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跳过了早饭,顺便错过午饭,直奔晚饭么?一日一餐还真省事儿。
起床才觉腹中空虚、四肢无力,在小家伙滴溜溜的目光下,锦儿快速收拾妥当,由小家伙牵着往饭厅走去。
方踏出房门,便听院外传来丫鬟的惊呼声,随即便是苏明浩浑厚惊惧的呼喊。
“夫人!”
“芝芝,坚持住!锦儿还在等你……”
慌乱嘈杂声传入耳中,锦儿身形微顿,而后松开了苏玉晟,大步奔向院外,入眼的情形让她惊恐睁大眼。
孟氏倒在苏明浩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眼睛盯着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嘴角处不断有鲜血溢出,染红了两人的衣襟。
“照顾……好……女儿……”几不可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随着鲜血流出。
苏明浩猩红着眼,不知所措地擦着妻子嘴角流出的血,忽而瞥见愣愣站在院门口的女儿,惊喜欲狂,道,“锦儿来了,芝芝你快看!”
孟氏本渐闭合的眼又再次睁开,锦儿醒神,大步奔上前去,急声道,“快去找大夫来!”
“爹,快将娘抱到我房里去。”奔到苏明浩身边,她蹲下握住孟氏的手,冰凉的的触感让她心惊,“娘,锦儿还有许多话要与您……”
“婶娘不会有事的。”
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清幽的女声如天籁响起,锦儿大喜过望,抬头不仅看到了救星还看到了救星身后坐于轮椅上的债主,但眼下急于救母,无暇顾及旁人。
“离忧姐,你救救我母亲。”
许离忧神色平静,拿了一粒药丸给尚有一丝意识的孟氏服下后才对苏明浩道,“二叔,婶娘暂时无碍,您先将她抱回屋去歇着。”
苏明浩面上动容却只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抱着妻子回屋,锦儿目送父母回房后才舒了口气,正欲与许离忧道谢却被她抢了先。
只听许离忧叹道,“婶娘这是早些年在战场了留下的旧患,这一年来全靠一股意念支撑着,就是想再见你一面,如今……我也救不了她……”
闻言,锦儿面白如纸颓然蹲坐在地上,上天待她何其残忍,刚得到的父母温情尚不及去感受就要让她失去。
见她悲痛,许离忧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虽镇静不发一言却紧蹙眉头的纪如卿,眼中划过得逞,她这才不紧不慢道,“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瑾儿将师兄给拐带来了,我没法救婶娘,但师兄能救。”
作者有话要说: 腹黑师妹教唆锦儿拐带公子的本意在此。公子表示,这就是主角光环,拯救未来丈母娘义不容辞啊,但养在身边的小媳妇儿是白眼儿狼,公子甚是苦恼,于是不得不狠心放大招!
大招在哪里?大招在哪里?大招在哪里?当然,且待公子出大招。。。
☆、十年
说话大喘气比不治之症更要人命,锦儿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儿差点没咽气,忽而肩上一暖,侧头望去是一张男生女相的明媚小脸,可不正是被她遗忘在后的苏玉晟么。
因是早产儿,苏玉晟身子不若寻常八岁男孩的壮实,看着稍显瘦弱单薄,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肩,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小脸满是心疼地安慰道,“二婶吃完离忧姐姐给的药就会好的,姐姐别坐在地上,大哥说坐地上会生病,若是生病了就得与晟儿一样每日喝苦药。”
年少懵懂却已知冷暖,懂事得令人心疼。
“姐姐没事,晟儿先去找大哥,姐姐有事与离忧姐说。”撑着发软的腿站了起来,招来一旁随侍的丫鬟将小家伙带走。
苏玉晟一步一回头渐渐走远,锦儿收回目光落到纪如卿身上。
“公子一路可还安好?”
她这么一问,纪如卿面色更难看了,没好气道,“有师妹在,死不了。”
明显带着赌气的意味,许离忧淡笑不语,师兄这个样子倒是有了些许生息,好似那时年幼,纯真无邪。
拐角处一抹青白衣角随风浮动,许离忧低笑,“玉寒哥哥,你何时养成了听墙角的陋习,是怕瑾儿被欺负了不成?”
不小心露出马脚,苏玉寒偷听不成也只好大方现身,容姿俊秀,并无窘态。
“为兄只是怕扰了你们。”苏玉寒从容一笑,稳步走近,最后将目光投注于纪如卿身上,“这位是?”
许离忧事不关己摆手,“这你得问你的锦儿妹妹,她欠了债跑路,债主追上门来了。”
债主?苏玉寒抚着下巴,先是明目张胆地打量了坐于轮椅上纪如卿,细看之下不由暗叹果真生的一副好样貌,只可惜是个残……
唉!以貌取人不可取,不可取啊!人家是身残志坚,这不,虽身残,脑袋倒是灵光,看着是个有钱人呐,还让咱们苏家上下老小捧在手心的小妹欠债。
“哦,原来如此,不知家妹欠了公子多少银两?”苏玉寒温润含笑,彬彬有礼地道,“家妹年幼流落在外,她欠的债自当由我这个兄长一力承担。”
虽是堂兄却与亲哥哥无异,锦儿将苏玉寒的话听进耳中,感动在心里。
“大哥……”她低声唤了句,心绪复杂难言,眼眶温热。
苏玉寒自纪如卿身上收回目光,往前一步,来到锦儿面前,抬手轻抚她的脑袋,温言道,“一切有大哥在,别怕。”
锦儿咧嘴傻乎乎地笑了,这便是她缺失的温暖,得命运眷顾,从前没有的,如今统统补给她了。
兄妹相亲相爱的一幕落入公子眼里可就不那么美了,不就一个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