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轻重的名字于我。”秦悦安慰道:“他虽是无心,却也是无意之间保护了我。”
公何宇的神情这才渐渐缓和,见她伸手去抓那金牌,他却将她的手也一并攥住,不肯松手。
☆、爱宠阿吾
“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秦悦眨了眨眼,娇嗔道:“我明日再来看哥哥。”
公何宇双臂用力,却是将她按在床沿坐下。
他将金牌仔仔细细地挂在她腰间,又将她的衣襟拢了拢,遮了遮锁骨处莹白的肌肤,这才道:“燕桓面前,莫要……”
公何宇犹豫了半晌,终于把那句“莫要露出这般娇憨之态”咽进腹中。饶是他一字一句地提醒,她恐怕也不知何为娇憨之态。
“燕桓面前,莫要多说话,尽量不要引他注意。”公何宇叮嘱道。
秦悦点点头,认认真真替她掖好被角,这才恋恋不舍得离去。
公何宇听得她的脚步渐渐远去,神情便又黯淡下来。此番白水城逃亡,齐之畔身中箭矢之伤,又与他们分离,不知此时是死是活。
而今他又落得这般田地,也只能先借由燕桓的羽翼躲避数日,再做打算。
秦悦蹑手蹑脚地回到燕桓的居所,轻轻推开房门,却见庆元王殿下正在看书。他端坐案前,听到她进来的声音,连眼睛也不抬,问道:“去哪里了?”
“去探望少将军。”秦悦道。
自打昨夜以来,秦悦便也大致摸透了燕桓的脾气。她若是对他撒谎,定是要遭他惩戒,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回话。
燕桓似是很满意她的回答,起身走向内室道:“天色不早,服侍我休息。”
说罢缓缓起身,那模样似是要她宽衣。
秦悦连忙跟着他进了内室。
她虽站在他身前,毕竟是个身量尚短的女孩儿,抬起头来不过能看到他的胸膛。可她偏偏低着头,一心一意地解开繁复的腰带。
燕桓低头,见她的侧脸上有红红的印记,倒像是被揉捏所致。她虽低着头,却并不是被他的威仪所慑,而是因为根本就不想看他。
及至她替他去除外衫,秦悦却发觉哪怕是她高高举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却也没办法帮他褪下衣衫。
燕桓的眸子又黑又亮,却是不语。
秦悦抓耳挠腮,“殿下能屈尊……蹲下身子么?”
燕桓瞟了她一眼,“你敢命本王向你低头屈膝?”
“不是,不是!”秦悦连忙解释,如今她寄人篱下,哪里敢这么戏弄一国皇子。
燕桓不耐烦了除了外袍,一把甩在秦悦脸上,道:“下回踩了凳子来。”
秦悦接过外衫,嘟囔道:“我就不信阿吾会做这些。”
她正欲离开,庆元王殿下的声音却忽然提高,“你对本王不满?”
秦悦尴尬地转身,“阿吾不敢。”
赵连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挽救了秦悦的尴尬。
“殿下,热水备好了。”
“进来。”燕桓在床沿坐定。两个青年男子合力将浴桶抬入房中,又将热水汩汩倒入桶中。紧接着八位婢子鱼贯而入,有的手持花篮,有的手捧浴巾,有的端着澡豆……
待婢子将花瓣尽数投入水中,便听燕桓道:“东西放下,你们出去。”
几个婢子面面相觑,见到庆元王殿下衣不蔽体的模样,再看她身侧那新来的侍婢,到底了红了脸儿,羞怯地离去。
燕桓兀自走到屏风后,脱了贴身的衣衫,缓缓入水。
秦悦站在远处,不知该去该留,却听他的声音低沉悦耳,“阿吾,你过来。”
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但见燕桓的身子早已淹入水中,浓郁的花瓣将一汪清水遮了个严严实实,她也看不到水下的景致,唯有一方刺眼的裸背在氤氲水雾中晃得她睁不开眼。
“本王头痛。”燕桓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秦悦当即领悟,学着赵连的样子,将双手覆在他的颈背之上,乱七八糟的按压了一番。
浴桶中的那人却道:“手法太轻。”
她便将力道聚集在拇指之上,顺着后颈凸出之处缓缓向头顶游移。然而他束发戴冠,及时颅顶,却无法再揉捏下去。
燕桓便又道:“去冠。”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连忙伸手去摸他系在下颌的锦带。摸了半晌,这才发觉男子与女子的确有些不同,她的咽喉之处分明是平滑的肌肤,可庆元王殿下的喉间却有一处小小的凸起。
“咦?”她好奇地伸手按了按,身前之人却忽然咳嗽起来,反手捉住她的手腕,捏得她生疼。
“你敢行刺本王?”手指的力道便又重了三分。
“……不敢。”秦悦连忙解释,“可是那里分明肿了一块!”
燕桓松了手,“你过来,好好看清楚。”
秦悦不敢违逆,恭恭敬敬地走到他面前,半躬着身子向他看去。高挺的秀鼻之下,是纹理清晰的薄唇,下颌方正硬朗……及至颈项,却是光滑修长,其上果然有一点微凸。
甚至于随着他的呼吸,那里还能微微抖动。秦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一路向下,他的肩膀原比她宽厚许多,手臂上是紧致结实的肌肉,那一起一伏的胸脯竟然也是极为俊美的。
他的胸膛虽然不似她这般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可前胸的两只小小红豆,却是与她并无二致。
原来男子和女子,并无太大差别。
秦悦想到此处,更是大胆地向水里看去,只是水波振动,加之花瓣沉浮,水下的景致实在难以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