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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在跟你打哈哈,不要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我说认真的。」她担心的要命,郭仕崇却还在那里慢吞吞的穿衣服,她看得很想将他衣服撕烂,叫他乾脆不要穿了。心里直臆测,艾辕会不会当自己女儿乱搞男女关系,随随便便留男人过夜?
「我也是说认真的,姨丈顶多押着我马上娶你,娶就娶正合我意,早结婚晚结婚我都无所谓。」他穿好衣裤,将有点皱的衣服理了理,一副整戈待旦准备抚首认罪的姿态。其实他心里还挺愉快的,最好艾辕拿着刀逼他赶快下聘,强迫他将他宝贝女儿娶回家去,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开始夜夜春宵的快活日子,不再独眠夜长梦多。
可是她并不这麽想。
「我没说要嫁你,待会在我爸面前不要胡说八道,不然我永远不理你。」她严重警告,虽看他现在模样认真,却有点得意洋洋,不知又再打什麽歪脑筋,她很担心他会神来一笔自行添油加醋,给她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错愕。
不多话就不多话,永远不理他相当严重,为了保有往後尚能享有昨夜温存他愿意三缄其口,主动将嘴巴缝上拉链牢牢的闭起来。
「知道了,算我怕你,姨丈问什麽我说什麽,他没问我不多说半句话,这样行了吧。」
看她紧张的劲,他不住幽然叹气,实在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麽,成年人谁不男欢女爱,两情相悦用x爱取悦对方无可厚非。艾辕应该不是老古板。
***
他们一前一後下楼,艾辕已正襟危坐在餐桌前等了好一会,看他们走进餐厅他脸色凝重的看着睡到日昇三竿仍满脸倦意的两人,耳边彷佛又响起紧闭的门缝里传出来的欢笑y语。
他a口压抑的一股气,让神经绷紧,脸上除了严肃没有其他表情。两、三个钟头前他上楼原想叫女儿起床陪他出外晒晒太阳,却听见她房里传出交欢的呻吟,他当下愕然,以为女儿带男友回家过夜,独自到庭院运动看见妻外甥的坐车仍留在车库里,他除了震惊即是满怀怅然,心一时间纠结绞痛起来,让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伤透的几乎昏厥。
两人连袂走到餐桌前,好像等待发落的做错事小孩,看着艾辕微愠的脸色,方雨涵忐忑喊了声:「爸──」郭仕崇也跟在後面跟着叫了声:「姨丈──」
郭仕崇感受到艾辕脸上有着跟平常不同的气息,他的怒意彷佛隔空与他交战,眼神就像破碎的玻璃般锐利的扎着他。顿时他领悟到,艾辕虽视他如子,但他视女如命,这回他应该是真的踰越了他的极限。
他眼神冷峻的瞅着他,让他感觉他好像是侵犯她女儿的罪犯,他正用眼神惩处他。
「吃饭了,赶快坐,年轻人睡这麽晚,肚子饿不饿。」艾妻感觉气氛异常赶紧陪笑,推两人就坐。
与他结褵十数年的艾妻最了解他,她也可以感受到艾辕十分不悦,可是在他女儿房间过夜的是自己外甥,她说什麽都不对,直是里外不是人,唯有的只是缓和气氛,别让年轻人太难堪,也别让体弱多病的丈夫气出病来。
艾辕倒吸口气稳住情绪,知道自己的神色吓坏他们,但发生这种事要他装作若无其事他实在办不到。即使他心里百般不悦,他也难以启齿责备谁,一个是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继承人,一个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他们都是他的心头r,但是,他心里相当明了,他们不能在一起,绝对不能,他一定要阻止……
艾辕镇住气,用仍气结的手怜爱的夹菜放在女儿碗里,「快吃,睡得这麽晚才起床早餐也没吃会饿坏的。」他手气得颤抖,却无法对自己未尽父亲责任的女儿生气。
「谢谢爸爸。」她心里忐忐忑忑,初见慈祥父亲生气的样子,她着实感到畏惧。
艾辕又看着郭仕崇,屏住气,直觉他应该知道他相当震怒,所以,没打算在这个节骨眼责备他,只是看他竟能一派轻松的躺在温柔窝里睡这麽晚不务正事,问他:「今什么?」打开车门,他坐进去,看她吓得惨白的脸色仍未复原,想捉弄她,看她楚楚可怜的又放弃。
刚才一下楼艾辕满脸愠色他也看见,投s他身上的犀利目光,就像只磨利的刨刀划在他身上一层一层毫不留情的剥他皮似的,这种感觉他大可推断他心里的气愤程度。
这远远在他意料之外,原以为以他们长久的情分,他与他女儿的情事他会乐观其成。但是,他方才的态度却全然不是这回事。
他疼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像生命一样重要众所皆知,或许未经过他允许,尊重他意见,即光明正大的将她占为己有,基于动物之占有欲与自我保护的本能,他的表现其实无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
「你比我了解我爸不是吗?还问我。」他叫他姨丈,少说相处的日子一定比她多,她对艾辕的了解尚浅,甚至连他到底拥有多少资产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将继承几辈子都享用不尽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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