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道剑光如同游龙般从褚蚩的衣袖中腾起,直指孝文面门而去!
孰料,那宝剑还未到孝文一尺远就被狠狠弹开。震得褚蚩虎口生疼,麻痹无力的手一时连剑都拿不稳。
那用剑格挡褚蚩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听从蔡笙指派前来服侍蓝岩的婢女。
情急之下,褚蚩只好反手出掌与之对搏。奈何,那婢女武功竟深不可测,不过数招,褚蚩已有落败之势。
终于,两人双双落地,各自踉跄退开。殷红的鲜血从褚蚩口中喷出,他伸手捂嘴角,然而那液体像瀑布似的不断从指间涌出。
褚蚩索性将手拿开,他此时血盆着大口,面色很是狰狞,但因为急怒攻心,也顾不了这许多,只狠狠转过头来,冲蔡笙发难道。
“你这该死的阉奴竟敢诓骗本王!”
那头,被冤枉的蔡笙也是一头雾水,十分不解。小荟确实是他的心腹,可她方才的作为却并非出自他之手,而且以小荟的武功绝不会是褚蚩的对手!
恰于此时,那勾起二人猜忌的奴婢“小荟”伸手揭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回身面向孝文抱拳弯腰行了一礼。
孝文颔首,淡淡吩咐道:“澄鸢,你先退下。”
澄鸢听了,怔了一怔,遂遵旨向外退出。
事已至此,众人还有甚不明的?成王败寇已见分晓,褚蚩亦颓然丢下手中宝剑,目光空洞地望着正朝款款而来的孝文。
一旁,静默许久的蓝岩似灵光乍现,眼瞅孝文从身边走过。
“咚”地一声,直直跪倒在孝文身后,语带凄音道:“殿下,容奴诚禀!”
孝文挑眉,转身睇眼看了她一眼,揶揄道:“呵,昔日莽撞不识礼数的小哑巴如今能说会道了,竟如此胆大妄为,本宫还没治你私逃出府的罪,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蓝岩暗自耷拉了脑袋,一双羞红的玉耳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孝文唇角微扬道:“你有甚话,且说与本宫听听。”
于是,蓝岩就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详细交代了一番。只不过,虽然她不确定太主是否已经知晓她是女子一事,但还仍留有一线希望地没有提及此事。
“奴恳请殿下饶义父不死,奴愿以身相……代。”
其实,蓝岩挺想说以身相许的,只可惜她的胆量值已经空了,而且蔡笙还在一旁焦急得朝她不断使眼色,让她闭嘴。
孝文听她说完,似笑非笑地打量她许久,才慢条斯理问道:“说完了?”
蓝岩听他这么一问,就知道瞒不过去了。遂抬起头来,正打算顶着头皮吊着胆子,将自己是女扮太监的事也合盘托出。
猛地,她目光骤变,紧紧盯着孝文身后。那本来还一副颓败落魄样的褚蚩,正抬头冲她扬起一抹诡异之极的笑容。
与此同时,一道小小的白光正以超尘逐电之势朝孝文后心驶来。蓝岩见此张目结舌,惊恐之下,她还来不及思索,便条件反射地将孝文推向另一边,“小心!!!”
然后,这枚小小暗箭就不偏不倚地扎进了蓝岩的胸口。钻心的疼,令她连气儿都喘不上来,当即昏死了过去。
门外,荀与澄鸢二人应声而入。顷刻间,褚蚩的一对臂膀就被削去,丧失平衡的他卧倒在血泊之中。
满屋的血腥之气,蔡笙已不敢再有别他想法,他一步一跪地爬到孝文脚边苦苦哀求道。
“求殿下救救吾儿,求您救救吾儿……老奴一把年纪了,怎么死都可以,阿岩还小……求您救她一命!”
孝文语调不变道:“澄鸢,你去看看,这小哑巴可还有救。”
澄鸢收到命令,健步走到蓝岩身边蹲下,用剑轻轻划开她的衣襟,扒开伤口详细诊断起来。
“伤在右胸并不致死,只不过伤口过深、暗器太小,光靠内力尚不能逼出。”起身复命的时候,她体贴地脱下外袍为蓝岩盖住外露的肌肤。
“阿荀,你押送褚蚩进宫,将他和刘妃一并交由陛下处置。沿途路过京都廷尉府,通知郭律让他亲自来我太主府,将这几日在各地抓获而来的叛贼同党,收监候审。”
孝文条理清晰地将一达达旨意吩咐下去,随后俯身抱起蓝岩,沉声道:“澄鸢,你带上蔡公,速与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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