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的夜里,火树银花不夜天,恒允独自剥了一包栗子杏仁寄给她。含藜收到兴奋的跳起来,把那一小包的杏仁放在枕头边,轻易不肯吃,想他的时候才吃一颗。
水莼见了心里道:“女人到了这个地步真可怜。她对男人一万分好,男人对她一分好就高兴成这样。”
过了十五年总算过完了,走亲访友,大摆筵席,所有人都好像累得虚脱,总算能歇下来。
大节是一定要过的,有借口让自己开心。无论贫民还是官宦,总是要讲无论怎样,过年总是要喜喜庆庆的。其实可喜的事还是可喜,可悲的事还是可悲,都放在那里,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过人们找个暂时逃避的理由。日子总是平淡的,年节的发起就是给人有个消遣的理由。
夜里含藜突然想吃红豆馅的汤圆,水莼见小丫头倚在门口睡着了,亲自去煮了端进来。
“姑娘可真是夜猫子,夜里就是熬得住。”
含藜道:“夜里最是好的。夜深人静,什么都不用想,想烦心什么也是无能为力,总要等白天再说。”
忙碌了快一个月,主仆好久没有挑灯长谈。
含藜道:“我想了许多时候,今夜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