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冬荀一摸腰间的剑说道:“看这人走路姿势武功相当了得啊。”
那人敏锐地看到了韩冬荀摸兵器做出防御的动作,却毫不在意地牵了牵嘴角,他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
池小荷一看那么大一锭银子,说道:“哇!想不到你居然是用财势欺人的人!我们走!”
北陌上和顾成章站起身就走,池小荷把银子往袖子里一放扯着还在发愣的韩冬荀走。
店小二也有眼力,赶紧上前给两边抹桌子。
周围喝茶的看客眼看一场风波居然就这么平息了,也都该干嘛干嘛去了,韩冬荀看北陌上、池小荷和顾成章三人挪到了邻桌继续若无其事的喝茶,摸着脑袋问道:“北大哥、顾大哥,你们连妖怪都不怕,怎么……还有小荷姐姐,你也不缺这银子啊……”
顾成章嘿嘿一乐:“不怕妖怪,怕人啊,没有必要的冲突能免则免。”
北陌上和池小荷觉得顾成章年纪虽轻,毕竟是活络的生意人家的孩子,果然脑子变通。
韩冬荀听完再看刚才那人,也像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在临窗位子就坐看起风景来,并不再理会他们了。
池小荷暗暗推北陌上说道:“这么多钱买个风景看,这可真是有钱任性啊,你猜他是什么人?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是微服私访的皇上吧?”
北陌上低声说道:“这个人看着三十岁不到衣着华丽士气冲天,而崇祯皇帝此时应该比这个人年纪稍长,而且已经为挽回国运操劳的外表不似年轻人,倒满头的白发并且衣着简朴,所以应该不是。”
这时候顾成章又把思路转移回到刚才他们商议的事情上,刚才北陌上分析说卢公子八成是被邝包天看中钱财给算计了,有点担忧地说道:“那我看着也像有钱人啊,被邝包天看中了怎么办。”
北陌上笑道:“就是怕他不看中咱们啊,估计找到邝包天就找到卢公子了。”
池小荷开玩笑的装出担忧的语气说道:“那要是被邝包天看中了我的美色怎么办哇!我可是要嫁给封侯拜相的人的啊!”
池小荷说完笑着看北陌上,在他们刚从杭州出发去京城的时候,池小荷曾经说北陌上身无分文连到京城还要搭顺风船,北陌上傲娇地说“你等着北少爷我赚个封侯拜相。”
池小荷打趣的就是北陌上当时的那句话,顾成章却哈哈笑了起来:“小荷姐,你这刚到京城就做起富贵梦来啦。”
池小荷本来是打趣北陌上,一时最快倒被别人笑话了她自己,气得要跺脚,说道:“我怎么就是做梦了我这一脸富贵相!不许笑不许笑!”
韩冬荀被这一喝止赶紧喝茶,但一口茶差点按耐不住喷出来,翻着白眼咽了回去。
池小荷一转眼却瞥见连北陌上都在抿嘴乐,气得一拍桌子“谁敢再笑,老娘跟他没完!”
许是这句吼的声音太大,引得刚才换座位那个身份神秘的男子从看风景里回过神来,似乎是被一定要嫁给封侯拜相回头看了池小荷一眼,似乎还忍着笑意。
池小荷立即炸了,“唉你不要以为你银子多换了个座位就可以笑我了啊!”
那人收了收表情说道:“姑娘,我只不过就是长了个笑模样,并没有笑你。”
顾成章和韩冬荀把池小荷劝坐下,韩冬荀说道:“小荷姐你看你,刚才你们还在教我做人道理,怎么这会儿又沉不住气了。”
池小荷还是气得呼哧呼哧的,北陌上说道:“咱们打听的也差不多了,就去十九赌档里看看吧。”
顾成章一听:“好,但是要不要让韩冬荀也换件衣服?”
韩冬荀身上还是穿着从尚武村出来时的粗布衣服,他看了看自己笑着摆手:“我可是穿不惯你们这些绫罗绸缎的,还是穿自己的衣服自在些,我就充作个跟班就好了,有钱人也是要带个家丁的不是?”
顾成章一听也就不再强人所难。
北陌上、池小荷、顾成章和韩冬荀四人离开了茶馆,决定闯一下这个十九赌档看看究竟。
赌档门口仍是时不时地有很多紧锁眉头的人来来往往,几个体型彪悍、相貌凶狠的打手一样的人悠闲地盘踞在门口,这几个人无事的时候吃茶聊天,有风吹草动肯定是一拥而上。
打手们看似闲聊,眼睛却瞟着正要进赌档的北陌上等人,大概看北陌上、池小荷和顾成章都是外乡打扮衣料考究,看韩冬荀虽然寒酸,但应该是这几个人的随从,也就没有阻拦。
北陌上几个人顺利进了十九赌档,进门偌大的厅堂真的是乌烟瘴气,密密麻麻地摆着十来张的桌子,每张桌子都围满了伸脖瞪眼吆喝着的人,都在掷骰子打牌九。
北陌上眼睛一扫,厅堂虽然热闹,但应该都是小鱼小虾,再一看通向楼上的楼梯站着两个一脸横肉的胖子,北陌上暗想,他们把守着的应该才是钓大鱼的地方吧。
正这样暗暗地想着,一个满脸胡茬的精壮汉子忽然迎面走来,两只手象征性地一作揖,说道:“几位公子,好像有些面生。”
北陌上等人一看这人虽然语气客气,但面无表情,和刚才茶馆里殷勤的待客之道自是不同,显然招待是虚,实为打手。
顾成章如实说道:“我们几个刚刚从江南来到京城,是听人介绍来这里打发一下时间。”
精壮汉子一听顾成章确实讲话是南音,说得也合情合理,穿着又很富贵,于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