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商贾摊贩,可是阿吾喜爱,他不介意去瞧瞧这夜市是何模样。
双脚刚一落地,前方不远处的马车上便下来一人,恰好是赵辛。而后又迅速跳下一个女子,不是阿吾还能有谁。
她左顾右盼,行事机警,显然是背着赵辛独行。燕桓不由大步跟上,但见她与一青衣道士说着什么,待他走近,只听到了那句:公主殿下好生思量,难道要囿于小小的连江城耗尽此生?
此人知道她的身份,竟然还要劝她离开连江城?
他是谁的人?林馥,公何宇,还是有其他人觊觎阿吾?
燕桓轻轻抬手,夜里的四个暗卫即刻出手。
他怕她们吓到阿吾,竟然还多此一举地安抚她,哪知她毫不领情,反是提醒他,他杀人了!笑话,他杀的人还少么?
秦悦蹑手蹑脚地跪坐在他身前,但见燕桓于黑暗中缓缓睁开眼,“过来。”
秦悦便又凑近了几分,仍是恭敬地坐着。即便是黑暗之中,她的一双眼仁儿也亮得惊人。
“你向晚照打听本王?”他忽然开口。
果真还是会问起那一日之事,秦悦垂首道:“是。”
“你想知道什么?”他冷眼看她,“若是伺候得好,兴许本王一高兴,就告诉你了。”
秦悦的身子不由轻颤,“在殿下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人?”
“我的女人。”他不假思索道。
“什么样的女人?”秦悦不由好笑,“以色事人的女人?”
“对。”燕桓沉默言毕沉默,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她只要乖巧地顺从他便好。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秦悦忽然笑了。
“阿吾。”他伸手捉过她,不顾她的反抗便往胸前摸去。
“殿下,这是在马车里。”她疾呼。
“以色事人,还有选择的余地?”他嗤笑一声,狠狠扯开她的衣襟。对于方才之事,她既没有解释,也没有认错。他是不是太过放纵于她,教她忘了自己的本分?
为了避免齐楚一战,他可谓绞尽脑汁,可是她却日日想着逃出他的掌心,当真是虎狼之心,不知感恩!
秦悦挣扎了一番,却敌不过他的力道,方知他往日待她何其温柔。便是初经人事的那一回,他也没有这般用力过。
不知马车何时停下,只是在燕桓说了声“回避”之后,周围再无半点声音。
春风温热,掀起帘幕的一角,燕桓借着马车外的灯光,看清了身下女子的模样。
她的衣裙被堆在腰间,褶皱得不成样子。白嫩的双腿微微颤抖,她的身上早已没有可遮掩之物,唯有双手捧着脸,一声不响地咬着唇,却是在哭。
便是在他身下,她也不肯看他一眼。燕桓粗暴地推开她的手,便见廉价的脂粉早已将她的小脸打湿一片,唯独额头上粗糙低劣的眉心坠遮了些容颜。
打扮成这般模样,又给谁看?
“这是什么东西?”燕桓怒极,伸手便按住她的前额,信手将那物扯了下来,掷在地上。
她的身子猛地一抖,竟是比方才他粗暴的入侵还要抖得厉害。只见她忽然起身,扶住了额角。
燕桓便也坐着看她,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纤细莹白的指缝中,慢慢露出几分湿润,殷红之色于月下绽放盛开,似泣血的杜鹃。
分明将要入夏,府中却阴寒的厉害。
赵辛护卫不利,杖责三十;周闯未曾如实汇报,杖责二十;玲珑侍奉不周,念着她要近身伺候,先记下十棍。便是殿下平素高看三分的白薇,也被他一番斥责。
白薇怒道:“她伤势未愈,你为何要揭她伤疤?”
燕桓面色一沉,握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只听“噗”地一声,那瓷片碎裂在他掌中,须臾之间嵌了他满手。血流如注,是否一如她那日的痛楚?
燕桓盯着自己的手微微出神,他怎么知道会这样……晚照管不住嘴,自然要被责罚。暗卫禀报说,阿吾早起用膳之时,听闻晚照受罚,一番悔不当初,当即跌坐在地。
燕桓知道阿吾近来有些恃宠而骄,是时候该叫她收敛一番。因而他这一回不闻不问,也算是对她的教训。
而后白薇已经在医治,称她并无大碍。周闯也说她没有哭闹,看似并无大碍。
好个并无大碍!人都摔得晕了过去,不知流了多少血,难道一个个都是瞎的不成?
她浑身上下白皙滑嫩如牛乳一般,便是半颗痣都寻不得,可见从前是何等养尊处优。他的阿吾吃不得一点苦,便是被他揉捏上一番,也会大呼小叫地喊疼,而今这般模样,怎会不疼?
自从那夜开始,她一连三日没有说话,燕桓除了趁着入夜偷偷看她,白日里竟是不敢见她。当日他不顾她反抗,强行云雨了一番,她第二日醒来却不哭闹,只是视他为无物。燕桓每每入内,都觉得自己与房中的盆栽无异,站着也无趣,坐着也尴尬,便也不再自取其辱,唯有每日负手立在窗前,偷偷瞧她。
玲珑跪在床前央求道:“阿吾姐姐多少食一些吧。”
秦悦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只是扯了扯唇角,“赵辛呢?”
“赵大人他……”玲珑知道他挨了三十大板,此刻连走路都困难,便是连双手的骨骼都碎了。她只得哭泣道:“他……”
秦悦没有再问,眨了眨干涸的眼,这些日子哭得太多,以至于连眼泪都流不出来,“若我不吃,他又要责罚你们,是不是?”
玲珑不敢说话,只是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