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值班医生也搞不懂,冲着杨楚生也说,你跟我来一下。
这值班医生也是刘雪贞的主治医生,看刘雪贞的弟弟憨憨的样子,就冲着杨楚生说了。
“我,还抬手擦一下她脸上的泪水,见她点点头,才站起来跟着医生走。
“你是病人的家属,我有必要将病人的情况跟你说一下。”这值班医生走进值班室,坐下了就说。
“医生,我请求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将病人治好。”杨楚生也焦急地说。
这医生在摇头,笑着也说:“她是援藏干部,我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国内最好的几个专家经过会诊,也觉得这病相当难。”
杨楚生咬了一下牙,又问:“那这是什么病?”
这医生好像就知道摇头,又摇了几下才说:“以专家的会诊报告,是长期在不适应的环境中所致,他是南方人嘛。”
这就是会诊结论啊?杨楚生真想骂人,咽一下口水又说:“难道没有最好的药吗?”
这医生已经是第三次摇头:“这病,单靠药物,可能难以恢复。”
“那要怎么办?”杨楚生几乎要发火了,这医生就跟在挤牙膏似的,你问一句,他才回答一句。
“以国际上相同的病例,可以手术治疗。”医生又说。
我的天!杨楚生的呼吸已经有些不正常,搞不好刘雪贞腿没好,他也得患上脑充血,压着性子又说:“那就手术,多少钱都不怕。”
亲娘的!这医生又在摇头:“这种神经手术,目前我们国内还没有这种设备,这是极其细微的手术。”
杨楚生没辙了,冲着这样的医生,你就是有火也发不出。只能又说:“那要到外国了?”
终于老天有眼,这医生这回是点头了,不过却没有笑。想到国外作手术,容易啊?单单这大把的美金,就别想了。
“那行,赶快办出院手续,我送她到外国!”杨楚生又说。
这回是刚才值班的护士,冲着他直看了,也说:“要办出院手续,第一要病人单位的证明,第二,你们家属也需要你们当地公安部门的证明。”
哎哟!杨楚生几乎要跳起来了,掏出工作证,往这护士面前一举说:“公安局的证明没有,我这证件可不可以?”
我天!这护士看着他的工作证也吓一跳,正处级啊,再看一下他的身份证,也确实跟他的工作证相符。然后看着这医生,要出院,是主治医生的事。
这医生看着杨楚生的证件,又算是第二次点头,又说:“那就到病人的单位打个证明吧,因为她是公费医疗,而且是以单位的名义办理住院手续的。”
杨楚生走出那个值班室,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刘雪贞的双脚,算是还有点希望吧。
“怎么样,我姐的病严重吗?”刘雪贞的弟弟见杨楚生进来了,还走到他身边问。
“雪贞,不容乐观,听说得到国外作手术,我已经跟医生说了,将你接回家里,然后到国外。”杨楚生重新坐在她的身边也说。
刘雪贞却是摇头,擦着眼泪说:“我不出院。”
“你不出院,我就将你背出去,就是背到国外,我也要背!”杨楚生说得还有点大声。
刘雪贞却又双手掩着脸哭,他这样说,她更加不想出院。他可是县委书记,怎么能为了她,带她到国外,就是能,这一去要多少时间,反正她就不想变成他的负担。
“能到国外治疗,就出院吧,呆着也不是办法。”一位病友也朝着刘雪贞说。
“不,不行!”刘雪贞也说,继续哭。谁能知道,他们俩之间,是怎样经历了七年的感情纠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