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趴在床上倏地扭头看他。
宋之昀又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如此似曾相识的眼神和对话,阮软知道,他又想和上次在车厢里强迫她一样,检查她的身体是否被别人碰触过。
她忽然笑了。
她这一瞬很想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只是一件东西?
她是不是觉得她是没有心没有思想的?任由他怎么践踏怎么欺辱都没关系?
可他想错了。
她是个人,她也是血肉筑成的,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阮软慢慢起身,就站在他的对面,无所畏惧地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我不会脱。那件事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觉得我需要出卖我的尊严来向你证明什么。”
在他说不信她的那一刻。
在他要求她脱掉衣服的一刻。
她对他已经心如死灰。
她没有做过的事,不需要证明,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这是对她的侮辱,她不可能照办。
宋之昀看着她,他的眼眶里有隐隐行动的血丝。
阮软咬着牙,喉咙都尝到了腥甜:“宋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对我的侮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