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凄惨了。”
在座的几位王爷都是心软慈悲的人,义亲王闻言就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再指一段好姻缘?前尘往事,就不必再究了。”
“义亲王觉得妥当?”忠亲王眼睛亮了亮。
义亲王笑着拱手:“这有何不妥当的?”
静亲王也点头:“没立牌坊也没进洞房,改嫁不算什么大过错,加上如今这亲王义女的身份,招个上门女婿来一起孝敬你,倒也不错。”
这个主意好啊,白捡一个义女,还多一个女婿?忠亲王很满意,侧头问沈故渊:“故渊你既然是宛央的恩人,这婚事,不如你也帮忙着张罗张罗?”
沈故渊沉吟。
旁边的宁池鱼一早猜到要发生什么,只管盯着那边的沈青玉瞧。
沈青玉的脸色可谓精彩,震惊未散又多一层惊惶,频频往何宛央那边看。
“三皇叔这是干什么?”沈知白坐在他旁边,小声问:“瞧着让人背后发凉,好像要算计谁似的。”
池鱼侧过头去小声道:“你看他穿得那么喜庆,就适合当媒婆,能算计谁啊?顶多是说个媒。”
“说媒?”沈知白低笑:“我原以为他今日来就为着你我呢,想不到还有别的媒要说。”
池鱼抿唇,看了看那边准备开口的沈故渊,淡淡地道:“他是急着想回去属于他的地方了,所以大锅炒,一铲子想把所有事都做完。”
这猜的是没错的,沈故渊本也是慢慢悠悠地在人间晃荡,不打算走。可自从皇陵棺材里躺了回来,他每晚都做噩梦,梦里那女人给他的感觉还越来越近。
郑嬷嬷说,他前世没有什么姻缘,若是不一直做这个梦,那他也就信了。但这么几天连续不断的诛心之梦,沈故渊起了疑心。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却很重要的事情被人抹去了,他想不起来也找不回来,只能快些完成这凡间琐事,回月宫里去找水月镜看个明白。
所以,何宛央和沈青玉的姻缘,他不打算一步步慢慢来了。直接把两人送做一处即可。
“真要给宛央找个姻缘的话,我看堂下就有人合适。”沈故渊转眼看向沈青玉:“而且镇南王之前与忠亲王交情匪浅,他的儿子来做王爷的女婿,想必王爷十分高兴。”
青玉?忠亲王喜上眉梢地道:“这倒是好,本王本还想着不知道该如何照顾青玉呢,来做我女婿好啊,以后我这老头子天天就给你们操心,也不怕闲得无聊了。”
“王爷。”沈青玉有些尴尬:“我与她……”
何宛央捏紧了手,不敢抬头看。
“你与她是有夫妻相的。”沈故渊道:“既然你还没有正室,何不试试呢?”
“三皇叔……”沈青玉皱眉,他不懂这唱的是哪一出,他和何宛央是认识的,三皇叔应该知道啊,这怎么就装作什么也不懂似的,乱点了鸳鸯谱?
“怎么,你这是不愿意么?”忠亲王冷静了下来,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道:“我这义女长得也算周正,你看不上?”
“不是……”
“哎呀,你们当着两个人的面儿说媒,年轻人总是会不好意思的。”静亲王嗔怪地看着他们道:“原以为你们说媒靠谱呢,结果倒是帮倒忙。”
说着,看了几个年轻人一眼:“知白,你带着池鱼青玉和宛央先去庭院里走走,过会儿再回来。”
沈知白挑眉:“你们说他们的媒,我和池鱼回避什么?”
说完,他就拍了拍脑门,低笑道:“当我没说,池鱼,走。”
宁池鱼干笑两声站起来,朝各位行了礼就往外退。
他们一并要回避,自然是要连他们的媒一起说了。池鱼抬眼,望了望坐在一旁的自家师父,心里叹了口气,替他们关上了门。
庭院里两男两女站着,多多少少都有点尴尬。
沈知白很自然地站在池鱼身边,低声道:“你看那边。”
池鱼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沈青玉表情很僵硬地望着庭院,何宛央站在他身后,痴痴地看着他。
眉梢微动,池鱼拉着沈知白就默不作声地退出庭院,躲在月门旁边偷看。
“青玉哥哥。”宛央怯生生地道:“我这算不算运气好?”
“这岂止是运气好。”沈青玉神色复杂地转头看她:“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福气。”
脸上一红,何宛央揉着衣角,小声嗫嚅:“我也没想过能这样……但是现在……那个……他们说要给我找门亲事。”
“嗯。”沈青玉恢复了常态,平静地道:“你如今的身份要再嫁倒是终于不尴尬了。”
心里一喜,何宛央眼睛一亮。
“不过,与我就算了。”沈青玉道:“我不好拒绝忠亲王,等会他们若是再提,便你来拒绝吧。”
笑意僵在了脸上,宛央愣愣地看着他:“你……还是不愿意娶我?”
“我不喜欢你,跟你的身份没有关系。”沈青玉皱眉:“就算你变成公主,我也一样对你没有丝毫儿女之情。”
哇。太过分了!池鱼听得撸起袖子就要出去揍人。
沈知白连忙拉住她,哭笑不得地示意她冷静。
里头的宛央沉默了许久,抬眼看着面前的人问:“那你会喜欢你将来要娶的女子吗?”
沈青玉不耐烦地道:“世家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只要她与我门当户对,其余的可以不论。”
“那为什么我不行?”何宛央皱眉,终于不再怯生生的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