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部吃完了。
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是不允许说话的,不知道是佛教信仰还是院长自己的规定,反正从我第一次来之前就已经有了。
吃完饭后主动洗碗,10岁的孩子洗碗、擦桌子、拖地、洗衣服,没有他不会的。
三个孩子领着我去了他们的教室,库马拉正在上课,她看到我微微点了点头。库马拉的全名我记不得了,只知道她是村上唯一一个留在这的大学生,5年前毕业于科伦坡大学,斯里兰卡唯一的一所大学,她是一个温婉知性的女子,话不多,总是微笑的看着你。
我的到来引起了孩子们的注意,课堂瞬间变得闹哄哄的,熟悉我的孩子疯狂的朝我挥着手。
我轻了轻嗓子对他们说:“我回来啦!”
孩子们离开了座位一溜烟的冲过来,围着我问东问西。
“今天yi回来了,就让大家提早下课一次,但是明天要补回来,听到了吗?”库马拉柔和的说道
“知道了!老师再见!”直接朝她挥手再见。
“...........”库马拉被他们气的笑了,她还没有说放学呢。
晚上我跟孩子们一起去了食堂,帮着院长打饭。
吃完饭帮院长收拾完,又去澡堂帮孩子们洗澡。
这个孤儿院只有20个孩子,还不到国内幼儿园的一个班。孤儿院内的多数孩子都是几年前斯里兰卡内战的产物。
最大的孩子十五岁,x,他的父亲以前是猛虎组织的成员,09年五月猛虎组织投降,他的父亲挟着他的母亲消失了,并没有带上他,□□岁的孩子躲在草丛中被院长发现救了回家。
后来慢慢的孩子越来越多,院长就用她自己的积蓄来创办了这间孤儿院,近几年斯里兰卡的经济越来越好,政府也开始关注这些弱势群体,每年都会发配一部分资金到这家孤儿院,甚至经常会有像我一样来自世界各地的义工来帮忙。
但是固定员工只有院长、马拉三人。他们三人包揽了所有的工作,教书、做饭、修房子、医生,一切孩子们需要的他们都会去学、去做。
来到这,生活就会变得非常忙碌,要重新粉刷教室、宿舍墙,每天还给他们上两节艺术课,教画画、唱歌、写字,有时也会教一些中文。偶尔也给他们做一些中餐,像面条、炒饭之类的,或者做一些简单的饮料,他们都会非常开心。
日子过的很快,还有一周又要回国了,三天之后o的生日,我边刷着墙边思考要怎么为他庆祝。
想着想着就听到了x的嚷嚷声。
“yi,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你确定?”我颇为疑惑的问他。
在这我无亲无故,又没朋友,怎么会有人找?
“对啊,他说找亚洲姑娘,长头发,大眼睛,白皮肤,不就是你吗?是一个帅气的亚洲男人哦~~~”他一脸谄媚的笑着说道。
“........”
还没等我走出去,院门就自己打开了。
黑色短发,皮肤比一个星期前黑了点,脸上架着一副镜面式的飞行员眼镜,简单的白t,没有任何图案,藏青色七分裤,露出了一截脚踝,脚上还踩着一双有点眼熟的白色运动鞋。
跟我脚上的是同款~~
他嘴角弯着,看不到眼睛,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门口。
“一一”
“嗯。”
“这可真不好找啊。”他边说边走向我。
“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
他到我面前,弯下腰看着我说。
195-165=30
正正好的三十厘米身高差。
交流起来不太方便,他低着头,我仰着头,有些吃力。
“不欢迎我吗?”他问。
“.......没有。”
“那怎么都没有欢迎的表情?”
“有点.......额....惊讶.....而已。”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他故意露出一副伤心样。
“嗯?”
“来看朋友天经地义,不是吗?”
“是”
“你看你的表情~~~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孤儿院吧,朋友!”他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
“..........好..........那你等我一下。”
我把手提起给他看,满手颜料。
走到洗手台,拿起香皂抹手,突然一只手伸到面前,把我散在洗手池的头发揽回肩后。
这人~~~~~~
“要我帮你绑起来吗?”他拿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黑色发圈说。
“不用,谢谢,我自己来。”拿过发圈随意绑了下头发。
他笑笑。
“我们没有那么熟,请你以后不要做一些不该有的动作,比如刚才。”
没等他说话直接走回院子。
“这里是宿舍.................这里是食堂...............那是澡堂.......那边靠着大树的那屋是院长家..........x住在那。”我像导游一样说。
“你住哪里?”他问。
“那间,x隔壁那间。”
“参观参观?”
“好”
我走在前,他走在后,我打开门,侧着身让他先进。
“你睡那?”他指着上下铺中的下铺。
因为经常有义工来帮忙,院长在前两年把这里的床换成了上下铺,方便志愿者们住宿。
“对。”
“上铺有人住吗?”
“没有,最近没有义工”
“那我来当一个星期的义工?”
我眨眨眼。
“不行?”
“这要去问院长”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