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习习。
石灶中柴火旺盛,炖煮狗肉的大铁锅中慢慢溢出阵阵糅杂着药材和狗肉的香气,旁边半人多高的土窝子中火焰猎猎,不停的炙烤着垒在上面的土块。土块随着火焰的炙烤,由黄转红,再由红转黑,慢慢变得灰白。
丫丫放够了风筝,和姨姨坐在蔡鸿鸣身边看着他煮狗肉,小脸被灶中的火焰映得通红。
阵阵香味飘来,馋得小家伙口水直流,不由问道:“叔叔,什么时候可以吃啊,我肚子饿了。”
“再等会儿就好了,你要是肚子饿,叔叔给你拿点面包吃。”蔡鸿鸣过来的时候特意带了点面包和水,免得路上肚子饿,没得吃。
“不要,我要吃肉肉。”丫丫摇了摇头。
蔡鸿鸣瞄了她那肥嘟嘟的身子一眼,心道怪不得这么胖。
师婉儿抱着丫丫,看蔡鸿鸣烧火,感觉这画面很温馨,像小时候蹲在家里柴火间看奶奶烧火的样子,有种家的感觉。想着,她的脸不由红了,心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婉儿,你敢吃狗肉吗?”蔡鸿鸣对边上的师婉儿问道。
肥婆这个称呼他不敢再叫了,怕她生气。他很奇怪,明明小时候可以叫的名字为什么长大就不能叫呢?难道就因为变漂亮了。他变帅了别人叫他黑面仔他都没说什么。
“有什么不敢的。”师婉儿白了他一眼道。
敢吃就好,他就怕她等会儿不敢吃狗肉,看人家吃流口水。
柴火继续燃烧着。
不一会儿,土窝子上的土块已经烧得差不多。郗伟风把里面的火炭扒拉了一些到灶口,然后把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放了进去,用火炭盖上,再堵上灶口,又用树枝把土窝子上面的一些土块拨开,留出一个洞口,准备放东西。
蔡鸿鸣看了,就拿着带来的番薯走了过去,道:“等会儿,带土豆的吃土豆啊!”
话语不言而名,让他不要吃自己带来的番薯。
“谁喜欢你这东西,今天我可带来了好吃的?”郗伟风不稀罕。
“什么好东西?”蔡鸿鸣问道。
“老柴家的鸡。”
“哦...”
镇上的老柴家是养鸡专业户,他家的鸡与众不同,喂的饲料里有不老药之称的锁眼,所以鸡肉中隐隐有着锁眼药材的味道和药性,不只好吃,而且补身子。在镇上,他家的鸡销量最好,可谓供不应求。没想到今天郗伟风竟然弄来了一只,不过一只顶什么用,今天来的人有七八个,一人都吃不到一块肉。
过了会儿,带来的土豆和番薯都放进了土窝子中。
蔡鸿鸣和郗伟风连忙拿起旁边的棍子把土窝子上烧得快碎了的土块往里面推去,然后一一敲碎覆盖在里面的土豆和番薯上,敲碎了后又铲了些沙子盖在上面,免得热气散发出来。弄好后,就等着吃了。
这次和他们出来野炊的还有上次郗伟风说的药材商,一个从江南远道而来的胖子阮天煋。
阮天煋看郗伟风有意合作药材生意,就过来考察一下,有些东西不亲自看看总是不放心。所以就有了今天的野炊,吃完后,郗伟风还打算带他去挖锁眼,见识一下沙漠特产和风光。
估量了一下时间,感觉土豆和番薯差不多熟了,蔡鸿鸣和郗伟风就拿起旁边的树枝挖了起来。
里面的土豆番薯已经被土窝子烧得粉碎的土和里面的灰烬闷熟,所以挖的时候要小心翼翼,免得碰坏了里面的东西。
阮天煋看着也来了兴趣,就从旁边拿了根树枝跟着挖了起来,谁知道太用力,一下就把里面的土豆给戳破了。
“胖哥,小心一点。挖这东西就要像对待女人一样温柔,不能太粗鲁,要不然最后别想挖出个好的土豆来。”郗伟风在旁看了说道。
阮天煋受教的点了点头,动作轻柔许多。
旁边蔡鸿鸣听了却奚落道:“你这思想真肮脏,连这也能扯上女人。”
“怎么不能了,天下道理是一样的。”
蔡鸿鸣懒得和他鬼扯,继续挖了起来,很快就挖到一个番薯,捏了一下,很软,看起来已经熟透,就给了旁边已经等得望眼欲穿迫不及待想吃的丫丫。刚刚出窝的番薯还很热,师婉儿接过手剥去皮喂她,吃得小家伙眉开眼笑。
郗伟风也挖出了几个,随手分给了旁边等候的人,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剥皮吃了起来。
蔡鸿鸣看了,道:“你吃什么玩意儿,挖完再吃。”
“你先挖,我吃一个解解馋。”
没滋没味的土豆有什么好吃的,蔡鸿鸣懒得理这货,继续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里面的东西全部挖出来放在带来的折叠桌上。大家一人打了一碗狗肉,一边吃着土豆番薯,撕着鸡肉,配着从镇上回回老头那里买来的烤馕,吃得不亦乐乎。鸡肉最先被吃光,大家有点意犹未尽。
“鸡太少了,你应该多买几只。”蔡鸿鸣说道。
“柴老头家的鸡已经卖光了,现在这批还没到出窝的时候,我去买他根本不卖,还是他儿子抓了一只,要不然你想吃鸡肉,鸡毛都没有。”
“你一个活人还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他家没了去别家,老林家的沙漠土鸡味道也可以。”
“差远了,胖哥你说是不是。”
“没吃过不知道,不过这鸡的味道确实不错,回去的时候帮我买几只。”
“到时候再说,柴老头脾气古怪,不到出窝的时间,他不会卖鸡的。”
吃完东西,一行人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