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辈子,什么也没有,就只有小白了。
她几乎都是没命的向前跑着,不知道地点,不知道目地,只知道向前跑,不能停,一定不能停,直到她的怀中一轻,一只大手已经抢过了她的怀中的孩子。
“把小白还我,”她伸出手,一双放在空中的手也是不断的颤抖着。
“把女儿,还我……”
她睁大着一双眼睛,眼内映下了烙子西沉重的脸,还有同样沉重的她自己。
烙子西轻轻拍着小白的肩膀,果然的,孩子被吓到了,现在连哭都是哭不出来了。
“没事的,乖,没事的……”他轻轻哄着怀中还小的孩子,这和烙清林不一样,这才是血缘的牵挂,这才是父女的天性,这才是他的孩子,他的女儿。
余乐乐的眼内的光线聚一紧,她缓缓的放下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是在向谁道歉,小白,还是其它人……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久后,陈进枫将小白抱了回来,她已经睡了,只是睡的不太安稳,小小的眉毛一直都是紧紧的皱着。
“放心吧,没事了,不过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了,孩子还小,又是才死里逃生的,本来身心都是受了伤的,”他说着,也是将小白给了余乐乐,余乐乐乐小心的抱住了女儿。一个字也是不愿意说。
李进枫对着烙子西耸了一下肩膀,他关上了门,此时,这个病房里面只有就他们两个人了,而他们需要这样的安静的空间,以及一场认真的交谈,虽然说,余乐乐根本就什么也不想听。
烙子西习惯的想要去找自己的烟,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动。
此时,里面的空气似乎就是在慢慢的凝固一样,让他们的呼吸都是一点一点的沉重了起来,几乎每一个呼吸之间,就如同压了某些东西,很重很重……
“你要带小白去哪里?”烙子西淡声的问着,而他并没有人让人发现,他此时过分握紧的双手,“余乐乐,你疯了吗?”
“离开这里,”余乐乐抱紧怀里的孩子,“她是我女儿,我要带她去别的医院。”
“好啊,”烙子西突然一笑,就是笑的十分的冷,而明白他的人,一定会知道,此时他的笑,绝对的不是笑,这是比起刀子都要可怕的怒气。
“你可以替她转院,”烙子西将自己的背贴在身后冰冷的墙上,“这是你的权利不是吗,毕竟,孩子的妈咪是你,孩子是你生的。”
余乐乐抱紧了小白,而她并没有一丝高兴或者庆幸,因为烙子西的话,她猜不透,这个男人,她永远都没有猜透过,懂过。
她站了起来,抱着小白就要向外走。
不管如何,她都是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这个可怕的炸弹
只是当她将手放在门把上之时,烙子西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不冷不热的传了过来。
“余乐乐,进枫是脑科的权威,相信我,你会再回来的,小白的病,除了他,如果你还能再找出一名大夫的话,你大可以带她离开。”
余乐乐放在门把上的手,用力的握紧,只要她拉开了门,就可以离开这里,带着女儿离开,然后她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可是,最后,她还是松开了自己手,她低下头,将小白的小脸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能感觉出身后的传来的压力,她知道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她知道,他就在她身后,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要说什么。
烙子西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站在余乐乐的面前,声音带着余乐乐熟悉的沉静与冷清,再多的,她听不出来,可能也是不想去听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女儿的。”
说完,他用力的拉开了门,走了出去,此时,他们一个里面,一个外面,却真的像是隔了两层的世界,彼岸之间,再也是回不到以前的那个原点。
是的,烙子西说的是实话,他不会和余乐乐抢小白,因为,他没有资格。
他从来都没有养过女儿,最后还害的女儿出了车祸,甚至是失明,他什么资格也没有。
但是,他却是不能让余乐乐这个脑子现在不清楚的女人带着女儿离开。
门关上了,里面又是一片清净,静的余乐乐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平静而又均匀。
“妈咪……”突然的,小白伸出小手,在空中摸索着什么。
余乐乐自己的脸贴在小白的小脸上。
“妈咪在的,小美女,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不饿,”小白摇头,她握紧了余乐乐的手指,将自己的小小的身体缩在她的怀中,“妈咪,烙叔叔是小白的爹地吗?”
余乐乐愣了一下,她知道女儿向来早熟,可是没有想到时,她竟然知道了这些。
“小白怎么会这么问呢?”她轻轻抚着女儿的小光头,眼内聚起的光线也是有些涣散着。
“小白知道啊,”小白将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小白知道爹地和辰爹地不是小白的亲爹地。”
“为什么?”余乐乐将自己下巴抵在女儿小小的脑袋上。
小白皱了皱鼻子,“电视上说爹地和妈咪都是睡一起,可是妈咪只和小白睡,所以,小白的爹地不是他们,那是烙叔叔吗?”
余乐乐的身体微微的震了震,她轻轻拍着女儿小小的肩膀,这就样不言不语的盯着外面那些透进来的光线,似是有些飞灰在空中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