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华这样去问玉莲,明显是带有恐吓的味道,想叫她知难而退。不想却让小雨,乘势反将一军,封了他的退路。
“你们不会是当真要赌吧?”果然还是玉莲先顶不住,她见他们两人越说越是来劲,心里先打起鼓来了。
玉莲这话一说出口,晓华便知自己胜券在握,他哈哈一笑,趁胜追击道:“这就对了,现在投降最多就算这个。”他也给她们比了个乌龟,接着又道:“毕竟不用回家后再当奴隶了,是吧?不开玩笑,是终生为奴哦!”
见晓华得意的眉飞色舞,小雨莞尔一笑,趴在玉莲耳朵上轻轻嘀咕一番。
玉莲听了转脸问道:“真能这样?”
小雨肯定地点头道:“嗯!听我的没错。”
玉莲转身犹犹豫豫地对晓华伸出手掌,脸却向着小雨确认道:“你肯定?”
“肯定!”小雨怕她伸出的手再缩了回去,笑着先用手将她拉着,再伸出自己的手看着晓华道:“不想做缩头乌龟的就来吧!”
她态度一坚决,晓华反倒犹豫了起来,可让他就这么认输,平白无故给自己弄个缩头乌龟的封号,自然也不甘心。
为在气势上先声夺人,他故作潇洒地伸手在她们的手掌分别一拍,道:“哼!再想缩头,也不给你们机会,我赌定了。”
相互击掌完毕,小雨也不与他斗嘴上输赢。只见她掩嘴一笑,拉着玉莲便往里走。
跨入院门时,才笑着回身对晓华眨着眼睛说道:“晚上我们在炕上坦诚相迎,等你来挤哦。”说完还特地用手指指玉莲又指指自己,道:“丰纤由人,不见不散。”
说完也不等晓华反应,就拉着玉莲去找俏婶。
玉莲却边走边点点小雨脑袋,咯咯笑道:“你这鬼丫头看着斯斯文文,现在也学坏了。姑娘家家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看你早晚也是个小浪蹄子。”她却忘了小雨只是看这年轻。
叶晓华这时,隐隐约约感到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这感觉让他一时间如芒在背。
但是赌约已定,反悔已无可能。唯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道:我就不信!你们俩能比我还不要脸,逼得小生我真不要脸时,看你们又来怎么收场?哼!
一通自我安慰,果然觉得信心暴涨。可一转念,又随即自问道:我真有那么不要脸吗?
他一番自说自话,硬是将自己逗得,一个人在门口哈哈傻乐。
俏婶见晓华带来了人马,迎上前来,长长地出了口气,道:“大妹子,你们来了,我总算能喘口气了。”
小雨昏迷时,俏婶与玉莲一起照看过,所以说起话来也不用见外。
“阿弥陀佛,累坏了吧?你快去歇着,有事我们来。”玉莲不懂应酬,一来就反客为主。
小雨也劝道:“婶,放心吧,都会好的。”
晓华见女人唠嗑也插不上嘴,径自一人朝东厢房去了。见王大满一人躺在炕上,尤在昏睡。知道大足定是已被家人接走。
放下药箱,熟练地打开大满腿上的纱布,再次清洗伤口。见感染已经被基本控制,炎症并没有再继续扩散,心里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接着再将捣好的新鲜药泥,次第抹到伤口。或许是药泥的清凉,敷在了火热的伤口,竟然使昏睡中的大满,微微舒展开了紧皱眉头。
待重新换上纱布,见俏婶从外面进来,便问有没有喂过吃的。
俏婶说灌了半碗小米粥下去,中途还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尽说些“不知道、没见过、我在哪儿?”的胡话,直到我大声告诉他,已经回家了。他才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接着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见俏婶说得忧心忡忡,晓华点头宽慰道:“婶,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晓华,婶知道。”
玉莲和小雨在西厢房安顿好后,便煎药、做饭地忙碌开了。
几人草草吃过晚饭,怕大家担心,晓华将大满的身体情况,向大家简单作些介绍。并特别指出,晚上需要陪护,他的意思是大家上下半夜轮着,别让俏婶儿一人太累。
大家都劝俏婶休息,她一天一夜都未曾合眼了,加上一直都悬着心,此刻已是一脸倦容。
她知道,这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事。所以也不客气,起身叫上晓华,说有事还要与他商量,便领着他一同进了东厢房旁儿子的房间。
小厢房屋子不大,小张小炕就占去了大半。
俏婶和衣躺下,拉着晓华坐在炕头,道:“晓华,你搂着婶坐会儿,婶这会心里空牢牢的。”
晓华心中自然理解俏婶的迷茫。好端端的家人,被带出了一趟山外,也不知何故,回来便人事不知,还无处可以说理。这换了是谁,都一样会受不了。
他挪身靠在炕头,将俏婶搂在了怀里,安慰道:“婶,这本不是大满叔自己的事,他们两人此番应是受了他们哥哥的牵连。”
“晓华,你怎会知道?”俏婶眼神有些疑惑地看着晓华问道。
“我走后,大足都告诉你了?”晓华一看她的眼神,就判断她已知情。
见她缓缓点头,晓华道:“我自己猜的。”
他正犹豫,是否要将见过王大生之事,向她和盘托出。此刻见她已然知情,便觉得没必要再给她心里添堵了。
而是口中轻轻哼起了小调:“睡吧、睡吧,累了就闭上眼睛,想着星星、想着月亮,醒来便是春光明媚”
怀中的李巧儿,在他的浅吟低唱的轻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