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蔡鸿鸣就看到女儿手拿一把粉红色水弹枪指着他。
她还背着一个专门用来装水弹的小背包,脚上踩着小皮靴,看起来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后面还跟着一票鸡朋獒友,有大公鸡花花、独角獒角角、白鹿雪雪、鼠兔小龙和猫头鹰大侠、熊大熊二两夯货。这些家伙排在后面当她背景,让小家伙看起来气势不凡,有一种电影中老大出场的画面。
“说,你为什么偷我们家玉米。”楚楚继续拿枪指着蔡鸿鸣问道。
这是要演戏喽?
蔡鸿鸣配合道:“我没偷,就是掰一个下来看看。”
“你就是偷,你就是小偷,打你。”
楚楚按动水弹枪飞快的将里面水弹打出去,只是一会儿,一百发水弹就倾泻到蔡鸿鸣身上。虽然这玩意儿打在身上不疼,但打上去全是水,身上粘乎乎的让人难受。打完水弹,小家伙还没尽兴,立马从背包取出一个弹仓换上,还想继续打他。
蔡鸿鸣哪会让她得逞,“给我住手,信不信我打你!”
楚楚一听,顿时说道:“你敢打我,我就告诉奶奶,告诉爷爷,告诉外公,告诉外婆,告诉好多好多人,让他们骂你。”
这小屁孩,太嚣张了,该教训一下。蔡鸿鸣就走了过去。
楚楚一看他过来,吓得转身骑上角角跑了,原本站在她后面的一群狐朋狗友也瞬间跑个精光。
角角已经快一岁,在农场吃好喝好,长得很快,虽然还不如它父亲黑白双煞那么健壮,但看起来也十分威猛,能够承受得起楚楚的重量。况且楚楚也没多重,花花就时常被她虐待骑着玩。
望着离去女儿,蔡鸿鸣低头看一身湿答答的衣服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藏地,蔡鸿鸣传给师景行的资料正在慢慢发酵。
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其中诡异程度远远超出他的认知。
不知什么时候起,藏地流传出了汉人欲灭藏地佛宗传承的风声。一时,藏地宗教界人士和信徒惴惴不安,甚至有人开始准备组织游行,或者暂时离开藏地躲避。幸好翌日布达拉宫和政府出来辟谣,才让躁动不安的人心慢慢安稳下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本来就是藏地分裂份子和阴谋者的诡计,一看计划不成,恶念再起,他们竟欲在青天白日下用鲜血染红布达拉宫广场。
可惜计划早已被监视人员洞悉,一些策划人员很快就被逮捕,只可惜主谋人者早已远离藏地,不知所踪。
未免信徒起疑,对国家政策误解。国家决定对相关人员进行公开审判。国际为之哗然,种种说法揣测都有,但却动摇不了国家惩处藏地分裂份子的决心。在逮捕这些策划人员的时候,办案人员意外发现了这些人与境外冬突组织相互勾结的证据,总算让国际上一些对国家仇视的国家闭上了嘴。
其实,国内对藏地分裂份子调查已久,甚至他们和美利坚的眉来眼去都是国家故意漏出去的结果,目的是引出大鱼。
蔡鸿鸣这些资料不过是恰如其分的在某个时刻点燃了这个事件而已。
康措活佛本是藏地有名的高手,可惜野心太大,竟然敢主持策划袭击布达拉宫广场,欲让鲜血染红白塔。最后败露,只得逃亡。活佛在藏地十分神圣,即使付出生命,也有信徒拥护活佛。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有人通知康措,让他离开。办公人员一直找不到康措,就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出国了。
康措并没有外逃出国,而是往后藏而去。
后藏人烟稀少,环境复杂,有的地方根本无路可行。康措凭着他的功夫,一路向前,来到后藏无人区中的一棵巨树下。
巨树广袤,遮天蔽日,树上垂下无数根须,遮住树干,让人看不到树身多大,却能看到树须间掩藏的累累白骨。
康措来到巨树前跪下,对着巨树说起一堆叽里呱啦的古藏语,然后对巨树又跪又拜,一脸虔诚凄惨模样,让人大发怜悯之心。
跪了半天,见巨树没有丁点反应,康措刚才那副凄惨模样瞬间消失不见,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只见他从口袋取出一包粉末,往巨树撒去。粉末见光即燃,瞬间把巨树底下的干枯树叶枯枝根须点燃,火势瞬间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树身也被烧了起来。
就在这时,被丛丛树根包裹的树荫深处,出现一道声音。
康措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由愤懑变得惬意再闻声音转为震惊,连忙跪在巨树下面,开始痛哭流涕的说起话来。
可惜没人看到,要不然肯定会为他的表情喝彩,今年这届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就是他了。
倏然,里面传来一声暴喝,幽暗深处一道精光透过重重火焰疾速向康措射去。康措刚好抬头,精光一下没入他喉间,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柄尖锐的小降魔杵。
“唔唔唔”
康措手按着小降魔杵,想说话,嘴中却不停流出鲜血,唔唔几声,就往地上趴去,再也没了声息。
无人区陷入沉寂,只余火焰燃烧发出的“哔啵”声和呼呼风声。火烧了三天三夜,最后整棵巨树都被烧毁,只剩下一堆山高灰烬。风一吹,到处飞洒。忽然间,那如山高的灰烬动了动。里面露出一具如黑炭般的干尸,或许是活尸,因为它会动。
活尸慢慢走出灰烬地带,每一步干焦的身体都在变化,一块块焦黑的表皮慢慢脱落,露出里面如脱痂般血红的皮肤。
脱去一身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