道你就不死?你要是不做也行,那我现在就拿着之前你给我宝石去找老太太,就说是你给我的,你想在我跟前卖好,所以给了我,我现在就把东西拿出去……”孙玉娥说着就要起身喊人,她不是赵菁的对手,对付几个臭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姑娘……”吉祥这一回是真的没了法子想了,她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孙玉娥便继续道:“我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思,还不是想当侯爷的房里人吗?别当别人是傻子了,你若是听我的,将来我自有办法让你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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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菁坐在烛光下做针线,上个月说起徐思安生辰的时候,她便偷偷的问过了张妈妈,徐思安是生辰是四月十八,知道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想着给徐思安做些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有做一双鞋最实惠些。他是行军打仗的人,平常穿着的军靴必定是又硬又重的,哪里有什么舒服可言,所以难得回京的时候,若是能穿上一双软绵绵又合脚的鞋,那是最好不过的。
尺寸是问张妈妈要过来的,鞋面是她自己剪的,做的是月白色镶宝蓝绲边的样子,穿在里头也不显,鞋底是她自己一针针纳的,足足缝了二三十层,上头特意垫了一层软软的棉花,踩上去还带着几分弹性。只是如今听说他已经在南边得胜了,她这鞋才做了一只出来,便忍不住要开始赶工了。
小丫鬟青黛从外面进来,瞧见赵菁还在等下做针线,只开口道:“先生怎么还没睡呢,夜都已经深了。”
赵菁只拧了拧眉道:“还好吧,现在什么时辰?”
她说着往角落里的更漏看了一眼,青黛已经回了她道:“这会子快到亥时了。”
赵菁打了个哈欠,亥时在古代来说,确实不早了,她正打算放下伙计去洗漱,却听青黛继续道:“我方才回来的路上遇上了老太太房里的吉祥姐姐,她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赵菁闻言就警觉了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