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半刻钟,解下自己腰间的一块黄穗子编织扣的玉佩,长指一掷,丢在苌笛脚边的地方咣当一声。
声音极响,可苌笛完全没反应。
该是睡着了。
胡亥施施然的起身下床,走到苌笛身边,想了想,拿起她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另只手环住她的腰,抱起来,走向铺着锦绣的床榻。
胡亥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放下,看着她眼睫下的乌青,虽然抹了些脂粉,可仔细些,也是能看出来的。
她背负太多,放不下太多。
“你何时才会想着仅为自己而活。”
胡亥长吁叹气,抬手轻轻敲了一下苌笛的小脑瓜,当然不敢下手太重惊醒了她,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
“新的一年,祝你事运无阻。”
胡亥留恋的吻吻她禁闭的唇,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室内只余一阵酒香。
胡亥刚回祁阳宫,宫中灯火通明,阎乐抱拳半跪。
“陛下,都准备好了。”他说道。
胡亥点头:“今年的事情,就今年解决,别留到明年了。”
此时接近子时,深宫幽冷,天亮之后就是明年了。
阎乐作揖,挥挥手,一队精悍的私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