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天道:“没有,父亲说他也曾问过姑姑,但姑姑只笑着说是个女儿家的秘密,不能告诉父亲。”
姜珑儿一说是关于闺中女儿家的事情,姜珞做为一个男子,即便是亲为兄长,他也不便再问,这事便也随之过去。
直到被姜景天闹着意外看到四方桌桌脚下的玫红垫布,姜珞方想起姜珑儿过往的事情中还有这么一件。
姜珞虽不知道姜珑儿为什么要这般做,但他也未曾去改变“阁楼”中的任何一物一件的摆放,包括这被垫于桌脚底下的四小块玫红棉布,更嘱咐了姜景天不可将这玫红垫布私自拿出来玩耍。
姜景天道:“父亲说,要是我私自取出这些玫红垫布出来玩耍,或是坏了‘阁楼’里的任何物什,父亲他定然不会轻饶了我,那时我看着父亲从未有过的郑重神色,我便知道父亲是认真的,若是我真的不听话乱碰乱动了姑姑留在‘阁楼’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父亲下手定然不会轻……”
姜景天像是要证实给阴十七与花自来看,当时的姜珞是有多认真的程度,他起身走到‘阁楼’里墙角的衣柜里取出一样东西来,那原本该是一个小巧的墨砚,但被摔成了两小块。
姜景天拿着这被摔成两小块的墨砚重回到桌旁,浅笑着道:
“那时我虽看出父亲并非玩笑,可到底是我年幼,在父亲的嘱咐后的几日后,我便不小心摔坏了姑姑在时惯用的这个墨砚,结果父亲将我狠狠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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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跪寺亡
姜珞将姜景天拉到东小院的书房里去,他在书房里用藤条打得只有几岁的姜景天哭得差些断了气,蔡氏则抱着小小的姜念珑馀拇蜃攀榉康拿趴耷笞沤珞,莫再打姜景天。
那会连赵掌柜这帮客栈老伙计也听着书房内传出来的姜景天哭声,听得颇为心疼。
可姜珞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谁的劝求。
阴十七听着姜景天面带微笑的叙述,心道蔡氏大概便是自那个时候开始对感情不深的小姑子姜珑儿起了怨怼之心。
说完后,姜景天将两小块摔断的墨砚放回衣柜里。
阴十七跟了过去道:“这墨砚不是该放在书案上的么?即便摔坏了,也不该放在衣柜里的吧?”
花自来也跟了过来道:“就是,这衣柜不是放衣裳的地方么,放着一块摔成两半的墨砚算怎么回事?”
姜景天径自打开衣柜,弯下腰去将墨砚放入衣柜最下格柜角处,起身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后来我再来‘阁楼’,有一回玩闹打开姑姑这个衣柜无意间发现的,因着那时我便是因为这摔成两半的墨砚被父亲狠打,我虽好奇,却也不敢再问父亲缘由,所以到底为什么父亲会将这墨砚放置在这衣柜最下格柜角处,我也是不明缘故。”
姜珞没有将被姜景天摔坏的墨砚丢了,反而放在衣柜里,或许是因着对姜珑儿的思念,不舍得将姜珑儿“阁楼”中的任一物什丢了。
花自来说出了这个意思,在场的几人不由微微点头,皆赞同他这个解释。
只有阴十七想着姜珞将摔坏的墨砚未如正常人一般丢掉,除了作为对姜珑儿的念想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缘故?
阴十七没有思考太久,她很快让姜景天打开的衣柜里的旧衣吸引了。
姜景天放好摔坏的墨砚,便想关上衣柜,却让阴十七阻止了:
“少东家!莫关,我看看衣柜里的衣裳!”
花自来一听阴十七这样与姜景天说道,目光不由也看向木制衣柜里的那些衫裙——老旧、干净、过时。
姜景天依言没有关上衣柜,他让开位置,让阴十七上前更近地看衣柜里的那些旧衣。
阴十七走近后,双眼便在被隔成三层格子的衣柜里逡巡起来,看了一会,她发现姜珑门衣柜里所有衫裙的颜色属鲜艳夺目的那一种:
,你还记得死者死时身上穿的那一套衫裙么?”
花自来还未想明白阴十七这样说他的意图,但他还是如实应道:
“记得,死者死时身上穿着嫩芽黄上衫与紫红牡丹裙!”
阴十七道:“对,死者还穿着一双绣着游鱼戏水的嫩黄缎面绣鞋!”
边说着,阴十七边在衣柜左右望了望,继而走过衣柜,在衣柜左侧的一个只有衣柜一半高的矮柜前蹲下身,问姜景天:
“少东家,这可是姜珑儿的鞋柜?”
姜景天听着阴十七与花自来的对话,便知道两人在说着与千光案命案有关的案情,突然被阴十七提名问到,他连忙应声:
“是!”
姜景天答话之际,阴十七已打开了鞋柜,她很快自里面取出一双同样看着有些老旧,但颜色仍很鲜艳的绣鞋:
“无论是衫裙,还是这绣鞋,样式在现今看来虽已过时,但若放在二十年前姜珑儿还在的时候,这些衣物应当是极为新颖好看的!”
姜景天在旁应道:“是,父亲曾说过,姑姑是最爱美的姑娘了,每一回县里有出什么新样式的衣裳,姑姑总是第一时间买回来,还总挑颜色最为艳丽的衫裙!”
花自来听到这里,他已明白了阴十七的意思:
“凶手在死者死后特意给死者换上的衫裙、绣鞋,也皆是选的最新颖好看、颜色最为艳丽夺目的!”
花自来已想到了什么,可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