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急的直跺脚,说道:“丫头啊,你现在还来得及去想那些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事吗,如果你现在不和杨家划清界限,那我们崔家就大祸临头了,等你想离开的时候,你爹我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崔花花一阵惊愕,说:“爹,你干嘛这样说的这么吓人啊,有那么严重吗?”
崔德急忙说:“咋没那么严重了,我一说你知道严重不严重了,今天信二嘎子已经来咱家了,他告诉我,很多人都认为,我喊那样的口号绝对不是喊错了,我能那样喊,不是孤立的现象,说我是杨北安一个反革命团伙里的人,别人能这样说,最主要的根据就是因为你是杨家的媳妇,到现在还死心塌地和杨家站在一起,而我呢,是你的爹,是杨家的亲家,一定是和杨家是穿一条裤子的,不然的话怎么能公然喊反动口号呢?”
崔花花紧张,就问:“信二嘎子他来了?他来干啥?都说了些什么?”虽然崔花花心里能猜到信二嘎子来家里的目的,但她还是想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崔德也不想绕弯子了,他要直接把能击中女儿的话放出来,就说:“信二嘎子说,我的喊革命口号的性质很严重,已经构成现行反革命的罪行了,他说,一旦罪名被确定,就会把我枪毙的,信二嘎子说,我们崔家要想逃过这个灾难,只有做两件事,第一,你眷离开杨家,第二,你立刻嫁给信二嘎子,如果做不到这两件事儿,我们家就会被定为反革命,你爹我就会被当成现行反革命被枪决了!”说到这里,崔德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哀求说,“丫头,现在就只有你能救你爹了,你总不能看着你爹被枪毙了吧?我养了你这么大,你总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吧,你对杨家都有情有义的,难道对你亲爹就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