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室中,已经坐了足足三个小时的战斌依然在打盹。
看着他这副模样,张妮端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气的是,这家伙刚刚才杀了人,却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好笑的是,,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怎么练出的这等本事,明明睡着了,却能够如同松柏一般巍然不动。
砰——
张妮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桌子,战斌这才懒洋洋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有气无力道:“张警官,你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张妮如同没听到一般,瞪圆了眼睛表情甚为不善的看着他,好半晌才冷笑道:“不用急,过两天就有得你睡的了,你一天睡二十四小时都不会有人管你,我会帮你在监狱里预定一个五星级的床铺的。”
战斌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张警官这么关照,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只是不知道张警官打算以什么罪名起诉我?”
“故意伤人,并胁迫他人杀害眼镜蛇,光是这两条就足够你受的了!”张妮冷笑道。
经过三个小时的突击审讯,所有的经过都基本明朗,除了龙五因为前后涉及的案子太多,审讯还在继续外,几个刀手都对于自己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尤其是那两个被战斌摆了一道的刀手,更是着重的供认了自己是迫于战斌的“淫威”才杀害眼镜蛇的。
说起来,这两条罪名也是可大可小的,战斌的故意伤人跟被迫自卫只在一线之间,至于胁迫两名刀手杀害眼镜蛇,那更是显得有点无稽了。
更何况,发生的这些事情完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早在第一时间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相反的,他倒是比较担心龙五。
毕竟那小子的底子不干净,如果警方铁了心要办他的话,判个十年八年的也不算多冤枉。当然,如果警方根据自首条例并且将他转作证人的话,那也有很大的可能最终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对于张妮的威胁,他也只是笑了笑:“张警官,既然事情的经过你都了解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眼镜蛇那家伙死有余辜,我不过是尽了一个好市民的责任,帮你们警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当然不指望你们会感激我,但是也同样不希望因为那个人渣把我自己拖下水,你们起诉我的罪名我可以接受,明天会有的律师来跟你们交涉。
不过,别说我不提醒你们,如果真把事情闹大的话,关于我的问题就不是你们这个级别能够处理的了。”
张妮的瞳孔微微一缩,勃然大怒道:“你不用威胁我,也别以为仗着一点过去的人脉就能够为所欲为,战斌,我知道你是退伍军人,而且你服役的部队不是一般的部队,但是你既然退役了,就不属于军方管了,就算你曾经是军委主席的卫兵,也不能够仗着这点资历就以为自己又了游离于法律之外的特权,你自己扪心自问,自从你来到海宁之后,你掺合了多少的事情?
对,有可能那些被你打伤,直接或者间接被你杀害的人都是死不足惜的角色,但是你别忘记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保镖,你没有执法的权利,就算我们警方,也没有权利去判断一个人有罪没罪;别以为给自己套上一个为民除害的正义帽子,就能够杀人杀得心安理得;
在法律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永远没有可以缓冲的灰色地带,你的行事方式太过暴力,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事实证明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也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那么一天,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迷失在黑与白之间,你将会给这座城市带来多大的灾难?”
战斌沉默,良久才呼了口气道:“对不起,张警官,我为我给你们带来的麻烦而道歉;不过,我并不认为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们警方就会更轻松;至少我帮你们除去了两个为祸一方的角色,和一个知法犯法的分局长;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一名知法犯法的分局长所造成的祸害,比眼镜蛇这样的人可要犹有过之!”
张妮微微一窒,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如果新昌和普田乱起来的话,我不管是谁,一定不留半分情面!”
战斌伸出自己的双手翘起大拇指:“不愧是张警官,果然铁面无私,佩服,佩服!”
张妮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问询室,战斌看着她挺拔婀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张妮出了问询室,直接来到位于二楼的办公室,一眼看到那位让她极为崇拜的刑侦科长杨建国,正对着手中的一件物品皱眉沉思,赫然正是战斌之前使用的那把大号虎牙格斗军刀。
张妮笑了笑问道:“杨科长,找到什么眉目没有?”
杨建国摇了摇头,沉吟道:“说起来也奇怪,这东西类似我国特种部队现役使用的d-80虎牙格斗军刀,却又似乎不完全是,因为这东西的年头远在d-80出产之前,而且也比制式的d-80要长了足足一公分,厚了2毫米,重量也多了足足两百克,可是它的硬度却达到了59,高碳钢技术使用非常的先进,难道,早在我国的特种部队普及d-80之前,这种虎牙格斗军刀已经开始研发出来并且开始配备下来了么?”
张妮接了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突然眼睛一亮道:“咦,这里有个符号,科长,这是不是军工厂的符号,如果是的话,只要一查不就知道配备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