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略知一二。”
云音望着他那高深莫测的笑容,忽然想看看他会不会窘迫?
“蒙姑娘要和李将军成亲了,她原来是中意先生的,她可是个好姑娘,先生不觉得,错过了可惜吗?”
“云娘,你拿我来打趣?”尉僚笑了起来,“我和她不合适。她对我,不过是小女孩的一时迷恋,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情爱。她和李信两人,年貌相当,才是天生一对!好容易撮合他们俩成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云音也笑,想到自己心中的疑虑,正好问问他,“先生,李信将军那么年轻,就做了主帅,你觉得他能打败楚国吗?”
“不好说,”尉僚敛住笑容,“李信年轻气盛,缺乏经验,用他很冒险!”
“先生为何不劝一劝大王,起用稳妥些的将领?”
“我已经劝过,王上有他自己的考虑。”他顿了顿又说:“昨日,王翦将军已经因病免职,告老还乡了。”
尉僚明白秦王的顾虑。云音也能看出来,王翦父子连灭几国,功勋卓著、在军中的威信和势力太大,嬴政有所忌惮。他打算雪藏王翦王贲,扶植年轻将领李信起来,制衡王氏父子。
“那这一仗,取胜的把握有多大?”
“说不准。李信有他的优势,希望他不要骄躁,能稳扎稳打。”尉僚带着苦笑,“我刚刚在殿中,叮嘱他一些细节,也不知他是否听进去,说不定他还嫌我絮叨。”
一向神机妙算的尉僚,说出这种话来,云音的心里更加不安定。不过,已经决定的事情,多想也无益,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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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李信率领大军出征,誓要扫平楚国。
嬴政每天观看军报,他虽然忙碌,但是并不担心,他认为,秦军攻打楚国,一切都会很顺利。
一天晚上,嬴政正在寝宫中批阅奏章,他坐久了,觉得肩膀有些酸,吩咐内侍帮他按揉几下。过了一会儿,他放下奏章,笑着对云音说:“算算日子,李信大军已经到达楚地,很快就会有捷报传来!”
云音微笑点头。
“等攻下楚国,你我成亲,寡人给李信赐婚,真是双喜临门!”他笑得十分舒畅,吩咐宫人退下,让云音坐到他身边来。
“我看看,你近日可养得白净些了?”他把脸凑过来,手自然地搭上了云音的腰。
云音的眸子,在烛光下一闪一闪的。他从上面看下去,她的脖颈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他忍不住去亲云音,他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和手心。他的呼吸粗重,用手去解云音的腰带,滑进她的衣内。天气燥热,他守了那么久的孝,心中腾起欲.火!
云音红了脸笑道:“不……”,他说:“你不想吗?给我吧……,说着就要把云音抱到榻上去。
“我来月事,身子不方便,”云音小声说,用手轻轻推他。她不是故意推脱,真的是不凑巧。
“啊?”他有些失望,停住了动作。
正在这时,吴福儿拿着一份军报进来。他一向是个伶俐的人儿,但今天想着军报紧急,没有留意,就急急忙忙地闯进来。
吴福儿低头进来,在一起的两人分开,云音站起身来。
嬴政端起凉水喝了一口,觉得下身还是燥热,无处发泄!他看到吴福儿冒冒失失地进来,不懂得看情形、也忘记通禀,顿时觉得他讨厌无比,顺手抓起桌案上的水盏,就向吴福儿头上砸去!
吴福儿见到有东西向自己飞来,不敢躲闪,只听得一声闷响,头上剧痛,他用手捂住脑袋,感觉有粘稠的液体渗了出来。
吴福儿顾不得伤势,马上跪了下来,磕头道:“奴才该死!”
云音见吴福儿顷刻之间头破血流,吓得低呼一声。
嬴政手力很大,他见随便一砸就把吴福儿弄成了这样子,厌烦地挥挥手,让他退下去包扎。
云音目瞪口呆地看着嬴政,他居然还有随便砸人的习惯?吴福儿也算是倒霉透了!她今天不能侍寝,却也不希望他召嫔妃来泄火,幸好看起来,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嬴政看了军报,只是例常的奏报,没有什么大事。他又灌了几口凉水,发泄完了,觉得好受多了。
他抬起头,和气地对云音道:“你既然身子不舒服,先回去歇息吧。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
云音答应一声,他又说:“最近虽然天气很热,但早晚还有些凉,你注意保暖,不要贪凉受了寒。”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是个体贴的情人!不过,他多半没有那个时间和耐心。云音感慨,如果不是刚刚才看到他拿人出气,还以为他是个极好的人。
云音出了殿,去看望吴福儿。
值守的御医已经过来给吴福儿包扎,他头上缠满了白布,屋子里有一股药酒的味道。吴福儿的神志还算清醒,他受了些惊吓。
医师包扎完毕,说他的伤势虽然看起来恐怖,幸好,只是皮外伤。张公公听说徒弟出了事,赶了过来。小珠也在,她看到吴福儿的可怕样子,吓得哭了起来。
“师傅,我头上受伤,不会变傻了吧?”吴福儿有些担心。
“傻了活该!当了这么久的差,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张公公问明了原委,见他没事,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云音有些内疚,毕竟这事的由头在自己。“吴公公,真是抱歉,苦了你了!”
吴福儿带着哭腔道:“奴才可当不起你的道歉!云大人、云姐姐,我的亲姐!求你以后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