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高翔宽衣解带,服侍他入浴桶后,我蹲在一旁替他热水拭臂,迟疑片刻,道:“俞瑶琴将是何下场?”
俞瑶琴与我无半点情份,更未与她言语过半句。我心中虽已有所臆测,她的下场将不会好到哪儿去。可正如姐姐那首《美人思》,心中多少有些希冀与期盼。
不管怎样,她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女,且还是这般的年轻。
高翔阖目仰躺,缓缓道:“心中既已觉晓,何必多此一问。你这菩萨心肠,终究有一日要吃亏的。经历了这么多事,难道还未能有所觉悟吗?”
高翔的言语果是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测,可俞瑶琴好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且今日并非是她发挥失常,只是匈奴的胡笳意境更胜一筹而已。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莫要再说这无关紧要之人了,如今朝堂的平静之下,正在酝酿一场变革。这几日,你安心留在府邸,切勿再往宫里跑了。”高翔似有哀叹,低沉一句。
拿着汗巾的手蓦地颤抖起来,我不禁瞪大眼睛朝高翔看去,可他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阖着双目。
细细回忆适才筵席,忽而想到原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