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我们先去了。”她的声音说得很温和,“以后有事,可以到那边找我们。”随着她那纤纤手指指引的方向,他相信有千万的礼仪也已抵不过她的这么一个动作。
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
心情开朗,满脸云霞,心灵和天空一样彤色的晴朗。这样的女孩,即使不美,也是最美好的一个,即使不可爱,也是最可爱的一位。何况她,却是那么美,又那么可爱。
叶仟云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她难住,被她先占有了漂亮的风采。
真是难以找到一个生活的夺破点吗?使自己在她们的眼里全部有所改变。
【梧桐坡】45-6卷二大学雪月
立在新鲜的草地,空旷的体育场,他觉得自己这次丢尽了脸面。
心思似在狭缝里挣扎,心灵犹在牛角里钻。
翻江倒海。
思维的海洋中,他希望能抓到一根救脸的稻草,当作人生最大最珍惜的宝贝。
“敬而不慑,简而无傲,清美以惠其才,彪蔚以文其响。”他在想到的一刻,再也没有拖延,任何一刻不作下记录,遗忘了就在记忆的脑波里翻不回来。
吟诗作句。
他还不失于一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心得。
仅仅一瞬的眼睛,一转的功夫,他已调制好了被动的心灵。
紧张已经消失,难堪也已不见。修身养性,不慌不忙,他终于又提高到了另一种水平。
【梧桐坡】45-7卷二大学雪月
“清美以惠其才,”叶仟云的笑也多了几分诱惑,添了几多魅力。“那么你的智慧和才干,肯定很丰厚的了。”到目前为止,他还仅仅拥有这么一个缺口。但他觉得,一个已够,人生并不需要太多。
他虽不觉得理想,但能应用,还是觉得了满足。毕竟理想的难求,现实中,能不失望,就已不错。
不错啊!
理想的一个,谁也不会觉得太多。
失望的万个,谁也不会能够满足。
他笑嘻嘻的看着,他希望清美能够脸红。
聪明的女孩,她那美丽的脸也真有点如他所愿的透了点羞涩的红。但她竟然克制住了,将他的目光无限地失落。
“名字是父母取的,是两个老人家对我的期望和鼓励,”她的声音甚是平淡,“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平淡的话音里又透着一重责备,似凛冽的寒风刮进了他的一切。
谁都不能忘记,她这是句极厉害的责备。
含箭于无形,喷火于无影。抵不胜抵,挡不胜挡,又不在一种暗语伤人。
“我倒以为是你自己改的呢?”叶仟云不由有几分讪讪的脸色,沉不住气在自讨没趣的转弯。“想不到你的父母怎么有学问,为你取得怎么好听的一个名字。”
说出这句话时,他还有一份尬尬的心理在不断生成,首次觉得了她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女孩。
【梧桐坡】45-8卷二大学雪月
“这么说来?”清美有一份矜矜的笑颜,“你的名字是你自己改的哦!”措手不及,咄咄逼人,她及时抓住机会来了个反击。
而且这还不是绝地大反击。
“唉!”他不觉顿住了,再也思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拖延。“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他没料到清美在这中间竟然一点也不迟疑,甚或徘徊,拼凑得那样一丝也不留缝隙就在自然的反击。
他想否认,他又想肯定,他更不能接受这一份事实,那将有损他所有光彩的脸面。
“那你的仟云是什么意思呢?”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竟是她的进攻解除了他的被动。“又冠以叶是什么意思呢?”
只有输,才有赢。
输的开端,赢的积累。
这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惊喜,意料不到的若狂。假如,她停在了那一刻,不进攻,他将不知如何终结。
他将会如何终结呢?
没有机会,她急于进攻给他创造的机会,他会不会如含睇一样逃走?那实是一种未知的选择。
但此时的他绝对不会逃走了,因为他已胸有成竹,再也不会失落。
【梧桐坡】45-9卷二大学雪月
“你想听吗?”叶仟云的神经透着一点贼兮兮的神秘味道,“你真的想听吗?”即使他没有这一份感觉,清美和其他的人却很明显地有着这一份感觉。
毕竟,她们的神经在听闻到他这样的语言时是那么明显地一愕。
“你是不是真的想听呢?”他见她没有及时的回应,又忍不住紧紧地追问了一句。好似他的名字,真的有无穷奇妙的隐含。
“不是真的怎样?真的又是怎样呢?”清美不由在暗暗叫苦中静下了好胜的心情,由那份好胜引起的惊愕终于在静下的心中少了份刚才不妙的慌惑。
叶仟云真想不到她此刻的心神还是能够这样地平静,不用心灵,就能将所有的话语区分。但他的心中虽是一惊,神思还是颇为灵敏。转弯抹角,看似一件极不容易的事,他已想好了解决。
有联系,有发展,事物总在不断地前进,旧框框永远解决不了新问题,还有那么多不断衍生的转化和发明。
“不是真的嘛!那还说个什么呢?”他的声音听上去甚是飘泊,“要是真的嘛!还可以跟你谈谈,你真是好聪明哦!”他可是真有心机得很,绝望中挂个希望,聪明里装着糊涂,恭维里带着称赞,更是来了个拒绝的不是拒绝,使每一个接近的人不得不自动入毂。
巧言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