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着学习了些皮毛。后来,父亲出了事故,我作为出嫁女,这日子也……”冰释发现自己很有些编故事的天分。
这两位大婶都明白小娘子的意思,女人在婆家的地位和娘家那是息息相关的,本来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娘家一旦失事,这婆婆再看儿媳就会不顺眼起来。二人都摆出一幅了悟及同情的神色。
冰释反而为婆家辩解起来:“我相公重情义,带我到这里躲避是非的,同时也是希望能够安心读书,来年乡试若是中了举人,也许我们可以回家去。”
冰释说得含糊,足够二人脑补更多的剧情。
何大婶看冰释的眼神更加怜惜道:“难为你了,不过乡试好像刚过不久,再考就得等三年,这三年你们就一直这样,不谋个生计吗?”
冰释也曾经提议过开个客栈什么的,不过都被王悦给否决了,他觉得客栈人来人往,人多口杂,担心被人找到,没有同意。这样的小镇适合他做的事实在太少,因此二人每天都是无所事事,要不就一起在镇子上逛逛,要不就天南海北的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王悦非常健谈,总是引着冰释不知不觉说出许多的话来。
冰释继续编故事道“他也想过找些事先做着的,不过他一读书人,能做的事不多。如果大娘愿意帮忙打听一二,定当感激。”
这何大婶一口就答应了,然后就问道“王娘子除了妇科,其他的病会治吗?”
“大娘说说看。”冰释了然,等着这句话。
然后这大娘就将他家小孙子总是拉稀,请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都治不好的事说了。
冰释表示要先看看人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来找冰释看病的人就多了起来。
面对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乡亲们自然更加友善,冰释在他们心中受欢迎的程度逐渐超过了王悦那张脸的影响力。
为了留住冰释,村里唯一的蒙童馆也聘请王悦为夫子,原来的老夫子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秀才也光荣退休了。
春暖花开,冰释为王悦裁制的春装也做好了。虽然用料普通,款式也不新潮,但是在细节处都能看出冰释的用心。
冰释看着他穿着自己亲手裁制的衣裳,不知怎么的,感觉他那张脸似乎又俊美了几分。
冰释就笑道:“你呀,还是穿原来的衣裳吧,要是穿这成这样,去了学堂里,孩子们不安心读书,都看你去了怎么办?”
他也一脸坏笑的一把搂过她的腰道:“那我今天就不去学堂了,就留在家里,给娘子一个人看。”
冰释连忙推开他,将他推出了门。看着他离家的背影,心情又开始恍惚起来。
二人同床共枕几个月,他也不是没有向冰释索求过,但每次到关键时刻冰释就退缩了,她也说不清自己害怕什么,明明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可她内心深处似乎住着一个可怕的野兽,让她焦虑不安。为了这事,两人之间总是有层尴尬的阴影存在。
冰释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这样的自己配拥有他的爱吗?
正在冰释纠结的时候,琳儿跑了进来,道:“王大嫂,今天镇里来了个小乞丐,是个异瞳的妖怪,村长说这样的人会带来不祥,要赶他走,而吴大哥他们说,要先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免得他害人,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琳儿很喜欢冰释,她总能想出漂亮的衣服样式来不说,还喜欢给村里的女孩梳漂亮的发型,村里的姑娘都喜欢她,因此一有什么有趣的事,就跑她家来拉她一起凑热闹。
冰释听了皱眉,但还是跟着琳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申明,因不是学医,所以涉及到的医学知识经不起考究,属于情节需要,请勿较真。
☆、异瞳
一群人高马大的大人,围着一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孩子,面色凶恶,言语不善,商量着挖人眼珠。在冰释眼中,这群人比这个孩子更像一个怪物。不知是谁说的,不要试图去试探人性,因为试探下来都不是人。
冰释看着那双异瞳中的冷漠死寂,心不可遏制的痛了起来。
村长正在极力阻止吴彪挖人眼珠,只说要赶孩子走。
这吴彪是村里的青壮年,人没有村里的人勤劳朴实,但是脑子灵活,家境不错,人也不懒,家里有一间小客栈。不过有点喜欢拉帮结派,搞点小势力。
冰释二人刚来时,他曾经企图拦住冰释二人,可能是想从他们身上捞点好处,被王悦一脚就给踹趴下了,从此这村里老大就成了王悦。
冰释问村长:“大宋律例,无故伤人者要处什么刑法?”
村长会意道:“如果是挖人眼珠致人残疾,除了要赔钱之外,要杖责四十,流三千里。”
“我们镇好像也有县慰司的官差驻扎着吧,那两位官爷叫什么来着?”冰释故意问道。
其实县慰司虽然负责治安,但是一般乡村都有乡规民约,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小村里的小吏一般都是摆设,拿几个小钱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一般人家都习惯找村长或是族老评理,打架也是找村里的壮丁。早就忽略了律法的存在,这些人也不太懂法。
那几个抓住孩子的男人一听,如此重的刑法,手自然就松了,不过这孩子也没有跑,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这吴彪看冰释冷冷的目光,心中更是不悦。他之所以要挖人眼珠也是因为他最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