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不就是逃跑吗?她无法理解他为何要那般痛苦?你非要留着我作甚?难道我就真的就那么好吃吗?反过来想想,师父这点倒与自己颇为相似,对美食的挑剔,竟深到了发指的地步。不过,她最大的执念是那些甜甜的东西,对肉食并太大无兴趣。
纵然口味不同,面对他如此痛苦的神色,她略有些于心不忍,即便她认为他那样危险!她颇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正所谓嫁鸡随鸡嫁虎随虎!可没有谁受了那般惊吓,还能不想着逃命的,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她不敢亦不忍看他,怯怯地别过头去,再次问道,“师父,徒儿真的不能逃跑吗?若是这样,徒儿不逃也罢!”
“只有这件事,为师不能答应…”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没有给她留下丝毫逃走的余地!
“就说了你不会答应的…”她将嘴撅得老高,潜意识中仿佛已经习惯了他可以纵容她的胡闹!可是已然哭累了,小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又几乎没有重量。她暂时也想不到如何闹下去的新花样…
苦苦寻思了一会,她方又说道,“既然不许我逃走,你要允许我出去玩。还有,徒儿不给你抱…你…你…干嘛未经我允许便抱着我?”
“梨儿…你…”你曾经不是最喜欢让师父抱的吗?甚至有时候还大逆不道地爬坐在自己腿上,豪不优雅地吃东西!
难道抱自己的徒儿还要经过允许?他从前对她可是说抱就抱的。
司命有心拒绝这个无理要求,可眼下也只能应允。不然,刚刚承诺她的话又毫无可信度了!
他几分难舍的松开抱着她的双手,仍怀有一丝期待,期待她亦会似从前那般不舍他的怀抱。不曾想,小丫头顷刻间离开他的双臂,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片甲不留地就下山找人玩去了…
自打那之后,他没有一刻安下心来。远远地观微她,他又好气又无奈!他的徒儿幼稚归幼稚,还真的出人意料地有本事,信手拈来个玩伴竟那般容易。最令人咬牙切齿的是,她那些狐朋狗友没一个是人!
总之,与她玩在一起的都是妖精。据司医神君所说,她曾经做魔王的时候,就不知在哪里弄了个妖怪朋友,与她亲密的紧。
自从他应允了她的不平等条约,她与妖精们火热得不亦乐乎,甚至偶尔抛下他这个师父不顾,与山下的小妖玩的沆瀣一气,迟迟不归。
不仅她会吸引妖精,妖精们也有吸引她的资本。例如,一个叫常小鹅的兔子精善做胡萝卜馅的桂花糕,而名曰文青竹的竹叶精做的嫩笋烧饼简直六界难寻。更让司命头痛不已的是,她最近交了个名唤白大王的小妖,会抓虾,而后将吓做成虾米丸子,虾米包子,虾米粽子,虾米饭,虾米羹,虾米串串烧…
他也不知为何她那么执着虾米,难道就因为她爹娘不经意间将她的名字唤做虾米?可她如今已然改名字了?
所谓白大王,世人定会猜测此人爹爹姓白,娘亲姓王。实则不然,作为一名像样的妖精,自然不会那般世俗。其原因在于,她的真身乃白虎,而又曾是南华山之大妖王,故美其名曰白大王。
偌大的南华山,曾经是一座仙山,那里在南华仙尊的带领下,有许多修仙弟子。而后因魔界兴起,法力最高的仙尊被阿梨的部下抓去酿酒,法力较强的弟子抵死抵抗,后来死的死,被抓的抓,最终下落不明的不在少数!其余弟子自知以卵击石,无力重振仙山,或改投其他门派,或归家务农,导致曾经的仙山成了一座慌山…
因这里曾经是修仙的极佳场所,灵气便十分滋补。仙山无人后,吸引来一些倾国倾城、胆小如鼠的妖怪,也在所难免。妖精们本过着兔死狐烹,狐假虎威,无忧无虑的生活!
然,一百年前,司命来南华山隐居,伺机在人界等待搜寻他的转世徒儿。这里便仙气缭绕的日胜一日,即便曾经的南华仙尊紧紧是个上仙,远比不得上神的气息那般另妖怪毛骨悚然,南华山中的妖精们胆子尚浅,虽不知司命是何来头,但弥漫的这股仙气委实太过强大,他们深知来者不善,被吓得纷纷搬家,或跑到山下四处。那时的白大王也因法力不足,不敢向司命靠近。
而阿梨的到来,那些妖怪们又觉得,有一股近类的气息,吸引着他们。即便她现在是人,但气质上往往另妖魔有一种一顾倾妖国的感觉...
一些妖怪远远地曾瞥过阿梨那倾妖容颜,早在她隐匿于山上之时,便垂涎万分。然苦于有司命在,并无妖怪敢妄动,直到她在山下时,才炸着胆前来献媚!而后来,一传十,十传百,慕名前来献媚的妖怪也便越集越多…
阿梨偶尔贪恋小妖们的美食,时不时晚归,竟忽略了自己置师父于何地?这一日,阿梨又出玩了,小妖们又有了些美食新花样。
作为修道的上神,理应不骄不躁。而此刻的司命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为了天界可以让徒儿冒险的上神,他可以什么都不顾,也可以完全不讲原则!
甚至有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将他的情绪惹得天翻地覆。他一人坐在椅子上,不似以往那样仙风傲骨,镇定自若,不染纤尘的英俊面庞等他的徒儿等得红一阵白一阵。
不知等了多久,才见到那个小小身影贼眉鼠眼地回来。她冲他拧眉一笑,便冲进屋子擦嘴巴,随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睡了。
待阿梨熟睡后,他走进她的屋内!看着那张没心没肺的睡颜,一副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