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小浪忙毕恭毕敬地道歉:“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多关照!”
对面那个红鼻子不耐地直朝沧小浪摆手:“行了行了,你出去吧,下不为例!”
冰燕显然是第一次陪酒,没见过这种阵仗。她看见同来的两个陪酒女都穿着暴露,嘴里发出淘醉的莺声燕语,臊得她面红耳赤,臻首直垂到了胸口,不敢抬头看人。她听到沧小浪的脚步,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个劲地冲着他使眼色,做出打电话的手势。
沧小浪点头会意,退出包厢关上房门,却并不走,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他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心里有股无名火噌的就冒出来了。
这几个乡干部今晚招来的几个下属媳妇,貌似只有冰燕名花无主,但也只有她不肯顺从。冰燕要是知道所谓的陪酒就是聚众取乐子,打死她也不会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
而富乡长显然早就垂涎冰燕的美色,打算就在今晚对她下手。
“富乡长,请自重些,好吗?来,我敬您一杯酒!”
“哎,酒要敬,茶也要喝嘛!来来,我的茶壶筛出来的茶水,是别有风味的哦!”
“富乡长,您不要着急,我第一次参加陪酒,不太适应这里的规矩。您得给我点时间对不对?”
“冰主任,你的要求不过分的啦,时间有的是啦。你看看这是张科长家的,嘻嘻我喜欢——”矮胖沙哑的大嗓门故意模仿起港台腔。
冰燕目瞪口呆,她晓得这几个混蛋败类在给自己上课。胸脯剧烈起伏,急道:“我有点渴,您先让我喝点饮料润润嗓子可以吗?”
“饮料多的是,只管喝。冰主任,人生得意须尽欢,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享受!什么叫享受?就是享受花钱的潇洒,享受美酒,享受佳人,享受权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享受身体!好像有位作家说过,放着好东西不用,那是傻瓜。大妹子,不是我夸你,你天生丽质,正是享受它的好时候哩!来吧,玩玩,你能不能爬上来,就靠你今晚的表现哦!”
就在这时,包厢门吱的一下轻响,打了开来。只见沧小浪高举着一托盘的饮料进房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富乡长以下的两名官员那个丑态,被沧小浪的摄像头逮个正着。
富乡长也按捺不住火气,一个劲地在冰燕身上动手动脚。这些人陡地看见沧小浪又是不声不响地进来,杀人的目光齐射。矮胖厉声训斥道:“新来的,叫你进房敲门,你是怎么地,拎不清啊?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不长记性!”
富乡长颇有风度地摆手制止了手下:“老李,不要急躁!这人是新来的,可能有点紧张。你去,把大堂经理叫过来吧!叫她换个手脚干净点的就行——”
沧小浪听说要叫王雨娇,暗道糟糕,情急下拿起一个啤酒瓶,咬牙往脑门子上砸去。只听哗啷一声脆响,把这几个人震得目瞪口呆。“各位老总,我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现自罚一次,好长记性。我是下岗工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老婆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份工作,聊以养家糊口。经理一来,我会被辞退的。请各位老总高抬贵手,谢谢谢谢!”
富乡长见他说得可怜,挥挥手训斥:“看你说得可怜,那就算了。听好,你不要再来了!”沧小浪忙装出害怕的样子,仓惶退出了房间。矮胖干脆将房门反锁了。
沧小浪赶紧走到僻静处给冰燕打电话:“老姐,啊哟,痛死我了!老姐,快来,救我!”
那边立刻传来冰燕紧张又激动的大嗓门:“弟弟,你怎么啦?”
沧小浪忙发出几声杀猪般的哀嚎:“啊,啊,老姐,我出车祸了!快来救我!我,我在回家的路上……流了好多血,我快死了吗?啊——”
冰燕像一口气跑了很远的路一般,粗喘地尖叫起来:“弟弟,姐姐马上到!你一定要坚持住!”
很快,电话里传来冰燕跟富乡长求情的说话声:”富乡长,您也听到了,我弟弟被车撞了!人命关天,我要马上赶过去!改天,改天我再陪您喝酒,行吗?实在对不起!”
富乡长的声音无精打采:”好吧,你去吧,人命要紧!下周,你不能再缺席了,到时候,老富我罚你三杯!”仨男的齐声大笑。
二楼的走廊里,妇女主任冰燕急促的脚步渐行渐远。陡然瞅见沧小浪在走廊尽头朝她招手,这女人还担心高跟鞋的声音传到富乡长耳朵里,索性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穿着袜子向着沧小浪一路飞奔。二人拥入卫生间,冰燕一个劲地拍打胸口:”好险,好险!沧小浪,谢谢你救了我!我,我没想到这几个乡干部这么堕落,凤岗乡的败类!蛀虫!”
“冰姐,那几个傻鸟玩火,真是胆大包天——”
“我好冷——”冰燕不能自已,情不自禁地扑入沧小浪的怀抱。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
“冰姐,我有办法收拾他们!”
冰燕软软地靠着沧小浪的肩膀,哭泣道:“这几个人都是有来头的,你一介升斗小民,拿什么跟他们斗?我只盼着我早点有出息,不要做这种人的下属,那多好。”沧小浪趁机紧紧地搂住冰燕,卑鄙无耻地蹂躏着她两团柔软的球状物。
冰燕啊的发出吟哦,全身几乎就要瘫软在地,口内娇声哀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