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竟是没有否认。
我的天,那阎王般不近女色的庆元王也曾为情所困?秦悦愈发好奇:“你便告诉我罢,那人是谁?”
赵辛却执意不肯再讲。
秦悦笑了笑,神秘道:“若是你肯告诉我,我便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赵辛问。
“如何兵不血刃地扳倒胡宗林。”她扬眉一笑,“如何?”
赵辛忽然笑道:“阿吾姑娘竟是有如此本事?”
“胡宗林在连江城说一不二,却偏偏对唯一的儿子胡英束手无策,你可是忘了?”秦悦狡黠道。
“不错。”他方才已尽数将自己知晓的情报告诉了她。
“十年前,胡英之妻死于胡宗林之手,胡英碍着lún_lǐ尊卑,自是不敢忤逆父亲。”秦月分析的头头是道:“可胡英这些年的作为,却是明摆着恨极了胡宗林。”
赵辛点点头,“说的有理,你打算如何做?”
“你若想知道……”秦悦故弄玄虚,“得先告诉我,那女子是何人?”
赵辛却摇头道:“唯独此事不可说。”
“殿下竟是不准旁人提起她?”秦悦笑道。
“你不要再问了。”赵辛说到此处,已是眼神躲闪。
秦悦想起赵连曾经说过,殿下极少亲近女子,可是她却在燕桓案前看到过一幅娇俏的女子画像。平素恶毒的庆元王殿下还以那女子为典范,教导她:衣衫遮掩的部分,不可被男子看去!
秦悦忽然想起,那女子的长相,竟是与管林姐姐有三分相似。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个男子私藏女子的画像,无非两种原因,要么是那女子已婚,要么是那女子已逝。
秦悦忽然阴森森地笑了,惊得赵辛一个寒噤。
按着燕桓的性子,对“阿吾”之死尚且有几分怀念,若是他心爱的女子香消玉殒,他岂不是会日日伤神?
可若是那女子已婚……这便是了,难怪赵连与赵辛皆对那女子之事闭口不提,恐怕那女子不仅已经嫁人,还嫁给了不可说之人。
秦悦低笑道:“殿下的心上人,可是玉屏郡主?”
赵辛眸子一黯,心道糟糕,他分明什么都没说。
早在禹城之时,公何宇曾见过玉屏郡主本人,并且评价她“很美”,“音容气度,有几分神似林馥”。
“你不必说了,我心上了然。”秦悦话锋一转,却忽然道:“我的眼睛还肿么?”
赵辛仔细道:“仍有些红肿未退,倒似是未睡醒一般。”
秦悦欣喜地将两只鸡蛋交到赵辛手上,“我去去便回。”
赵辛点头,“好。”
待她走远,赵辛却不动声色地向远处的树丛中看了一眼。周闯迅速从暗处跃起,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王之爪牙
赵辛被秦悦的一番话震得呆立的半晌,心道难怪殿下如此纵容与她,果真是个心思阴沉到可怕的少女。
幸亏她平素只负责内府之事,若是将她放在暗部,过不了多久便是要取代他在殿下心中的地位啊!
赵辛擦了一把冷汗,当下思虑了一番,他今后不仅不能得罪阿吾,还要与她站在一处,最好能将她送到殿下的榻上去……如此一来,她日日夜夜侍奉殿下,哪里还有情致来抢他的饭碗。
秦悦自是不知赵辛的花花肠子,只道是庆元王殿下终于允她看望哥哥,自是欢欣之极。
她一路小跑,累得气喘吁吁,未曾走近,便见小院之中碧草如茵,公何宇正坐在椅子之上,迎着阳光抬起了脸。
白薇的声音由远及近,“你身体尚未痊愈,不宜坐在风口。”
“我知道。”公何宇微微张口,声音沙哑,“可是日日闷在屋中,亦是会憋死人的。”
秦悦在一旁看他,想到昨日演武场上的情景,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分明是等到眼睛消肿了才敢过来,却又要哭了。
公何宇闻声望去,便见他的小悦孤零零地站在不远处,一张脸早已泪痕交错。
“小悦怎么哭了?”他招招手,她便乖巧地在他脚边坐下。
“我身体无碍,你不必担心。”公何宇笑道。
“可是……”秦悦话未说完,他便俯身贴近她的侧脸,继而亲吻着她濡/湿的脸颊,将泪珠儿也一并吃下。
秦悦惊愕,连忙避开他的亲昵,害羞道:“白、白姐姐还在呢!”
白薇干咳一声,一双眼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看了看,“嗯……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说罢竟是抱着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悦这才将侧脸倚靠在他的膝上,低声道:“哥哥为我受尽苦难,我……”
“哪里的话。”他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像是习惯了似的,她亦是将脑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任由他揉乱一头纷乱的秀发。
公何宇却是一怔,“小悦……这是做什么?”
“嗯?”秦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她想到自己方才那逆来顺受的样子,羞愧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庆元王殿下每日这般揉捏她的乌发,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她竟下意识地去迎合他的掌心……
“他准许我日日来探望哥哥。”秦悦连忙转移话题。
“哦?”公何宇难以置信地挑眉,“不像他的为人,他……有没有为难你?”
秦悦摇摇头,“哥哥想多了,毕竟是南楚皇子,怎会为难一个小小女子呢。”
赵辛等了很久,才见周闯急速而来,低低的附在他耳边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