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小浪吭哧吭哧地一脚跨过福生家的大场院,走到那伙男女跟前。那伙打牌的男女已经听到了风声,眼见从小菊家走来一名陌生的男子。这八九个流氓呼啦一下站起了身,纷纷拔出了明晃晃的剔骨刀,甚至还有人拿出了西瓜刀!
“你是老幺啊。我想问你一下,你为什么要去我家的鱼塘里打鱼呢?”沧小浪面带微笑。
老幺见沧小浪赤手空拳,只他一个人来,猛地吐了一口浓痰,斜眼叫道:“你是什么鸟?”
沧小浪轻声细语地道:“我不是鸟,是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去我家的鱼塘里捞鱼?”
几个男女吃吃奸笑了起来,老幺也鼻子哼哼了一下,大言不惭地道:“因为塘里的鱼很大条!”老幺的同伙无耻地哈哈大笑起来。当中有一个女的,染红发,穿背心,手臂上布满了纹身。她的笑声最大也最刺耳。
“再大条,又不是你家的鱼,是我家的。你捞别人家的鱼,不是明抢吗?”沧小浪很有耐心地说道。
“妈的,罗嗦什么!我说是我家的鱼,你能怎么地?你到底是谁?”老幺怒眼一睁,发起蛮来。
“英子是我的干妈。老幺你做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打个比方,我说你是我的儿子,我把你带走。你答应么?”
老幺叫骂道:“妈的,老子管你是干的湿的,滚你妈的蛋!”
沧小浪奸笑一声,道:“老幺,我念你年轻不懂事,给你一次机会。你抢了我家的鱼,还骂了我干妈,我干妈是被你气死的,你要负责!我不多要,一,你赔三万块钱。二,你披麻戴孝当我干妈的孝子,在我干妈的灵前跪个三天三夜!怎么样?”
这八九个男女一下子安静下来,突然,互相对了一眼,一起哄堂大笑起来。好像他们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有的人笑得直喊肚子疼。
“哧,你妈死翘翘了关我鸟事?还跪个三天三夜,还三万块,做你妈的千秋大梦!我靠——”
沧小浪吼骂道:“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珍惜!老子帮你松一下筋骨!”说着他的身体化为一道残影,一下站到了老幺面前,还没等老幺反应过来。沧小浪一把抓住老幺握刀的手腕,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拗,只听咯巴一声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老幺闷哼一声,手里的剔骨刀应声落地。沧小浪抓小鸡一样把老幺提溜了起来,一扔扔到了十多米外的草堆里。
那丫在草堆里打了几个滚,一下子跳起来,冲着同伙吼道:“你们愣着作什么,快上啊,砍他!往死里砍!我靠——”
沧小浪奸笑道:“想砍我?我干你妈!”老幺的兄弟操着西瓜刀恶狠狠地扑了上来。沧小浪飞起一脚,把这人一脚就踢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硬绑绑的场院上满地打滚哀嚎。七八个流氓做梦也想不到沧小浪这么厉害,有些害怕了,倒退了几步。
老幺嘶吼一声,猛地从沧小浪身后偷袭过来。沧小浪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猛地一下回踢,踢得老幺又倒飞在了草堆上。沧小浪翻了几个筋斗,左一脚右一拳,把那惊呆了的七八个男女打得东倒西歪,有的被打断了手,有的打烂了脸,鲜血狂喷,有的腿脚骨折,站不起来了。
至于那个恶毒的纹身女,沧小浪可没那么好说话,一把拎起她来,叭叭,连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把纹身女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精光。纹身女哇哇大哭起来,抱住沧小浪的大腿一个劲地求饶:“大哥,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呜呜呜——”
沧小浪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按在牌桌上,一下一下地让她跟桌面接吻!还没吻几下,这女的就流了满脸的血。沧小浪出了一口恶气,这才把这烂货扔到地下。那烂货光着身子,狼狈地从地下爬起来,一路哭一路跑地离开了大足村。她的三四个同伙也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溜了。齐聚在小菊家场院的村民见沧小浪一对十,把福生家的揍得哭爹喊娘,一个劲地叫起好来。老幺不甘心,捡起地上的刀子面目狰狞地又扑上来。沧小浪不避反迎,直接走上去,一掌拍落老幺手中的长刀,叭叭叭,连赏他几十个耳光。打得这丫的面目浮肿,连门牙掉了!
这时,老幺的爹妈闻讯出来了,眼见儿子挨打,老幺的妈哭叫着一把抱住沧小浪的大腿,哭求道:“后生,我没管教好儿子。我们对不起你,不要打了,会出人命啊。”
沧小浪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老幺的爹福生却在旁边叫起好来:“打得好。后生,我这个儿子欺男霸女,没人样,你帮我教训一下这不孝子吧!废了他都可以,我来给他养老送终!”
沧小浪突然照准老幺的眼睛,嗖嗖两声,只听老幺嚎叫一声,着了魔似地捂住了眼睛,满地打滚地哭嚎起来。原来沧小浪把他的两个眼球抠下来了!
“好了,老幺成了瞎子,做不了坏事了!你是福生吗?你听好,我们家不想有你家这样的邻居!最迟明天内,你们立刻搬家!”
福生乌哩吧唧的瘦条脸立刻皱成了一团,哭丧着脸道:“小浪兄弟,我儿子已经废掉了!我向你保证,我的崽绝对不会再惹事生非了!可你要我们搬家,没地方搬啊,搬到哪里去?”
“只要不做我家邻居,你随便搬到哪都可以!明天给你一天时间,你要是不搬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小浪兄弟,我们明天就搬家!谢谢你宽宏大量,饶了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