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和小殿下。”
狂躁,这词用得真好。深深明白眼前这白净的内侍也是个吐槽达人之后,季瑶微微扬起笑容来:“公公放心,她不敢。她知道我和我腹中的孩子是什么分量,但凡伤了我们母子,她那条命也得赔上来。
内侍将信将疑,知书命人搬了椅子来伺候季瑶坐下,又命几个力气大的粗使婆子立在两侧以防万一。刘佳桐这才出来,因为方才摔在珊瑚树的碎片上,她脸颊开了几道细微的口子,伤口发红,就那样站在门前,怔怔的瞧着季瑶:“你陷害我到这个地步,你满意了?”
她好恨,季瑶定是在皇后跟前进了谗言,否则皇后怎会让她禁足。什么命数相冲,分明是莫须有的话,定是季瑶借着命数之说,想要整治自己。如今母亲被大理寺查审去了,自己也被禁足,更打碎了皇后钦赐的珊瑚树,如今已然是回天无力了。可是偏偏,季瑶还出现在自己跟前,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她除了有些虚弱之外,浑身都透着成shú_nǚ性才有的风范。
裴珏定是宠她宠得如珠如宝,否则她很难有这样的模样……
刘佳桐愈发的恨了,刺激得胸口的伤处愈发的疼,看着季瑶就觉得碍眼极了:“你放我出来,就是为了瞧瞧我的笑话么?”
她话中挑衅之味很重,季瑶挑眉看着她,忽又扯出一个笑容来:“良娣这话就没了意趣,我犯不着瞧你的笑话。”她说到这里,慢条斯理的对几个粗使婆子道,“去,掌嘴。”
这几个粗使婆子都是忠心耿耿,不然也不能跟在季瑶身边,当下上去,冲着刘佳桐那张小脸就是个大嘴巴子。刘佳桐脸上本就有伤,被这样一揍更是痛了,捂着脸厉声道:“你敢打我?”
“我让她打的。”季瑶低声笑道,“良娣还不知道自己哪里该打?”
“我即便该打也轮不到一个奴才来打我。”她梗着脖子,就这样和季瑶对视,那气势是分毫不让,“帝后并未将我废为庶人,我还是正三品上的良娣,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打我?”
那婆子也给她震慑住了,退了一步,求救似的看着季瑶,后者微笑着起身,慢吞吞的走到刘佳桐跟前:“这话说得是,是我的不是,竟然忽略了母后虽将你禁足,你却还是东宫之中的良娣,这体面还是要的。”
刘佳桐冷哼一声,心中越发认定季瑶是个欺软怕硬的,否则自己这样硬气,她为何立即就软了下去?当下冷笑道:“太子妃也就是个挑软柿子捏——”
还未说完,季瑶已然抬手抽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将刘佳桐打蒙了,指上戴着的长长护甲将刘佳桐脸颊上划出几道口子来。她有孕在身,还这样动气,吓得知书等人忙将她扶住:“太子妃仔细手疼。”
也确实手疼,季瑶这下是卯足了力气,将自己手都打麻了,饶是如此,她的心头之恨都无法消除。在刘佳桐进门的时候开始,她就没打算不给刘佳桐活路。她相信裴珏对她一心一意,故此只要刘佳桐安分守己,留一个良娣在宫中应景也好,免得皇帝对她愈发的不放心。但谁想到这良娣心大,觊觎着太子妃的位子,想逼她难产。
丫的,她就是难产死了,这太子妃的位子也轮不到刘佳桐来坐!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若是再不将这货给料理了,到时候自己万一真的给气死了可完犊子了。以皇帝的德行一定会塞一个新的太子妃进来,到时候就是住她的屋花她的钱,睡她的男人打她的娃!
甩了甩已经发红的手,季瑶强忍痛楚,轻笑道:“我这外命妇之首的太子妃来打你,不知可够不够格?”
刘佳桐捂着脸:“季瑶,你这样容不得人,来日做了皇后,又该如何母仪天下!表哥身边会有无数的莺莺燕燕,到时候你拦得住么?我倒要看看你到了那个时候,又能如何?今日我落到这个地步,我认栽,只是若非你生性善妒霸着表哥不放,我也不至于会墙倒众人推。”
对于她的叫嚣,季瑶抿唇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善妒又如何?她和裴珏这是属于等价交换而来的感情,她不想回三十一世纪去,留在这里一心一意的和裴珏过日子,而裴珏作出的交换则是不会有别的女人。要得到什么什么,首先要看付出什么,以及对方愿不愿意付出和你等同的东西。既然裴珏愿意,那么季瑶就有善妒的资本——裴珏爱她,敬她,他们是平等的地位。
勾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季瑶轻声笑道:“良娣若是对此有异议,去父皇跟前告我呀。除开良娣,太子妾侍还有良媛、承徽、奉仪、昭训。多得是女人可以进来,可惜不拘如何,我太子妃的地位是稳固了,来年太子登基,我也定是皇后,哪怕日后登基的不是我的儿子,我也是母后皇太后。你就是能翻出浪子害死我,得了陛下隆恩扶正了,你祭拜我还是得执侧室礼。”她越说越开心,纤细的手指指着刘佳桐惨白的脸,笑迷了双眼,“哪怕我死了,在我这原配嫡妻面前,你也就是个妾罢了。你明白的,若是我和孩子有事,裴珏会不会亲手杀了你,嗯?”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让知书三人都掩唇笑起来,刘佳桐一张脸愈发的惨白。她有多倾慕裴珏,就有多恨季瑶,她想把季瑶踩在脚底,她想得到裴珏全部的宠爱,但是她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明白裴珏对季瑶的感情。她认定是因为季瑶在前面挡住了自己,所以只要季瑶死了,那么裴珏一定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