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全告诉她去,你可别在我跟前求饶!”说罢,脚底抹油往外跑,季炎抓她不住,跺脚道:“季瑶,你好得很!给我抓住了,非得揍你!”
季瑶哪里理他,早就跑了出去,在外面笑道:“娘,三哥要打我呢,我就不进来了,明日再来给娘请安。”说罢了,又挑逗里面的,“三哥,咱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定会将这几日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吴家姐姐的。”
不等季炎追出来,季瑶早已出了门。见这样的情形,弄画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青了。司琴低声笑道:“你别忙着笑,以后你才知道,这样的蠢事多着呢。”刚说完,就被季瑶横了一眼:“哪里有你聪明?”
司琴这下也红了脸,回了自己的院子,迎面便见一个婆子迎上来:“姑娘,宁姑娘来了。”
攸宁?想到那日自己偷听了一半便没能再听下去的事,季瑶也多了几分兴趣,进了屋,见攸宁坐在其中,也是笑道:“今日什么风儿,连宁姑娘都吹了来。”
攸宁起身向她见礼:“难道无事,我就不能来姑娘这里了?”说罢了,又看着她身边的弄画,“我前几日想着,姑娘提拔了一个小丫鬟在自己身边,看来就是这人了?”
季瑶笑道:“宁姑娘何必和我打诨?我可不信你不知道她。”说罢了,又做下,命人奉茶来给攸宁,后者忙起身不敢接:“同姑娘说说话罢了,怎还能吃姑娘的茶?”说罢了,又笑道,“二太太让我来跟姑娘说,明日便有丝绣坊的裁缝来给哥儿姐儿们裁夏衫,让姑娘也就在屋里了。”又压低了声音,“姑娘还有什么事要问我的?”
季瑶笑道:“多谢你跑一趟了。”说罢了,又轻声道,,“那日的事,你听到什么了?”
“姑娘以为呢?不想让大爷做世子,有的是方法。”攸宁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况且若是大爷毁了,你瞧瞧太太会成什么样?哥儿姐儿们,可都是太太的性命。”
“她想毁了大哥?”季瑶冷笑起来,又问道,“我猜老太太默许了这事,是也不是?”
攸宁也不回答,只是淡淡道:“有些事想透了也就如此,姑娘犯不着吃心,何必给自己添不痛快?”
季瑶笑道:“我吃心?我犯不着吃心,更犯不着为了无所谓的人吃心。我若是因为这事吃心,只怕我早已死了,还能等到现在不成?”
攸宁轻声道:“就在霍家的寿辰上,姑娘万事小心。”说罢,又朗声笑道,“我就不留了,还要去向二太太复命呢,姑娘记着我的话,别忘了才是。”
季瑶似听非听的坐在凳子上,弄画再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曾问,只说自己去送攸宁。两人刚出门,知书便说:“姑娘打算如何?”
“我打算如何?”季瑶反问,“我不打算如何,我只知道,有些人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还要肖想我们家的东西。她真以为有老太太在背后撑腰,咱们就奈何不了她了?”
又喝了一口茶,她这才缓缓道:“我瞧着她很是能耐,若真是在霍老太太的寿辰上出了什么幺蛾子,先不说霍家会不会迁怒姐姐,咱们的脸是丢定了。还依仗着长平侯府呢,就要让我们丢脸了,这到底是什么心思?”
况且,这可是她接近裴珏最好的机会,若是被姜氏这自作聪明的女人给毁了……讲道理季瑶不是个暴戾的女人,但要是这事真的毁在姜氏手上,季瑶敢保证,自己会让姜氏下半辈子惨之又惨。
季瑶素来不喜欢威胁人,因为她说得到做得到。
搓了搓脸,季瑶勉强打起了精神:“这事别告诉太太,知道么?太太身子刚好了些,没必要为了这些操劳。这事我和姐姐处理就成了,不必闹得满城风雨。”
“闹得满城风雨才好呢,正好打一打老太太的脸,还真以为二老爷那样好?”知书轻轻笑起来,很是促狭的样子。
季瑶旋即笑起来:“看不出你这样的促狭?”顿了顿,又握紧了双拳,“她既然敢生出这样的心思来,那么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弄画又打了帘子进来,听了季瑶这话,也接话道:“姑娘不如跟大姑奶奶商议一二。”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她倒是十分口齿清晰:“好歹要有个人帮忙盯着才是,姑娘又不是三头六臂,如果真的有人要在平南侯府害大爷,姑娘看顾不过来的。大姑奶奶是姑娘的亲姐姐,姑娘应当和她说说的。”
季瑶沉默片刻,她惯于一个人行动了,竟然把先天的助力给忘了。又命人研墨,提笔写了一封信递给知书:“你找个信得过的将这信给大姐,详细的话,我等到寿辰那日再和她说,不必多想了。”
更要紧的事,那日必然会见到裴珏,这样的机会,怎能让它飞了?
第22章寿辰(一)
而过了不久,在六月的炎炎夏日之中,便是霍家老太太的寿辰了。罗氏身子不好,自然不去,老太太也说身上不爽利,只让长平侯带了一群小的去热闹热闹。
那日季瑶起身得很早,和霍柔悠在一起捣鼓了一番,两人不约而同梳了垂鬟分肖髻,又各穿了一件桃色,一件浅绿的襦裙。又各在脖子上讨了一个金项圈,这才出了门。
因为季家的女眷并不多,故此只有季瑶、季珊、楚氏并如今居住在府上的霍柔悠四人,几个大老爷们骑马在前,四个女子便要分坐在两辆马车之中。
看着季珊眼下的乌青,季瑶也知道她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