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做什么?”她反是诧异,“若非庆元王上门相求,我又岂会过问这些俗事?”
秦悦愕然,世上诸事,在玄清看来只是俗事而已。可玄清说燕桓当日来求她……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会因她一次次低头?
时至今日,她所有的一切都仰仗于他,若是离了他,自己居然连个像样的身份也没有。
秦悦心上竟是生出些难以名状的挫败感,挫败之后,似乎又泛起一丝清甜气息。仿佛只要有他在,她便可平安无虞。她曾以为连江城是她逃亡的起点,却不料是她安身立命的终点。
玄清一边沿着杯盏小口饮茶,一边于氤氲水气中看到少女如小鹿般颤动的眸子,“因着皇妹与你主持笄礼,倒是方便了你来避祸。只是楚人尊我一声公主,齐人却未必。”
秦悦亦是心知肚明,而今最容不得她的便是北齐。
若是玄清没有记错,当日为她加笄之时,名帖上所写乃是迟悦。只是小姑娘这般模样,到底没有半分北齐公主的自知。还是说,她自以为无人识破她的隐秘身份?
究竟是她瞒了他,还是他骗了她,或者是两个孩子之间不可说的小秘密?
玄清抿唇而笑,世间男女,谁人没有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