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可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按说就是慢慢走也走到了,这下连刘四儿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我……我给你看看去。”刘四儿被小孩儿哭的闹心,把孩子往薛宝珠身旁一推,自个紧忙往门口去,只是还没到门口就撞着一人,一看登时大叫,“人,人回来了!”
少年看他一咋一呼的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但在看到薛宝珠时舒展,再看地上狼藉,那眼神里似乎在询问出了什么事。
薛宝珠拍着薛宝琴的后背安抚,缓过之后知道吓着妹妹怪是内疚,可目光却是紧紧攫住少年,一路往下。这人一贯干净的旧布衫沾了尘土,东一块西一块还有地方破了,更别说那几个破口明显可见的几处抓伤,声音顿时收紧了,“咋回事,咋……”
“被疯狗追。”裘和语气如常地回道。
“这疯狗这么厉害……”刘四儿看着他脖子那的抓痕,心想这狗得蹦多高?
裘和分了个难以言喻的眼神给他,随后走到薛宝珠身旁,“先吃饭,吃完了找掌柜。”说罢自个去收拾下出来,比方才那一副狼狈相好了一些,并没大碍。
薛宝珠原本扑腾的一颗心瞬时就安定下来了,去把剩下的饭打来一块儿吃。
吃过饭后,刘四儿找了陈掌柜来,在人来之前裘和已经去后头把藏在身上各处的钱币拢到了一块,拢共有五十一两左右,交出去后还剩下七八百文,银货两讫,这喜来坊就归了薛宝珠所有。
而一直到陈掌柜走,薛宝珠还死死捏着房契,反而有了一种不真实感,要知道搁后世,动辄几百万的商铺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她也只能窝在家里弄个私房菜,而今却有了一间属于自个的铺子,虽然小了点儿,寒酸了点儿,可都抑不住心底的激动之情。
供宝霖上学,养大宝琴,将来吃穿不愁,似乎都在脚下这片脚下有了希望。
薛宝琴踮脚尖,好奇地想够姐姐手里的房契,使劲扒着,“看看,给我看看。”
薛宝珠回过神就将房契妥帖放身上收好,将宝琴抱起,“咱们以后住这好不好?这就是咱们新家了。”
薛宝琴想找被藏起的纸,乍听见她问给岔开了注意,发现姐姐正笑眯眯看自个,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姐姐在哪,家就在哪,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新房子比原来的好看!
宝霖倒是比宝琴知道些,听那话就知道姐姐不打算回村里了,要在这里做吃的。可到底也年纪小,对家的概念同宝琴一样,只要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那就是家,何况自家房子早被大火烧了干净,他心爱的书册还有姐姐给买的纸笔都没了,一想起这又低落起来。
薛宝珠回头瞥见,以为小孩儿是难过离了家,重新走回去,抓着他手,一壁领着上后头瞧看屋子,一壁说道,“宝霖说过要念书,要考功名,当大官养活姐姐妹妹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薛宝霖急急抢话道,这是他最大心愿哩!
薛宝珠看着小孩儿脸上不符年纪的坚毅表情,忍不住掐了一把,笑道,“这开了春,就送你上学堂好不好?”
“啊……?!”薛宝霖眨巴眨巴眼睛,里头是渴望的,却是一闪而逝,又恢复了纠结的小包子脸。他虽然没概念,但也知道姐姐买这个铺子花了不少钱的,哪还有钱供他上学,闷声道,“不,不好。”
薛宝珠自然瞧得出小人儿想的什么,刚好迈入屋子,原来大概是堆杂物的,还有些七零八碎的,稍微值点钱的都叫陈掌柜车拉走了,余下的薛宝珠一壁挑挑拣拣看,拣出不要的让裘和和刘四儿拿去扔了,剩下自然好一番利用,空间一下大了不少,住两人都宽敞,而旁边还有两三间本来就闲置的啥也没有。
两间改出来正好住人,没有床铺什么的,长渚村还有些能用的自然也要挪过来,薛宝珠想了想还是明儿个麻烦喜叔给拉一趟,俩小的新鲜劲头上来,惯睡的午觉都不用,瞧哪儿哪儿都新鲜,到处钻溜,薛宝珠只得嘱咐薛宝霖顾好妹妹,自个则和裘和收拾起来。
刘四儿起初还在帮忙,后头就借着给老东家送落下的东西不见影儿了。薛宝珠等人没了,才问裘和,“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裘和手上动作一顿,目光掩掩,“有人在我回来路上蹲守,不过没得逞。”
薛宝珠不清楚经过,可总觉得事情不如他说的云淡风轻,以为是场恶战,对裘和遭遇更是内疚了,加上前头牢里受罪那遭,这人总是因为自己受伤,得对人更好点儿。
正埋头清理的裘和瞥见薛宝珠专注眼神,不觉心中生出暖意。
另一头早早收了摊儿的何氏脚步不停的往家赶,半道就碰见了她大哥。俩人一道先去了何氏家,她拉着自家男人何大牛一块把门给关上,窝屋里头屏着呼吸打开布包,却从里头抖出一堆的碎石子,噼里啪啦落下滚了脚边。
“这……这咋是石头?”何氏瞪着呐呐问。
曹兴发也就是何氏的大哥也傻眼,他这揣着跑了一路这么沉的就是一袋石子儿?!
何大牛被大舅子和媳妇搞得一惊一乍,没弄明白就听到何氏发火骂了起来,“好你个曹兴发,你贪钱贪你妹妹头上来了,是不是你中途给换了自个私吞呐!”
“嗳嗳嗳,大妹,你这话咋说的!”
“我咋说,我照实说的,你肯定私吞了,快把钱拿出来!”
何氏伸手就去撩曹兴发,惯是泼辣性子,认定了曹兴发吞了那笔银钱,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