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但那个笑却是真实存在的,阮软不怀疑自己看错了,静默了半响,她轻哼着说:“有那么好笑吗?”
宋之昀自然死没有回答她的,抱着她直接上了车,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腿上,遮掩住那半点将露不露的旖旎风光。
“回别墅。”
午后的冬日带着丝丝暖意,阳光倾洒在身上,缱绻又温柔。
阮软一到家立即跑回房里换衣服,将脱下来的羊毛裙丢在床上,那开线已经开到腰部,如果不是宋之昀,她今天非走光不可。
她将外套拿去还给宋之昀,他的房门半掩着,她也没多想,就那样直接要推开了门,谁知道宋之昀在房间里换衣服,闻声转过头来,扣子被悉数解开的衬衫大敞,纹理清晰的肌肤泛着蜜色,每一处起伏都那么恰到好处,像米开朗琪罗刻刀下最完美无瑕的雕塑。
阮软怔然站在原地,傻愣愣盯着他的身体看了半天,直到宋之昀冷声反问:“没人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间前要先敲门吗?”
第049章我可是你的女人
“……对、对不起!”阮软立即转身,瞬间想落荒而逃,短裙裙摆在半空荡开弧度,宋之昀长睫微敛,在看到她的短短瞬间,眸底有幽黑的光芒一闪而过:“站住。”
阮软的脚步在门口停下。
宋之昀将衬衫直接脱掉丢在床上:“过来帮我看看这个疤能不能做手术祛除。”
阮软闻言只好转回去。
他说的疤痕就是他之前切除阑尾时留下的,伤口愈合后只留下一条蜈蚣形状的痕迹,虽然不长,但留在这副堪称完美的男性躯体上,的确是有些破坏美感了。
阮软道:“这个疤其实也不用刻意去祛除,一般体质三个月即可痊愈,让它自己痊愈吧。”
说完她又忍不住喃喃道:“你们家人是不是都很在意这些疤痕?”
宋之昀斜眼:“什么我们家人?”
阮软说漏了嘴,她也不知道宋母那事是否告诉过他,怕自己多嘴了反而适得其反,毕竟她也是个医生,保护病人隐私本就是她的义务。
她一不说话,宋之昀反而觉得有问题:“说。”
阮软只好含糊不清道:“上次你妈妈来医院说要做一个祛疤手术,本来是和我约好的,但后来……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去找别的医生看,你回头问问吧,她那个疤不能直接手术,别回头弄出大事。”
宋之昀多看了她两眼,似懂非懂:“嗯。”
阮软有些恶趣味地伸手在疤痕上戳了戳,有句话不假思索就说出来了:“其实这个疤也不是很丑啊,你没看电视里那些叱咤上海滩的大哥大佬,都是以身上有疤痕为荣……”
话音落,阮软同时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下意识抬起头去看宋之昀,果然看到他有些难看的脸色。
两个人一起生活过的影子是磨灭不掉的,很多时候会不经意做出或者说出曾经说过的话来,如若是放在两人关系尚可时,或许也能就那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就当是回忆那个难得可贵的纯真时代,可如今两人的关系太过敏感,总是提起以前那些事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些何等似曾相识的话,和灵魂深处某一个温馨场景毫无缝隙的契合,记忆翻山倒海地涌出来,在面前如铺开的画卷,一幕幕栩栩如生。
那年她被混混欺负,他为了替她出头跟让人打架,对方人多势众,他双拳难敌四手,被人用酒瓶砸了脑袋,后来伤口愈合,额头鬓角却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她看着心疼,每次手摸过都要红眼眶,他就握着她的手笑道:“又不是女人,那么在意脸干什么?”
她扁扁嘴:“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你这么好看,要是毁容了多可惜。”
他顺势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玩笑道:“你不是爱看香港电影吗?上面那些大哥,哪个身上没几条疤?”
她一乐,回头仔细看了看他,不知想起了什么,闷笑不已:“你还别说,你这样还有点像黑帮大哥,欸,那我不成了大哥的女人?”
那时相爱到骨子里,情人的每一句话都如催情的药,他笑骂了一声,又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去,辗转研磨皆是柔情蜜意。
阮软忽然伸手,将他微垂的发丝拂高,那个疤痕还在,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淡了很多,不仔细看还没能注意到,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指尖凹凸不平,她的心似也跟着千疮百孔。
宋之昀神情僵了僵,她眼底的挣扎和难过让他读出了几分心疼的色彩,他忽然觉她这眼神刺眼得很,倏地倏地抓住她的手,突然加重的力道让阮软不禁闷哼一声。
“总是提起以前的事,有意思吗?我又没有失忆,需要你一遍遍来提醒我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阮软咬紧下唇:“我不是故意的。”
他手上的力度加重,嘴角微微上翘带了几分冷意:“每次你都不是故意的,可你的不是故意,却总是那么巧。”
阮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咄咄相逼,明明今天他们相处得很好啊,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想不明白的她懦弱地选择落荒而逃:“……我、我先出去了。”
宋之昀却不肯让她走,将她用力拽到自己腿上,像当年那样吻住她,不客气探索深入,缠绵吸允。
“唔——”
阮软起先有些不适,可却也经不住他接二连三的挑逗,没一会儿便放弃了抗拒,抱着他的脖子,试着去回应他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