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什么都特别方便,盯着它江璐可以一整天不干别的,就算再码字赶稿子的时候,也要偶尔摸鱼十几分钟。
为什么现在要想这个呢,因为以江璐现在的造型,除了胡思乱想之外已经没别的事可以做了。
其实她还挺想坐坦克的,孤陋寡闻的她都不知道坦克里面是什么样子,习惯性地想拿出手机搜一搜坦克内部图片,但是手不能动,搜索引擎app也都挂掉了,这种事已经不能做了。
江璐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闭目养神的影,很奇怪啊,以为他一旦抓到她会马上把她大切八块呢,可他居然没有,也许是在酝酿吧,大概是车子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回去之后可以把她多切几块这样……真是伤感啊,所以说人不作死就真的不会死,大家共勉吧。
或许是江璐的视线凝在他脸上时间太长了,影忽然睁开了眼,但他戴着墨镜,江璐根本发觉不到,只是本能地激灵了一下,仔细看了看,他没有动啊,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为什么她会忽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呢?
江璐悄悄默默地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时候影是完全看得见的,但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她,她总觉得他是醒着的,可她这么晃他都没反应,肯定不是醒的。
“睡着了?”她嘀咕了一句,迟疑半晌,忍不住用唯一可以动的那只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就那么一下下,动作特别轻,带着试探性地观察他会有什么反应。
然后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江璐松了口气:“真睡着了啊。”她看看自己的手,“要是没睡着估计这手都给剁了。”
江璐发现自从她被感染之后,就老是喜欢自言自语,这是个毛病,可能还是精神分裂的前兆,不能放任下去,于是她憋住气,不让自己再说话,憋得浑身不舒服,又没什么地方可以发泄,于是又看向了她身边的男人,抿抿唇,抬起手放到他脸上。
明明是个性那么强硬的人,可皮肤却意外的柔软,她以前都没敢仔细看过他,没想到他脸上居然还有酒窝。
戳一下,哎呀还会陷进去,再戳一下,又陷进去了,真好玩。
江璐玩得不亦乐乎,毫无心理负担,因为她刚才试探过很多次了,他“睡着”了,没什么反应,可她戳着戳着,那个本该是睡着了的男人忽然就开了口。
“你玩得很开心么。”
江璐的手瞬间好像灌了铅一样停在那收不回来了,她错愕地看向影,他慢慢摘掉墨镜,露出好看的丹凤眼,他微眯着眼,斜睨着她,眼神深邃冰冷,带着些戏谑的味道。
“……你醒着啊。”
江璐尴尬地把手慢慢收回来,影睨着她带着红斑的僵硬手臂,嘴角轻轻佻地勾着,看得人心惊胆战。
“手居然还能动,真是病毒的失误。”
……这话听得人很想打你你知道吗?不过碍于本人现在的处境,不和你一般见识。
影冷漠地收回视线,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刚才那个被江璐戳了好几下的酒窝一点都不萌了,反而也跟着主人的神色带起了坚硬的外壳,让人看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江璐转开头望向一边,不再去看那个疑似早就醒了却一点都不给人心理准备的boss,两人之间诡异地沉默了几分钟,旁边的男人忽然又递了什么东西过来,江璐倏地看过去,是她之前吃过的那种药。
江璐现在的身体是完全僵住不能动了,还满身的红斑,脸上也有可疑的红痕,只是很久没照镜子不太知道而已,当她看见那两片药的时候,就跟看见了再生父母一样,直接就要吞下去,可拿着药片的手却挪到了一边。
江璐眼巴巴地看着影修长白皙的手,圆润如玉的指腹捏着她的救命稻草,她看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哽了半天才说:“给我……”
影淡漠的眼神看过来,意味深长地笑着说:“真的想要?”
江璐连连点头,现在只有脑袋还可以自由活动了。
影倒是没怎么为难她,居然在她点完了头之后就给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水可以送服,药吞下去很艰难,吞完了之后满嘴巴都是苦涩的味道,这和以前不是一个味儿啊,怎么感觉苦了好多,江璐一张脸顿时皱成川字,差点反胃地吐出来。
“你害我……”江璐带着控诉地眼神去看他,眼泪一把一把的,那种想吐出来又吐不出来,嗓子又干又苦的味道真是……太棒了。
可恶的是,造成这个事件的当事人居然还特别置身事外地淡淡道:“怎么。”
江璐有口难言,干脆闭上眼靠在车椅背上努力平复那种呕吐的yù_wàng。
就在她闭上眼睛大概一分钟的时候,唇上忽然贴上了什么,带着熟悉的清冷味道,软软的,像凉凉的果冻。
江璐愣住了,惊讶地睁开眼,影微微侧着身,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两个人都睁着眼,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药物关系,江璐那快要僵掉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感觉脸特别热,连呼吸都无法顺畅继续了。
后颈被人按住,压向了眼前的男人,她被迫地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纠缠的时候,药物的苦味似乎都消散了,余下的只有一种令人矛盾和羞耻的甜蜜。
那样一个恶人,与他有这种亲密行为应该感到恶心和不悦的,但偏偏她没有,这很危险,她很确信自己有什么问题,不能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