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解开她头上的手帕,春天的阳光有些刺眼,是杏花白色的花瓣。眼前是一栋清雅的小木屋,围着枣木篱笆,院子里外种满了杏树,门口拴着一只小黄狗。杏花现在开得最是旺盛,云蒸雾绕,花香沁人,屋子就好像筑在云端。
含藜双手合掌兴奋道:“好漂亮。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今夜要是能下起小雨最好了。”
恒允笑道:“菽水藜藿,也可自怡。雅趣不见得一定破财。”
含藜回过头,小猫一样黏到他身上道:“王爷如何有如此闲情雅趣。”
“你不是说小时候想要一个杏花小屋,有狗,有猫,有兔,还要一个有才情雅趣的夫君。就是不要养鸡养鸭养鹅,弄脏了院子。”
含藜故作愁苦道:“可惜都有了,如意夫君独独最关键的虚位以待。”
“那我算什么?这叫什么话,夫君还能虚席以待,聊以自怡。”
含藜只是不语,笑嘻嘻的进了院子。拴在门口的小狗倒是他们府里养的,认识他们两个,也不必顾虑认生。含藜弯下腰摸那小狗的头,一只黄色的小家伙,朝她哈慈哈慈的伸着舌头。
她见窗子已经支起来,里面窗明几净。南屋书案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