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礼趁着侍卫全部涌向后面的功夫,使劲向凌拓和小佑使眼色,他俩收到暗示跟了上去,挡在了侍卫的侧面,一边推嚷着试图阻止,“你们太嚣张了,还把王府放在眼里吗?”
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侍卫认定了随从的队伍里有猫腻,却忽略了从侧面小道绕过的卖炭翁和一帮满脸炭灰的下人。我躲在其中,顺利地出了王府,朝萧白礼打了个手势表示成功。
萧白礼看到后扯了扯凌拓的衣袖,凌拓立马停了下来,放开阻挡侍卫的手,大掌一挥,“好,既然你们执意要检查,本王也不拦着。不过,万一...”凌拓扬了扬脑袋,压低了声音,双眼聚起,浑身散发着王者的气场。
推挤的侍卫听此感觉不妙,停了下来,要是真得罪了凌王爷将来肯定不好混,说不准他就是未来的王。但是一想到皇上那边来人特别交代,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小的真的是职责在身,有得罪之处,还望凌王爷海涵。”
凌拓轻哼了一声,声音清冷,“小佑,无需再拦。”小佑一把推开挡着他的侍卫,往外走去。
侍卫被吓得不敢乱动,互相看了看壮了壮胆子,才你推我我退你的检查。“抬头!不是...”“你?下一个。”“这个也没问题。”就这样接连检查了五六个,侍卫们的脸越来越黑,最后,领头的侍卫脸都憋成了猪肝色,硬着头皮站在凌拓后边禀告,“凌王爷,小的已经检查完毕。”
“可以走了?”凌拓故意弯着脑袋问道。
“可,可以。当然可以!”侍卫见凌拓阴阴的问道,头上不断地冒冷汗。
“没有问题吗?”凌拓凑近一步,眼里含着戏虐,问道。
“没有问题...”领头的侍卫已经撑不住凌拓阴森森的反问了,双腿微微打颤。
“那本王每天要进出那么多趟,每次都要花费那么久的时间检查,耽误了事务你来承担吗?”凌拓提高音量。一只手戳了戳侍卫的胸膛。
‘扑通’一声,领头的侍卫跪在了地上,后边的也哗哗跪了下来,头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刚才因检查得罪了王爷,要是再检查抓不住人,那这顶帽子也戴不住了。反正是在王府,没别人知道,只要上报一切都好。也不会出事的。他往地上扣了个头,“小的不敢。王爷一直是英明神武,就算不检查,也是没什么可怀疑的。”
凌拓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嘴角轻扯,似笑非笑。“走!”
拐角处。
“凌拓,皇上明明是很支持我们的农场的,下旨严禁素素出去还情有可原。不过怎么会突然加强了守卫,真是奇怪。”萧白礼不停地扇着扇子,刚才真是惊险,差点就被当场抓住。
“是很蹊跷。父皇这道圣旨只是掩人耳目,绝对不可能真的要挡住她。”凌拓背着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小佑,上次的黑衣人有线索了吗?”
小佑摇了摇头,“我去打听过了,江湖上根本没有‘白色眼睛’图案的教会。所以说不可能是外面的。查了宫里的书籍,也没有记载。”
“什么图案?”萧白礼并不知情,小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白色眼睛’?”萧白礼嘀咕着。用扇柄在手上画着大致的形状,“我曾在上山采药时见过一种蛇,头会昂起且颈部扩张呈扁平状,背部呈现一对美丽的眼睛形状的花纹,倒是与你说的图案蛮像的。不过那种蛇甚是诡异。”
“那么就把搜寻的范围缩小到宫内吧。”
“为什么不直接怀疑常丞相?”小佑其实一直想直接从常丞相查起,而二哥否定了这建议,撒开网从外排查起,废了好些时候。
“从黄祖时候起,宫里就严禁自建教会组织,一旦查出祸及全家。从外查起,一来看看宫外是否有邪恶组织,二来即使有可以确定这份力量已经进入宫廷。不过,看样子是最严重的一种了。”凌拓心中已经确定‘白色眼睛’源于宫内,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也曾有过,那么,接下来就是寻找了。看了看周围,嘀咕道“素素呢?”
“她大概是自己先去农场了。”萧白礼原以为她会在拐角处等待,现在看起来应该是等不及他们自个先去了。
“小佑,这件事你来负责,首先探访下常老贼的癖好,如果是他的教会,说不定还真的能拿蛇的花纹做标致。”凌拓此时的心已经不在这件事情上了,看着空荡荡的街角处,不知为什么,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直觉告诉他,出事了。“快,先去农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用力的拍打着门,这是什么地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这个小黑屋的地上,大概是个仓库吧,堆放着一个个黑色的箱子,整个房间散发着一股阴凉的气息。大门被锁着,外面站着两个人把守,对我的呼喊无动于衷。
拍打了好些时候,嗓子干疼的厉害,头昏昏沉沉的,肩部酸疼的厉害,全身都没有力气了,靠着门滑落地坐了下来。屋里的光线并不好,暗暗沉沉的,夹杂着一股腥臊味。大概是从那些黑箱子散发出来的,直觉告诉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记得刚一出王府,在拐角处和卖炭翁道谢,突然,肩上一个力道砍下来,就失去了知觉。最后闭眼的一刻,恍惚之中看到了卖炭翁满是炭灰的脸堆成恶心的黑皮,露出黄喳喳的牙齿,露出诡异的笑容。
是那个卖炭翁!一定是那个卖炭翁把我绑到了这里,可是我在京城,除了王府和农场,根本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