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全白色喜堂不仅表示了冥婚对象想让另一方也死去,做永久的夫妻,也表示冥婚中死者的怨气很大,不可化解,要么屈服,要么玉石俱焚。
但不一定同意人鬼冥婚的就是好鬼,也有可能是他根本不屑于这样做,就有把握做永久的夫妻。
依照我最近的运气,我默默祈祷着不要是后者。
既然喜服已经送来了,那应该离冥婚的日子也不远了。我不顾魏琼她们的惊诧,毫不犹豫地把喜服连同盒子一起给扔到垃圾桶里。
扔喜服时,我随便给姑奶奶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打不通。
这可怎么办啊?总不能等三两天之后,那个鬼来娶我吧。
我想到了顾南风,想问问他这件事怎么办,可再一想到封茗警告我的话,还有顾南风的反常,让我有些犹豫。
算了,明天就去白街看看吧。我就不信那么大的一条街,没一个是有真本事的。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到底是谁想和我冥婚?
顾南风吗?
依我对他的直觉,他不会这么做的。而且现在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反感,他也没必要非要强迫我冥婚啊?
难道是李一帆?
想到这个人我忍不住笑了。
他看着玩世不恭,说的话不一定当真,很可能是开玩笑或者故意气我姑奶奶的。
那这个鬼究竟是谁?
难不成是姑奶奶口中所说,我注定要冥婚的那个人?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些不爽。
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鬼,他就要娶我,不论他是人是鬼、高矮胖瘦,单单只凭他强娶我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我胡思乱想着,慢慢睡意上来。正当我快要睡着时,听到周围似乎有什么异常的声响。
似乎是有谁在喊我,“童童,童童,……。”
经过这几次的遭遇,现在我一听到有谁半夜喊我名字,我就想抽他。特别是还用这种电影里女鬼喊人名字的调调来喊我。
我没有答应,而是悄悄睁开眼睛,偷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宿舍其他五个女生都睡得很安稳,甚至能听到有人的呼吸声,这声音也绝对不是她们的声音。
但这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距离我越来越近。
近的我甚至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声音在我们宿舍里面回响着。
那声音喊的花样也多起来了。什么“童童,秋童,谢秋童,小童,……。”
当听到她喊我“小童童”时,我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人还他妈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我只能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对这声音充耳不闻。
这声音很是诡异,一会儿像是我妈喊我的声音,一会儿又像是我爸喊我的声音,有时候甚至像谢玲玲她们的声音。
喊着喊着,这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就好像是有谁猛然间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我想睁开眼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想到顾南风之前把我阴阳眼给关上,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待着。
“我知道你没睡着。”一个女声突然在我耳边幽幽响起。
我条件反射之下,睁开眼来,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趴在我床上,看着我,对着我耳朵“咯咯咯、咯咯咯”笑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我“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声音大的盖过了她的笑声。
卧槽尼玛,吓死我了,我不是不能看到鬼了吗?
我想也没想,就从两米高的床上一跃而下,连带着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我掉了下来。
从空中坠落的那一瞬间,我才想起来,这不是我家的矮床,是学校的床啊!
我整个人连带着被子一起被跌了个七晕八素。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那白衣女鬼也打算从我床上跳下来,她妈的竟然想往我怀里跳。
我顾不得身上还疼着,拼命往旁边一滚,那白衣女鬼刚好落在我旁边。
她四肢着地,慢慢地朝我爬来,身后的血迹蜿蜒着拖了一地。
长长的黑发掩盖了她本来的面貌,只听得从长发掩映中,时不时传来“咯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时,她停了下来,从她额前的头发里露出一双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我是她的仇人一般。
她猛然向我扑来,我吓得闭上眼睛,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佩,狠狠地迎面击打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随后凄厉的一声惨叫,那女鬼唰的一下后退着,身形也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我的玉佩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我捡起玉佩,上面光洁如初,丝毫没有沾到什么污秽的东西。
短短十几分钟,我又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
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室友们没一个醒来的。这样也好,省的我解释。
我又爬上床,胡思乱想着,知道今夜暂时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很快我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间,好像有双清凉的手在轻抚我脸颊,呢喃道。“对不起。”
我觉得是梦,又似乎不是梦。
第二天,我是被魏琼这大嗓门给喊醒了。
“谢秋童,你不是把这嫁衣给扔了吗?谁又给你放你桌上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下面一看,可不是嘛,我昨天特意拿出去的嫁衣,现在正好端端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