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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颓然倒在车椅上。
此时此刻,我却不敢给魔女打电话,尽管已经很多次将她的号码键入到屏幕上又删掉,再键入,再删掉。
怕她不接听,还怕她关掉手机。我只能给她发一个短信:我们好好聊聊可以么?
等待。
默默而又痛苦的等待。
终于,漫长的十几分钟后,短信的铃声响了起来。‘不’
简单的一个字,再也没有其他。
这就是魔女的回复。
她舍得这漫漫多年情感的积累么?她忍心就这样放弃?
虽然,在目前的情况下看来,魔女和我已经几乎没有了可能。对于自己的这份真情,自己也知道早已被世俗的那些无法解决掉的问题快要消磨殆尽了,相爱的两个人走不到一起,只能隔着一条银河牛郎织女般的遥遥相望,抑或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这是魔女不想要的,更不是我想要的。
尽管已经说过多少次,这份感情,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悄悄地扎根在我们心里,世间有多少这样的感情犹如那些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一样,苟苟且且的生长在围城内外的角落里。
欲哭无泪。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又是浑浑噩噩的一晚。
除了亮着的液晶屏幕外,屋里没开一盏灯。
除了与魔女对话的窗口外,屏幕上没有其他程序在运行。
灰色的头像,红色的文字。
还有林花夕拾那个性签名:疼。
翌日,一直等到下午,还是没有林夕的电话,想打过去问问她到底怎么样了,却一直是忙音,办公室的电话没有人接听,手机打不通,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妈妈的电话来了,当然是关心我们到底怎么样了。
“你在哪?”妈妈很不客气,语气上已经完全表露无疑。
“在家。”我将自己重重的摔在沙发上,有气无力。
“林夕呢?”
“她在她家,没回来。”
“那你怎么回来了?出了这么大事儿你小子怎么躲起来了还是怎么着?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啊?”妈妈没有容许我插话的机会,一大串带着斥责的疑问通过听筒传到了耳边。
“她让我回来的。”
“她让你回来的?”妈妈似乎也摸不着头脑,惊异着。
“恩。”
“奇怪!让你自己回来了?”妈妈重复着这句话。“她家里没人?都到哪儿去了?”
“我怎么知道?”
“你没打个电话问问?!”
“打了,没打通,都没人接!”
“真是怪事儿了。”妈妈自己嘟囔着。“那你不会给你丈人打个电话问。”妈妈的话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似乎也发觉有些不对。
“我怎么打?你不知道人家多恨我啊?”我无力的反驳着。
“你开车去她们家看看,她一个人在他们家别出什么事儿啊?你个混蛋小子也是,人家让你回来你就回来?真是笨到家了,去认个错儿,跟人家里人好好说以后别再胡闹了也就是了,真是气死我了你个混蛋小子了你!”妈妈的气不打一处来。
“单位上有事儿,领导把我叫回去的,正好开会,所以我就回来了,也是赶巧了!”我解释着。
“放着假呢,你开什么会啊?这么大人了整天撒谎掉屁的!”妈妈不相信我的解释。
“单位调整的事儿,领导找我谈话呢!工作也忙。”索性,我直接跟她说明。
“你快去看看,我不放心!”妈妈命令着。
“准备去呢,我这就走!”
“回头给家里来个电话!记住收收你那烂脾气,别再捅出什么事儿来了,气不死我你就难受我看!”扔下这几句话,妈妈挂了电话。
阳光将地面烤的炽热,楼下的阴凉地里,那些爷爷奶奶辈都在哄看着他们的孙子、孙女儿,宝宝车和乱七八糟的玩具撒了一地。慢慢的,我小心的开车经过他们的身边。
尽管我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农村,但这些老人们大部分都是从农村让自己的孩子们接过来给自己看孩子的,所以他们还保留着与周围的人搭话聊天的习惯,还是在放假期间,自然楼下很多的小孩子都聚在一起,那些老婆婆老奶奶们也难得有这么一个可以互相交流的时间,聊得也大部分都是儿子和儿媳之类的话题,所以用不了多久就很熟捻了。这个小区虽大,但也有很多是外地留在这个城市里的,所以,身在农村的父辈们对于自己的儿女能够通过努力走出农村在城市扎根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他们这一辈子或许企盼的就是这样,尽管他们自己还要放下地里的农活或者家里的事情来到这个水泥建筑林立的城市里帮自己的儿女带孩子,去忍受那种完全不能适应的生活习惯,没有邻居的互相照应,没有农村老家的新鲜空气,没有可以说话的乡亲,甚至还有儿媳那些不软不硬的话语,但他们仍旧还是来了,为的不光是自己可以抱上孙子的满足,还有最关键的大概就是老家那些乡亲们羡慕的眼神吧。
从车窗里,我礼貌性的朝他们笑了笑,毕竟这些都是长辈,况且自己女儿有时候也跟着他们一起玩儿,甚至曾经让她们代看了几次,也都很熟了。
对于他们习惯或者关心的询问,我装作没听见,一加油门走了。
她们在询问我的老婆,毕竟近一个月她们都没有见到我们在这个小区出现了,并不是自己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