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宛不由得问。
“见过旱死的,也见过涝死的。但姐,你这种都开闸放水了,还叫着旱的,第一次见。”
☆、一波三折
顾宛是准备晚上向萧誉提他父亲的事,但是那天下午,她竟然接到了言蹊的电话。如果说她们第一次的谈话大出顾宛的意料,那这第二次的谈话,就都在顾宛的意料之内了。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萧誉父亲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于华世有多重要。”
“所以?”
“我先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不把这件事情曝光出去,作为交换,你自己离开萧誉。”
“若我不答应呢?”
言蹊冷笑了一声:“你非要自找难堪,和华世比一比,谁更重要吗?”
“萧誉是我的丈夫,这样大的事情,当然应该由他拿主意。”
“顾宛,我劝你别以为,你可以侥幸第二次。”
顾宛很是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里,顾宛洗澡出来,看到萧誉在接电话。
他也刚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没来得及吹干,一头拿着毛巾擦头发,一头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话。
“你想好了,非要这样做吗?”
顾宛的耳朵一下子竖尖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萧誉听了几句,然后说了声“请便”,便挂断了电话。
萧誉放下电话,转过身,就瞧见顾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见萧誉看向她,顾宛便问:“刚刚是谁的电话啊?”
萧誉看着她,目光沉静,然后说:“你知道。”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萧誉问:“如果我一无所有了,怎么办?”
他选她?
“你当真甘心?”
“阿宛,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别的,真的不重要。”
顾宛只觉得眼里有些温热,她一下子抱住身前的男人,抱得很紧,然后说:“其实没关系啊,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后就负责貌美如花好了。我会很努力赚钱养家的,虽然我现在工资是不多,但是我的书最近卖得不错了,有一笔还算可以的收入。以后会越卖越好的,再过不久,你也可以随便买买买了。那时候,你也别想离开我。”
“你会很辛苦。”
“辛苦什么?我好容易开金手指才换来的男主角,当牛当马也要供着。”
萧誉看着她的目光逐渐炽热,他笑了,犹如十里春风,他说:“阿宛,你真好。我很爱你。”
虽然萧誉在接到言蹊的电话后表现得像没事人一样,顾宛还是有些担心。嘴上可以豁达,可华世毕竟是他的心血,如果当真因此功亏一篑,她于心不忍。
她偷偷向韩琛求助。
韩琛听着顾宛说:“不管怎么样,能救一分是一分,我还是不想他因为我把华世放在危险之下,你一定要尽力帮帮他,扭转局面。”
韩琛皱着眉头,然后说:“哈?”
“我跟你说正事呢!要是华世真的救不回来,不只是我内疚,你也就配啃一辈子馒头了,永远别再想争过那口气!”
韩琛仔细打量了一下顾宛,然后再次说:“哈?”
风平浪静了两周之后,顾宛也觉着不大对劲。
她每天比萧誉更早地翻所有的报纸,浏览各种新闻,却没有一点关于萧誉父亲的报道。
吃早餐的时候,萧誉捡顾宛刚刚翻过的报纸看,顾宛憋不住,小心翼翼地问萧誉:“言蹊那边,怎么说?”
萧誉反问:“能怎么说?”
“她不是说要曝光……难道是还没到关键的时候吗?”
“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萧誉说:“但是,她并没有要曝光的东西。”
顾宛大惊:“你爸……呃,不是已经在昀城了吗?陈于飞亲自去了香港,在香港呆了一个星期,他接到人了。”
萧誉的目光从报纸上抬了起来:“陈于飞去了香港,还在香港呆了一周。你知道的倒是很仔细。“
这个时候就不要乱抓重点了好吗!
萧誉看顾宛急哄哄的样子,把报纸折了一下,放在一侧,然后说:“咱们分析一下,你怎么就觉得,陈于飞在香港真的接到人了?”
咦?
“就算他接到了,你怎么就觉得,陈于飞一定会站在陆希那边?”
咦?
顾宛愣了大半天,才说:“可是那天晚上,你明明问我你一无所有了怎么办啊?”
萧誉很淡定地说:“因为单独说‘我爱你’会感觉很不好意思,所以我稍微铺垫了一下气氛。”
说完,萧誉接着问:“对了,你说你的书卖得很好,我是男主角?给我看看?”
顾宛想起自己跟韩琛说话的时候,韩琛一脸的“她有病”的模样,现在仔细想想自己当时说话的内容,顾宛羞耻到恨不得挖洞把自己埋了。
顾宛觉得自己被玩弄了,悲愤交加。
晚上睡觉的时候,萧誉上床,就看见缩在一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顾宛。
萧誉探过去,摸了摸顾宛的额头:”不舒服吗?”
顾宛扭头躲掉了萧誉的手,萧誉有些无奈地将手落到她的头发上,抚了抚,然后伸手去拉顾宛身上的被子,准备躺下,不料顾宛将被子攥得紧紧的,不肯松手。
萧誉这会觉得不对了,俯身问顾宛:“怎么了?”
顾宛气鼓鼓的,恶向胆边生:“你睡沙发去。”
萧誉发觉他为了扮演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