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从外面回来,一脚踏入酒店大堂,抬眼就看见莫俊虎正在前台办入住手续。
我把头一低,企图拉着麦琦绕过那块区域溜进去,还是被老虎瞧见了,“猫咪,过来过来。”
我只好松开麦琦的手,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蹭过去,“咦,你怎么来了?”
莫俊虎露出他狰狞的虎牙来,“嘿嘿,我再不来,小姑娘被人卖掉了都不知道。”
“哪有?麦琦你也认识,他也是来出差的。对了,我可没有耽误工作哦,白天我们分头去上班的。”我厚着脸皮说。
他朝我身后麦琦那边望了一眼,不怀好意地奸笑着,“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来查勤,不会去跟你父母告密的。
不过我现在还没吃晚饭,饿得很,这顿饭...哈哈,麦琦请了吧!”
我这才放心。装腔作势地吓我一跳,只不过想讹一顿饭,至于吗?!
三个人坐下来吃饭,才知道莫俊虎是在附近的城市谈下个项目,临时起意,赶过来看看这个工程的进度。
不愧是同行相遇,才几杯酒的功夫,这两位就开始讨论起晚饭后哪里去按摩和洗脚最爽。
我坚决表示,“我也要跟去洗脚!”他们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你一个小姑娘,跟去干什么?”
这么一问我就更疑心他们不是去干好事了,冲着老虎一板脸说,“你一来就把我们麦琦带出去做乱七八糟的坏事!”
莫俊虎一副被冤枉的委屈面孔,“天地良心,小麦做es的日子比我还长,怎么成了我带坏他了?
哎,对了麦琦,你一定是平时在她面前装老实,自己说,谁带谁?”
麦琦只好搂着我,试图安抚道,“好了,你乖,男人的事情不要瞎参和。我和老虎出去单独聊聊天,保证不干坏事。
过两天周末,我叫人去弄个深圳通行证,带你去深圳,好不好?”
我心里明白,关起门来怎么发脾气都可以,人前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过,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单独聊天,不干坏事?就这两位?鬼才相信。
过了两天,这两个家伙果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张通行证和一辆车。
麦琦又叫上他们自己公司广州办事处经常去深圳出差的jenny陪着一起去。
jenny看上去比我大好几岁,成熟又亲切有礼,整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不叫人操一点心。。
莫俊虎有时候调笑两句,得意忘形之时未免过火,她也能应对得体,实在是个能干又不张扬的女人。
我平日里很欣赏这种类型的人,可以点到即止,共事不容易出岔子。言谈举止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怎么看都像是一道风景。
可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夏奕宇以前说的话来了,“你要是看见一个人挑不出错来,就必须小心了。这个人要么是圣人,要么是掩饰的好。”
我当然明白前者的可能性有多大,故此就留了个心眼,这一注意果然就看出问题来了。
晚上回到酒店,我坐到床上发呆,麦琦问了我好几遍要不要去洗澡都没听见。
最后他站到我面前来,“怎么了?我都问了你五遍了,你到底要不要去洗澡再去吃饭?”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像是在梦里,“麦琦,她和你什么关系?”
他坐下来扶着我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什么什么关系?又哪里不对劲,猫咪小爪子伸出来乱挠人?”
我突然间觉得很恼火,真当我是傻瓜吗?我还认识这个男人吗?他到底在外面有过多少次所谓的逢场作戏?
我一把推开他,“别碰我,离远一点!jenny看你的眼神,完全不正常。不要告诉我她单恋你而你不知道,这太蹩脚了!”
他的神色严肃下来,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最后说,“我就说过你最近本事见长,连这你都看出来了。坦白讲,以前有过,现在没有。”
“以前?什么以前?多久以前?”
“jenny是我原先在ls的同事,广州办事处的。我们不在一起的那一年,我出差时和她发生过几次关系。
后来我到了k广州办事处了。
你也看见了,这个女人做事是无可挑剔的。我一向公私分明,把她挖过来很值得。
我们现在只是一般朋友了。她怎么想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反正没打算跟她再有任何瓜葛。”
我应该觉得气愤,伤心,哭闹,可是都没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可笑之至。
是啊,在我们第一次分手的那一年,我不是也跟夏奕宇纠缠了半年多?他只需要用简单的一个时间段,就挡住了所有可能的纷争,不是吗?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必须搞清楚,“你对她评价很高,为什么你不干脆跟她在一起?”
他轻拍我的手背,“有些不可能的事,从头就不要去想的比较好。你外公那头也是老宁波了,家里的规矩,你不晓得吗?”
我默然不语,像他们家和我们家,要是想娶一个或嫁一个外地的,哪怕是申市郊县的,家里七姑八婆的反对意见,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一片混乱中理了半天思路,还是决定拣顶要紧的问,“那我呢?你和我在一起,就因为我是申市的?”
他叹了口气,“我发现你本事很大,每次都能把不相干的事往自己身上扯。
不要这么绝对,婚姻这种事,是要讲感觉,也是要讲外部条件的。我对你,是两者兼有。
而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