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筱凤挑眉冷笑,鄙夷的看着阿良:“有本事你就让我说出来啊,别忘了我现在还不曾和龙枭翻脸,若是你们抓了我,那不仅得不到你们想要的,反而会让龙枭更疯狂的报复你们,而你们只有被动的等待应付。”
裴少寒眸底划过一抹阴鸷,冷然开口:“阿良,让她离开!”
阿良面上闪过犹豫之色,恼怒地瞪向苏筱凤,高大的身躯却还是不情不愿的往一旁让了两步。
苏筱凤脸上闪过鄙夷之色,重新戴好帽子口罩,走出包间,又回头看向裴少寒,提醒道:“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要怎样你自己考虑清楚。”
话落,扭着性感的屁股大摇大摆的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阿良看了眼桌子上的水渍和地板上的碎片,忍不住几步上前,不解的询问:“总裁,为何不抓了苏筱凤,只要对她使点手段,就不信她会不说。”
那女人自小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受不得罪,肯定很容易让她张嘴的。
裴少寒微抬眼眸,冰冷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阿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闭嘴不敢再多言语,一声冷哼从裴少寒嘴里溢出,沉冷地眸子怒意翻腾,沉声道:“抓她也无用,你以为她还是六年前那个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千金小姐吗?这五年她能活下来,定然什么苦都吃过了,即便我们杀了她,也是毫无用处。”
“那怎么办,总裁,难道你真答应那个女人的条件,那嫂子怎么办?”
听见他提起苏筱冉,裴少寒的心不自禁的一颤,冰冷的俊颜稍稍染上一丝暖意,抿了抿唇,意有所指地说:“不,总会有办法的。”
是的,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只有答应与不答应,就像黑白之间还有灰色地带一样……
“可是?”
阿良一脸苦色,时
间就是金钱,不,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在龙枭那个毒枭做出这些事后,谁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卑鄙而疯狂的事来,他们整天这样防备,提心吊胆终究不是办法。
“回家!”
裴少寒一个眼神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倏地起身,大步离开,刚走到门口,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起,是尤琳琳的父亲打来的,他眸子微眯,按下接听键,低声开口:“喂,尤叔叔,有什么事吗?”
“少寒,你快过来,琳琳她,琳琳她……没了……”
他的话音未落,电话那端尤父的声音已然悲伤而激动的传来,裴少寒微微一怔,眸色跟着一紧,继而脱口道:“尤叔叔,我现在便赶过去。”
挂了电话,裴少寒冷冷地丢下一句:“阿良,去戒毒所!”
阿良怔愣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总裁还说回家的,这转眼又说去戒毒所,到底怎么回事,尤琳琳会出什么事?
“走啦,阿良!”
身旁另外一人轻碰他肩膀,将他惊醒,再看去,裴少寒已经走出了几米之外。
裴少寒赶到戒毒所时,尤琳琳正被抬上送往殡仪馆的车,尤父一脸悲痛的跟在后面,看到那被白布盖着的躯体时,裴少寒心头终究还是微微泛起疼意。
深邃的眸子染上几分难过和酸涩,几步走过去,沉重地开口:“尤叔叔,琳琳为什么会?”
尤父泛红的眼睛微微闪烁,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才自责的道:“都怪我,是我,我害了琳琳!”
工作人员将尤琳琳抬上了车,便离开了,梁机见他们一时没有上车的打算,也悄然离开。
“少寒,琳琳临走时,最舍不得的就是你,这是她给你留的信。”
尤父突然间苍老了十岁,当尤琳琳将那封信交给他,让他一定要转交给裴少寒时,他才知道,她是早有离开的打算。
颤抖着手缓慢的掏出一个粉红色信封递过去,裴少寒紧抿着唇,深邃的眸子染上些许悲伤的颜色,定定地盯着他手中的粉红色信封看了半晌,才缓缓伸出手去。
信封散发着淡淡地香味,带着些许温热之意,原本以为尤琳琳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了,可此时此刻,裴少寒心里却还是有着淡淡地伤感和难过,终究是相处了二十多年,一直当做妹妹来疼爱,甚至当初,还想着与她共度一生的人。
虽无爱情,却有着情意,垂眸看了眼手中的信封,裴少寒幽深的眸子转向车里白布遮盖下的躯体,尤父虽满心悲痛,却还是猜出他的想法,沉痛的说:“少寒,琳琳不让你看她,她说,要让你记住她以前的美丽,不想让你看见她现在这副鬼样子……”
“好,我不看。”
裴少寒轻轻点头,握着信封的手稍微紧了紧,心里暗自说道:琳琳,一路走好!
从知道她染上毒瘾那一刻,他就知道,她熬不过的,当初苏易泽都没熬过去,何况是娇惯了的尤琳琳。
到了晚饭时间,裴少寒还没回去,苏筱冉心里莫名的开始担心,午睡起来后,她真的没有出去,甚至连医院都没去,一直和糖糖待在家里,她半躺在沙发上,听着糖糖讲故事,那稚嫩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响在客厅每一个角落,她一边听着故事,一边悠闲的吃着零食。
真心惬意之极。
直到保姆做好晚饭,她才被糖糖拉起来,想到那人说的要回来吃饭,可都快六点了,看了眼窗外微微沉下的暮色,她犹豫了两秒,说:“稍等一会儿吧,这会儿还不饿。”
糖糖笑着将他咬剩的半截巧克力塞进她嘴里,了然的问:“妈妈,你是不是在等坏爸爸,你不讨厌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