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平常男女,不过是在茫茫人海之中有一霎那的悸动,他忍不住吻了她,又有什么见不得人?偏偏是皇室贵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便是连心爱的女子也亲近不得。
燕桓慢条斯理地整理一本一本的奏章。既是父皇肯教他看这些,他又怎能辜负父皇的一番好意。
不趁机看看这些上疏之人都是谁怎么行?
“齐骁夫妇突然入了连江城,也是因她?”南楚帝又问。
燕桓大抵知晓,他的所作所为瞒不过父皇。他将奏折整齐收好,置于案上,“父皇,儿臣得了北齐公主,一时新鲜,不曾有娶妻打算。”
好个一时新鲜!南楚帝不由扶了扶额角,“那流亡的女子无权无实,要来何用?”
“她有管氏一族的忠诚,致使十万赤羽军形同虚设,一旦两国开战,便是利好之势。”燕桓道:“再者,她毕竟是梁人之后。”
南楚帝数度攻北齐而不下,实在对当年的管佟有几分敬畏。若说日后要闹出些大的动静,安抚好西北梁国倒也十分重要。
儿子这般说话,也算是理由得当,可此时听来,终归觉得有些牵强。南楚帝望着儿子不安的一张脸,忽然问:“言官谏臣提及的女子便是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