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城就到信苏城了。”
“信苏城是都城?”
“姑娘你连我们虞庆国的都城是信苏城都不知道吗?”店小二张大嘴巴诧异不已,这姑娘难道不是凡世间人吗,要知道在这片大陆上,虞庆国是最繁荣富饶之国,许多小国家想巴结都来不及呢。
“嘿嘿,我...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符贞笑着掩饰尴尬,“要是我明天就启程,大概需要多久可以到...信苏...城?”
店小二转了转眼睛陷入了思考,一阵飞快计算后道,“姑娘你可以到镇东头的驿站坐车,十天左右就能到别自城,再从别自城出发,也差不多十天就可以到。”
符贞惊住了,下巴拖老长,“什么车啊,要这么久。”进个城而已居然要花大半个月时间。
“马车啊,载客用的。”店小二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胎。“姑娘,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不然一会我老板会骂我的。”
“行了行了,去吧去吧。”符贞挥挥手打发他走,自己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上楼。“好想念有飞机和高铁的日子。”
二十天的时间...“一个,两个,三个...”符贞将自己的全部财产倒在了床上,一天的住宿吃饭大概要花去两百文,二十天也就是四千文(注:在这里1两银子=1000文),自己的钱刚好还够,只是还不知道车费会是多少,“我会不会还没到都城就死在路上了啊...呸,乌鸦嘴。”符贞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就在这时,符贞眼睛瞥过一个身影从她房门口走过,但是一直没走过来,那身影看着身长起码有一米八,可是她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不可能会有住客走到这边来,符贞想着开始心慌慌了,难不成是打劫的,或者劫色?
她赶紧将床上的碎银子和铜板一把收入囊中装好,静悄悄的爬下床,猫着身子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左看右看,终于发现了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只见他腰板挺直着站在走廊的窗边,看不到脸,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并背在身后,看衣服着装不像是打劫的人,梳着整齐的头型,倒像是富人家的公子。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符贞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可能是被人盯着后背久了,有种特殊的感应吧,那位公子居然回过头来,与藏在门缝里露出半张脸的符贞四目相对。
符贞吓得手忙脚乱,立马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脱下鞋子拉过被子,一番折腾后,她还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加快的心跳声,这是做贼心虚的声音。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看着门口那影子经过,直至消失。
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
夜里的她,怀抱着自己的银两她所有的财富,难得的睡了一个还算安稳的觉。
第二天一大早,符贞被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她揉了揉迷糊的睡眼,朝着门外问道,“谁啊?”
“姑娘,我是昨天的店小二。”
店小二来找她干嘛啊,难道这客栈还有叫客人起床这一服务?可是她根本不需要啊,还好她脾气好没有起床气,要不然非得打开门把他揍一顿不可。
“来了来了。”符贞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走去开门。
店小二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
“有事吗?”符贞打量他一番,挑挑眉。
“是这样的,前往别自城的车就要出发了,昨晚听您说,您要去都城,所以今早特意来提醒您一番。”
“哦。”符贞无比淡定,“没事,我坐明天的。”说完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
“下趟车是二十天后。”店小二瑟瑟的说。
“二十天,为什么会那么久。”符贞抓在门沿上的手紧了紧。
“因为我们小镇上一次只有一趟车,来回差不多二十天左右。”
符贞听后咽了咽口水,这下急了。“那你不早说!”说完箭步冲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蹬蹬蹬跑下楼,店小二追在身后,“姑娘,需不需要为您准备早餐?”
“不用了,不用了,来不及了。”符贞大喊道,此时已经跑到了楼下登记处。
掌柜的不慌不忙拿出来住客登记表来,摸了把胡子,符贞焦急万分用手敲了敲桌面,“掌柜的麻烦快点算账,我赶时间。”
掌柜的一脸茫然抬头来看着她,“算什么账,姑娘你昨晚不是付过钱了吗?”
“哦,对!”说完符贞赶紧跑了出去,没跑出几步,发现自己跑错了方向,这才赶紧掉头,一路向东。
她想起来以前自己老是干赶飞机赶高铁的事情,什么时候她上路能不赶了!
最讨厌这种火急火燎的时候,偏偏又无计可施没办法不得不去。
其实她大可不必一定要去都城才能生存下来,待在小镇上卖卖爽肤水一样能勉勉强强过活,但是她符贞就是一个不愿意服输不甘于一辈子待在一个小地方的人,就像许多人一样挤破了脑袋也想在北京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一样,她符贞现在走投无路,也想要在这个国家的大都城重新站起来。
这条路十分熟悉,不就是昨天她被一群官兵抓着游街的路嘛,镇东头不就是昨天她醒来的桥边,那里有一排柳树她还有点印象。
就在符贞思如泉涌觉得自己聪明过人之时,一位妇女把她给撞倒,还好屁股上有点肉,否则非得给骨盆都给摔碎,符贞痛得直咧嘴,眉头紧紧皱着,原以为这人会给自己道歉来着,谁知道直接就是破口大骂。
“这是哪来的野丫头,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