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她定是怕得罪了刑部尚书和何俞的。”
胡亥不淡不咸的看了她一眼,幽幽探道:“何俞在刑部干了六七年的吧。”
李念玥的心坎的位置抽动了几下,“你想对他做什么?”自从苌笛出现后,胡亥的行事作风就较从前大不相同。
“他既在那个位置待了这么久,也不好一直站着,还有别的才华官员在等候着呢。”
胡亥这番话狠狠的堵住了李念玥的嘴!
“你不能这样做......”李念玥力尽嘶吼,何俞现在是李氏一族的救命稻草。
小宫女斜眼笑道:“能有什么来头,左不过是赵大人挂牌子的妹妹,能掀起什么风浪?”
“哪里是挂牌子的,我可听说是亲生的。”大宫女小声说道,“赵大人还为了她和李丞相怼起来呢,怎么看也不是假兄妹呀。”
小宫女端着盆,往灯火辉煌的偏殿望了一眼。
“绝对是假的,赵大人当官这么多年了,一个月前突然间宣布他有个妹妹,还不是为了编排好些的身份给那姑娘,由此让陛下高兴。”她得意道。
大宫女哭笑不得,“绕来绕去,终究是陛下在罩着她,我们不能得罪她了。”
小宫女不服气的扭头到一边,无法反驳大宫女的话。
大宫女往外殿走,边走边道:“你别总想着攀附谁,墙头草往往是得不偿失的,倒不如从一而终,得份骨气。”
“李小姐倾国倾城,乃是咸阳公认的第一美人,她怎么比得上李小姐?”
“那得看陛下的心意向着谁,倾国倾城不是爱情的资本,陛下不喜欢李小姐,纵使李小姐进了宫,也只有独守深闺的命。”
大宫女的一番语重心长,小宫女似有顿悟,却挣扎的咬了咬唇。
“李丞相位高权重,哪能是赵大人能比的。”
大宫女毫不客气的赏她一个爆栗,骂道:“你怎么这般死脑筋!虽说一臣不侍二主,但朝堂上哪有这么多规矩,李丞相年事已高,赵大人却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段,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你难道还想李丞相的儿子接替他的职位吗?”
李念年是个破药罐子,咸阳人都知道。一个随时都能归西的人,是不可能接替丞相一职,再和赵高斗的。
小宫女急红了眼,被她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
“刘公子少年英杰,生在李丞相家真是倒霉,但愿他下辈子可以擦亮眼睛投个好胎。”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殿门口,门口两排侍卫肃立在两侧。
“端的什么东西?”侍卫问道。
大宫女道:“为陛下换上药留下的污物,我们拿去丢掉。”
“哦,那快去快回。”
两个宫女垂着头走了出去。
但……她很不喜欢她们!
苌笛转身就走,两个宫女齐齐懵逼。
“姑娘她怎么了,我们,没惹到她吧?”一个宫女莫名其妙道。
但,苌笛想要赵高能够取代李丞相,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慢慢来才是。
苌笛脸色变了一下,微笑道:“好,我听你话,乖乖的。”
他既做了那么多,苌笛怎能更过分的要求他呢。
胡亥微沉的脸色融入灯光夜色,他扯开嘴角笑了笑,道:“我知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们之间的差距,以你如今身份地位,你感觉不到踏实……”
确切的说,是苌笛觉得胡亥现在站得太高,她够不着,而且,帝王无喜,担心他会变心。
☆、第一百五十一章宝宝心里苦
谁说苌笛心思单纯了,分明和深似幽海的胡亥有得一拼。
赵高看了胡亥一眼,见胡亥神色淡容的斟酌自饮,毫不关心刑场高台上的事情,这就让他有些纳闷了。
不过不表态也好,自己的那些破事省得让他污了耳,不知为妙。
何俞被一气再气,若不是从小受到的良好家教,差点就没忍住冲上去撕烂苌笛的嘴。
说话太毒了,字字戳心,且已经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了。
何俞沉住气,说道:“本在说赵高,何故扯到李丞相身上。”
“你心虚了。”苌笛说道。
何俞气急,“你有本事别转移话题。”
“你心虚了。”苌笛又道。
“......”何俞卒。
他!他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岂料苌笛抬眸对他柔和一笑,像是精通读心术似的道:“那你如今此般,倒是见了,也不枉此生了。”
苌笛越是淡定沉稳,何俞的心里就越是暴跳如雷,而苌笛貌似正好知晓了这一点,所以用何俞这个堪堪的弱点刺激到他差点动手打人。
眼见何俞似乎是受不住要对苌笛动粗了,赵高气息一乱,反射性的就要跳窗出去,耳边却突然响起胡亥轻缓而威严的声音。
“这些小事小笛自会解决,区区何俞还犯不着赵高你亲自出马。”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样,是想把苌笛丢进放养的状态。
“可何俞那小子是个暴脾气,发起火来力气忒大,上次捶我胸口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呢。”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赵高咧着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胡亥笑道:“以柔克刚,你懂不懂?”
他家的小笛贼精着呢,哪会在何俞手上吃亏,恐怕到最后......何俞只会人名两空。
不但救不走李斯,连名声也会一败涂地。
胡亥的唇角缓缓勾起,站在窗口的赵高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就算到最后何俞救走了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