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边,“不要在高.潮的时候说爱。”
“啊……?”林莞微一愣,还没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就被那种强烈的快感弄到近乎昏厥。
她咬紧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
第二天天刚亮,林莞就被顾钧提溜起来扔进车里。回学校的一路上,她都困倦地倚在座上睡觉。
车子突然一停,她还没清醒,就感觉脑门一疼,好像被人重重地弹了一下。
“你干嘛!”林莞揉了揉眼睛,委屈地看着身旁的顾钧,“很疼的好不好!”
“到了,下车。”
“哦。”她刚要拉开车门,又听他道:“最近不准过来,不准离开学校,不准去人少的地方,不准单独一个人,明白么?”
林莞听了一大堆“不准”,只觉得头晕脑胀,点头如鸡啄米,“知道啦,知道啦。”
“嗯,听话。”他这才伸手摸了下她的头。
她想了想,又坐回车里,道:“钧哥,我会听话,但你也得跟我保证一件事。”
“你说。”
“我不去找你了,但你每天临睡前,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不用说什么,就报个平安就好。”她想到昨天那件事,就觉得胆战心惊。
见他半天没答,她撇了下嘴唇,“这么小的事你都做不到么?”
他沉默几秒,才道:“行吧。”
林莞想了想,又说:“哦,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顾钧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
“嗯……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赶紧说。”
林莞绞着手指,犹豫片刻,突然将嘴唇贴过去,轻声道:“钧哥,我爱你。”
说完,她啄了下他的嘴唇,脸红红的,也不看他的回应,就迅速推开车门跑掉了。
顾钧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无语。
他握紧方向盘,等她的身影彻底看不见,才掉个头,朝新悦城的方向开去。
新悦城的建筑颇具现代气息——弧形顶,几何型石雕穿插排列,下方一排类似琴键的方柱子,直插.进贝壳状的大门顶端。
如今正是清晨,大门紧闭,往常夜里那些迷醉的灯光基本未亮,一溜儿抽象图案沉在晨雾中,只有“新悦城”三个字,笔劲有力,显得异常清晰。
顾钧看了下时间,的确是太早了。
但想到昨天的危险情况,他实在无法让林莞再多呆上一分钟。
*
自那天后,一连三、四晚,林莞都能接到顾钧的电话。
很准时,晚上十一点,宿舍刚熄灯,电话就会响起,那端的他声音低沉,“林莞,早点休息。”
有的时候,她会忍不住说些当天的小事,扒拉扒拉的,他也很有耐心的听。
林莞没再搭理刘惠投来的鄙夷眼光,甚至某天,还刻意将语气放得甜甜的,对他道:“钧哥,我好想你。”
顾钧顿了一下,只感觉她的声音甜而柔软,像一颗糖,一直化到了心底,“嗯,快睡吧,晚安。”
林莞理解他就这种性子,也没再强求,响亮地“”了一下,挂掉电话。
直到那周的最后一天,林莞下课走回去,就瞧见一辆分外熟悉的车子——林大山的那辆奔驰。
她心里一惊,刚想躲开,可那辆车却在她身旁停下了。
林莞扫了一眼,身子顿时僵住,驾驶座上坐得并非是林大山,而是家里的司机。
而副驾驶位上,竟坐着林母。
她的气色看上去略好了一些,头发整齐地盘在耳后,穿着一身长羊绒大衣。
“莞莞,妈妈是特意来找你的。”林母打开车门,快步朝她走来,神情着急。
林莞看了看那车,又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有些奇怪,问:“你又有什么事?”
她微一抿唇,“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
林莞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用勺子一下下搅拌着拿铁,皱着眉。
这家咖啡厅就在校外,店面不大,空气中飘散着咖啡的浓香,显得格外温馨。
林莞听了半天,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置信,压低声音问:“你是说——林大山,他吸毒被抓了?”
林母轻轻点头,“嗯,是的。”
林莞揉了揉头发,“呃,我没怎么搞明白……”
“确切点说,就是那杂种除自己吸毒外,还在公寓里容留别人吸毒,其中包括了未成年女性。”
林莞:“……”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林大山本身就处于缓刑期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他难道……不应该收敛点么?不应该安分守己地过两年么?这也太……”
“呵,是应该。”林母抿了一小口蓝山,眼里闪过一丝快意,“但毒瘾这种东西犯起来,估计也顾不了那么多。”
林莞身子一震,之前是觉得林大山脾气暴躁,常年不回家——吸毒这种情况,她也曾隐隐猜到过。
但这件事,她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说不上的古怪和凑巧。
“妈妈是昨天得到的消息。今天确认后,就急急忙忙来找你了。”
林莞听“妈妈”这两个字实在太刺耳,皱起眉,“那……现在我们可以去办手续了么?我想,这么多的罪证,总该有结果的吧。”
“嗯,我想是可以的。”林母阖首,“莞莞,可关键是——你真的要离开么?我是说,能不能再办手续之前,再帮我个小小的忙,关于景……”
林莞听她提到了林景沅,心里一惊,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