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般配。阿花看上去是个萌妹子,笑起来更是能迷倒一片宅男,但是当初迷倒戈安靠的却不是外表,而是爽利的性格。
那时候我们两个大二选的网球课,和戈安一个班,整整一个学期,班上几个和阿花抛橄榄枝的时候,也没见戈安侧目。到了考试那天,他看见阿花跟我的对打,顿时眼睛就亮了。
要知道我的运动细胞并不发达,阿花则不一样,虽然看着柔弱,但是体育测试的跑八百她是两分五十秒,肺活量是四千多,立定跳远更是两米二,当年活脱脱跌破我的隐形眼镜。实在是不知道她的细胳膊细腿怎么做到的,大概是身轻如燕所以健步如飞?但我庆幸我的拳头比她硬,因此她不敢对我过分造次。
本来考试是看赢球数量的,但是我和阿花整个学期都是对打,有默契,当天阿花又特别照顾我,以至于勉强及格的我竟然和她一样拿到了优秀。戈安也是个网球高手,他大概看出来了阿花的善良举动,于是那天主动请求两个人玩一场。
那天的球赛两个人都很尽兴,过后,戈安就开始围着阿花转了,阿花开始拿他当哥们,两个人玩得很好,一度有点冷落我。但是那时我为了阿花的幸福,主动撮合他俩儿,可不知怎么地没多久阿花就说她不跟戈安来往了。
后来我猜测是戈安表白被拒绝,现在事实证明没错。
阿花把表白的时间定在生日那天,表白的地点定在咖啡馆,我这次充当辅助,在那天负责把欧阳带到。
三月二十,春意迟迟,但是那天的天气还是很好的。长久的多云变成了晴天,我突然开始担心,万一欧阳今天心情好一时醉心答应了阿花也说不定。那戈安怎么办?这个念头突然在我心头盘旋不下,以至于我去咖啡馆的一路上心神不定。
“嘿。”前方一个漂亮妹子突然对我招手。
我指了指自己,疑惑地看着她。她笑了一下,颜色明媚,像春花灿烂。我想起来了,我怎么会忘记呢?这是和翊林哥哥去咖啡馆的女生,虽然我认人脸的功夫差劲,但是这个人我没忘,她的气质很好。我心里掠过一片阴云。
“那天我们咖啡馆见过,还记得我吧?”
我笑了笑,有些勉强,“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叫葛月白,出生在十五,所以有了这个名字。”她伸出手来。
葛,月白。月白?月白如昼?我只能再用一个仓皇的笑容掩饰情绪,“好有意义的名字。”然后才伸出手。
“你呢?”
“我?哦,我叫王娪。梧桐的梧。”我实在不想多说,只想快点离开。
她笑了一下,“为什么取这个字?”
“啊?”我实在惊讶于她的好奇心,想了一下阿花取名的由来,于是说:“我妈喜欢梧桐花,所以取名梧。”
“哦,这样啊,你和翊林,认识吧?”
翊林?她叫他翊林?果然很亲近。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认识,不过,不熟。”
“这样啊。”她似乎很喜欢露出这样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挺好看的,可我无心欣赏,“我还有点事……”
“是吗?那我们下次再聊好了。”她想了一下,露出一个礼貌的浅笑。
有完没完了?“下次再说吧。”我颔首作别,快步走了。我不想要再聊,也不清楚我跟她究竟有什么好聊的。
到了咖啡厅,我先把门上的牌子反了一面。
下午还没到,几乎没客人,然后我说动了j,让他一会儿确保欧阳会来。
阿花很快就带着一大包道具来了,打开一看,几百个粉色的气球,我呆了,“你不是说走个形式吗?”
阿花哼了一声,“那也得有点排场,这可是告别我青春年华里深爱已久的人。”
“你这是搞事情啊。打气球也费劲的好吗?”
“还有鲜花在路上呢。”
我和j瞪着彼此,觉得不妙。可是既然上了贼船就不能够说下就下了,我们不仅帮忙打气球,还在大厅中央用化摆了个爱心的形状,中间留了空位给阿花站着。摆好了之后我问阿花:“万一欧阳今天答应了你怎么办?”
阿花笑了一下,“不可能。”
j说:“如果有这么一个萌少女这样跟我表白的话,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阿花还是淡淡地笑着:“不可能。”
“不可能你还这么认真?”j十分不理解。
“我这是认真祭奠我即将消逝于风中的爱情。”
j怎么会知道阿花的想法呢。连我都不太懂。但我隐约能够略有体会,毕竟这也算是种爱而不得的心情。只是阿花说出来过,而我是个懦夫,如果上战场的话,我估计自己一定会是嘴里叫着冲啊杀啊,脚下却在往回退的兵,然后要是被俘虏了,敌人一举鞭子,我大概就会举起双手,吓得把什么都招了。
阿花的执着和坚韧是这样动人,我露出佩服的表情。
“好啦,叫他来吧。”阿花吸了口气。
j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喂,暄,今天什么时候过来?”
“什么?今天不过来?”j立马求助地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他突然像是灵光乍现,“那个,王娪生病了,你来送她去趟医院吧。”
“我?咖啡馆有客人。”
“好,拜拜。”
j松了口气,靠在柜台上,“他知道了估计不会放过我。”
我立马双手合十歌颂了一番他的伟大,听了我的溢美之摆了摆手,我还是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