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她师父的好,哪里能明白咱们想看那三王爷生闷气的心情?”
池鱼龇牙:“谁说我只看得见他的好了?他坏起来也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肩的!”
“这么坏吗?”叶凛城挑眉,指了指沈知白,又指了指自己:“那你为什么不选咱们哥俩啊?瞧瞧,老子威猛无比,潇洒万千,这小侯爷气质如华,也是上等美玉,哪里差了?”
宁池鱼嘴角抽了抽:“别的我都先不反驳,您能告诉我,您什么时候和小侯爷成的‘哥俩’吗?”
沈知白气定神闲,顺着叶凛城的话就道:“一见如故,再见交心,自然就是哥俩好了,况且,我发现我和这位叶公子。好像有个共同的爱好。”
共同的爱好?池鱼皱眉:“叶凛城喜欢偷东西、打架、调戏姑娘,小侯爷喜欢诗书乐器、人间正义。恕我直言,两位的爱好,怕是差得远。”
“你不懂。”叶凛城眯眼痞笑:“还是先去给我准备早膳吧。”
“啥?”池鱼眨眨眼:“你不是才吃过吗?”
叶凛城磨了磨牙:“跟三王爷在一起,能吃得好吗?桌子都被掀了,我肚子很饿!”
“那……”池鱼点头:“那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快去快回啊。”叶凛城朝她挥手。
瞧着池鱼走远了,沈知白用惊异的目光看了这叶凛城一眼:“她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叶凛城抱着胳膊扬了扬下巴:“那是我有本事。”
“这也太有本事了。”沈知白苦笑:“自从她察觉我的心意开始,我跟她之间,就没能再亲近。”
“老兄,这就是你笨了。”叶凛城摇头:“宁池鱼这种傻姑娘,喜欢你还好,随意你怎样她都会跟着你。但要是不喜欢,你还凑上去让她知道了,她定然是要赶你走的。”
沈知白愣了愣:“叶兄高见啊。”
“不敢当不敢当。”叶凛城叹了口气:“我也只是瞧着她傻,欺负她让她欠了我人情,好继续懒着不走。”
沈知白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叹了口气。
“老子心情不好了。”叶凛城眯眼:“咱们去看看三王爷吧。”
“心情不好还去看他,那岂不是心情更不好?”沈知白挑眉。
冷笑一声,叶凛城抹了抹嘴角:“那可不一定。”
……
沈故渊坐在书房里冷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最近太过暴躁,这样下去会一直无法断绝七情,实在不妙。
深吸一口气,他平和了面容,捏着自己的一缕白发,心里暗暗发誓,往后不管遇见什么,都要冷静,不能再失态发怒。
誓刚发完,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沈知白裹了白狐披风走进来,笑眯眯地道:“还是三皇叔在的地方最暖和,外头又要下雪了,借皇叔的地方避一避,喝两盏茶,皇叔不介意吧?”
扫一眼他这方才还没有的披风,沈故渊淡淡地道:“不介意,但我看你不冷。”
“要是不冷,我才舍不得让人去马车上把这披风拿来呢。”沈知白叹息,目光眷恋地看着身上的披风道:“这可是池鱼的心意。”
的确是很重的心意,一针一线的,那丫头绣了许久。
沈故渊轻嗤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没过一刻钟,书房门又被推开了,叶凛城蹿进来,呵着热气道:“哎呀冷死了!”
额角青筋跳了跳,沈故渊深吸一口气,暂且按捺了下去,抬眼,目光凉飕飕地看向他:“你也是来取暖的?”
“王爷聪慧啊。”叶凛城痞笑:“我等会儿还要用膳,总不能在那冰冷的饭厅里用吧?饭菜会凉的。”
扣了书,沈故渊皮笑肉不笑:“是谁告诉你们,我的书房,可以随意进出的?”
两人坐在软榻左右,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池鱼啊!”
端着饭菜刚跨进门的宁池鱼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道:“我怎么了?”
沈故渊忍了忍,抬眼睨着她问:“你把我这书房当成什么地方了?”
这眼神可吓人了,池鱼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转身往外走:“抱歉,我走错地方了……”
“站住!”沈故渊眯眼:“我没让你走。”
“啊?”池鱼回头,端着红木雕花托盘,很是无辜地道:“又不用走了吗?”
真是要被这傻子给气死!沈故渊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将火气压下去一些。
他是神,神不能有这么大的火气。要是不在人间消磨掉,再回天上,怕又是要让万神忌惮。
眼里重新归于平静,沈故渊和蔼地问:“你端着饭菜干什么?”
池鱼低头看了看,把饭菜放到了叶凛城面前的矮几上:“他说他没吃早膳,我去拿的。”
“这府里是没丫鬟了,要你去拿?”沈故渊冷笑。
叶凛城舀了一口汤,吧砸了一下嘴道:“王爷这就不懂了,有一个词叫‘举案齐眉’,形容的就是夫妻之间的恩爱。”
池鱼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沉,狠狠一脚踩上叶凛城的脚背。
吃痛闷哼,叶凛城瞪眼,小声道:“你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池鱼咬牙,声音从牙齿缝儿里传出来:“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说个实话而已,有错吗?”叶凛城很委屈:“你重色轻友!”
微微一噎。池鱼收回了脚,恶狠狠地威胁他:“安静吃饭别出声!”
旁边的沈知白瞧着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