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抹弯月高悬天边,漠然地注视着无边黄沙。
北风呼啸,让整个沙漠充斥着一股萧杀之气。
曾有人说过,沙漠是“生命在砂砾下死亡”的存在,但其实,这砂砾下未必没有生命。
在一片黄沙底下,有一处岩石洞穴,也不知怎的,洞穴中竟然有一洼清水,水性冰冷,似乎还能看到它冒出的些些冷气。蝎子王静静的趴在水洼中,水尽没其身。它就这么躺着,没有任何声息。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了变化,只见它身上的黑色外壳明灭不定。
再过一会儿,那外壳颜色竟然变浅、变淡、变无,原本黑色的外壳变得暗黄、淡黄,再又变成如蝉蜕壳般的苍白,然后就没了变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壳动了动,只听一阵破壳声响,外壳被撕裂一个口子,钻出一只巴掌大的蝎子,就像蝎子王小时候的模样。这就是蝎子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蔡鸿鸣的龙虎元丹后,这家伙竟然开始蜕壳,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自己变小,蝎子王高兴得原地直转,过了一会儿,才飞速爬了出去。
天气冷的时候农场一般没什么事,所以很多人就会打橄榄球来消磨时间。
今天又有人打橄榄球,蔡鸿鸣就带宝贝女儿过去看。自然,她身边少不了那些动物朋友。
农场的橄榄球属于美式橄榄球打法,是肌肉与肌肉的碰撞,雄性与雄性之间的对决,除了力量、勇猛与果敢,再也不需要其它的战术、技巧。所以现场战况十分激烈,让人热血。旁边楚楚看得都大声“哈哈”叫着,她最喜欢看到有人被撞得人仰马翻的样子了。
“静妍,你看现在大家的水平怎么样?”蔡鸿鸣对旁边仔细看着球赛的曾静妍问道。
“什么怎么样?”曾静妍淡淡的问道。
“就是他们打橄榄球的水平!”
“不怎么样。”曾静妍气愤的说道。
来这里做教练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郁闷的事,看看这些人,打球都不讲究什么战术,只是一味的死力冲撞,这和蛮牛有什么区别。更可恨的是身边这人还发明了什么自由橄榄球打法,不管你是上天入地,偷奸耍滑,还是横冲直撞,反正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球投进去就行。
要是以往,她早就辞职不干了。
只是到这里后,她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的纯朴,这里的空旷,这里的美丽无暇,让人都舍不得离开。
“妍姐,别生气,来,喝点水。”
刘重不失时机的献上一瓶水。
他也不去打球,就知道整天猫在曾静妍身边殷勤伺候。他那点小心思农场的人基本都知道,但没人说出来。曾静妍估计自己心里也清楚,但就是没说,这种事哪有人家女孩子主动的。刘重这家伙也是,每次对人家只是殷勤的伺候,但多余的话却半句也没说,让人都替他着急。
西都胜境农场中女孩子不多,充其量也不过十几个左右,其中还有几个已经是人家的老婆。
在农场这个狼多肉少的地方,这些女孩自然成了热销货。人家可不管你怎样,你不行旁边有的是人虎视眈眈。就像现在,下面有人看见他在上面献殷勤,就不满的叫道:“刘重,下来打球。”
“不打。”刘重说道。
一群弱鸡,他一下场肯定赢,玩起来都没有成就感。
他这心里话幸好没人听到,要不然指定被打死。谁让他不知死活的特地去订了一套全身铠甲样的球衣,上场后他妈妈的就知道往前冲,有人上前阻拦就有队友挡住,都没他什么事。而且他人高体重,前面的人也挡不住,当然只能他赢了。
场中的人叫了几声,看到他不打,也没办法,只能眼红的看着他继续呆在曾静妍身边。
刘重看了看他们打的球,一脸嫌弃道:“一点也没水平,就知道横冲直撞,连点战术都没有,真是一群蛮牛。”
曾静妍听到他的话,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你也一样,就是一头蠢牛,只知横冲直撞的蠢牛。”
刘重顿时没话说了。
蔡鸿鸣看得好笑,忽然看到曾静妍的脸,就关心问道:“你脸上的疤痕好像淡了。”
曾静妍闻言摸了摸脸上的疤痕,“是婉儿给我的化妆品,看起来效果不错。”
“那是玉容膏,主药用的是南海珍珠、藏地雪蛤和西川虫蜕,用久了可以清理掉脸上种种不干净的东西,去除疤痕只是其中一样功能而已。”玉容膏就是蔡鸿鸣自己炼来给老婆用的,自然对此了如指掌。
但曾静妍显然不想跟一个男的讨论这些女人的东西,连忙岔开话题。
刘重在旁边看两人聊得投机,曾静妍还有点小女人娇羞的模样,心头警钟顿起,拉了拉蔡鸿鸣衣服道:“鸿哥,我们到一边说话。”
蔡鸿鸣瞪道:“在这边不能说吗?静妍又不是外人。”
刘重连忙说道:“妍姐当然不是外人,但是我有些话想私底下跟你聊一聊,走啦。”说着,他就把蔡鸿鸣拉走了。楚楚小屁孩在后面一看,也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离,刘重看差不多,就停下来对蔡鸿鸣说道:“鸿哥,你都有婉儿姐了,就不要在这边挖墙角,好不好?”
“什么挖墙脚?”蔡鸿鸣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
“你没看到我喜欢妍姐,正在追她吗?”刘重问道。
“看不出来。”蔡鸿鸣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