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川笑道:“太子殿下,你身为储君坐镇京城,先是平定了西蜀,最近陛下指派你干的事情你都干的有模有样,陛下对你赞赏有加,朝中有许多人已经有隐隐向你靠拢的趋势;我们晋王小可怜见此,心里急啊,只是他如今只能在在漠北喝风吃沙子,只好将大把的金银送到京城,用金砖敲开这朝中重臣的家门,仰仗他们在京城中给你使绊子,让你这小日子不要过的太舒坦。”
太子殿下被他一番话逗笑了,笑道:“你这张嘴啊!”太子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霁川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喜欢?那你还天天亲,真是委屈你了?”
太子殿下:“……”他说什么了吗?真是牙尖嘴利,干脆将他介绍给王文忠王大人得了,和王大人一起去户部给陛下守国库去吧。
许霁川看着太子殿下哑口无言的样子,斜着眼看了他一眼,道:“阿宴,方才我说出那句话你不应该说几句反驳一下吗?”这还就默认了?
太子殿下道:“你要我说什么?”
许霁川道:“说两句好听的。”
太子殿下行动力出众,能做绝对不说。他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过了一会儿,他抱着许霁川,将头埋在许霁川的脖颈间,道:“真想干你啊!”
许霁川有气无力道:“可以啊,我再叫的大声点,这样说不定还能封个太子妃当当,后宫话本不都是这个套路吗?”
他也就是嘴欠过过嘴瘾,但阿宴心思深沉,许霁川遮掩一说,他想起自己和花奴儿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在太阳下牵手,以后即便是他成了王,花奴儿也只能是臣,不能站在他身边和他并肩共享天下,念及此,他觉得内心非常愧疚,良久才道:“花奴儿,我对不住你。”
许霁川听到他这没由来的道歉,愣住了,好久才明白过来阿宴是因为他刚才说的那句太子妃起了心事,认为他自己永远没办法给他一个名分心生愧疚。
许霁川倾身抱住阿宴的背,道:“阿宴,不是我说你,就算你想给我一个太子妃当,我还不想当呢。我所希望的,是和你在任何情况下都携手与共,荣辱并肩,我又不是个女子,哭唧唧地非要那些个虚名不可,何况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死了之后要合葬一室,到时候那么大个房子,我们俩想干嘛就干嘛,谁也管不了我们。”
阿宴被他一番话说的,又是想笑又是感动,道:“你啊,花奴儿,既然你不要这些虚名,那就将我自己给你吧。”
花奴儿白了他一眼,道:“难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吗?”
阿宴笑道:“是,我永远都是你的。”
……
晋王那边,太子殿下还是不放心,便让赵奇带人亲自去查一趟,赵奇领了命令便去了漠北,临走之前又从许霁川这里支走了一大笔银子。
转眼间,又是一年春节到,因着去年平定了西蜀,圣上龙心大悦,便将这年定为承渝元年,奉天承运,天御滇蜀!意思是秉承上天的宏愿,收复西蜀。
这年过年十分平顺,过年时候,皇家总有许多繁文缛节需要遵守,因着这一年太子殿下深得圣心,陛下特命他来主持开年祭典和此后的仪典,整个过年太子比平日里还要忙碌,因此许霁川和他也未见几面。
过年之后,朝中一切入了正轨,上朝第一天下朝之后,许霁川以客卿身份在东宫等太子殿下,两人这才见了一面。
许霁川此次之所以入宫,也是因为赵奇从漠北带来了消息,他这才进了宫,他早上辰时进宫,一直等到午时才见到太子殿下,这见到了也说不上话,因为太子殿下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等太子殿下解决了这些事,他二人这才能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太子殿下的直觉确实很准,小奇从漠北带来的密函中写,北厢军中确实有人将军用粮草拿到世面上去交易,他们这些粮草只和一些西域客商交易,所有倒卖的粮草全部来换战马。
太子殿下看了奏报之后道:“换战马?原来是这样,晋王军中多是骑兵,北厢军的的武器装备j-i,ng良,但是战马比北狄的次一些,若是战马优良,对敌作战中便会有很大优势。可是,北厢军又不是他的私兵,除了他还听命于朝廷的虎符,他用得着冒险将军粮倒卖出去为朝廷的北厢军更换战马吗?晋王有这么无私?”
许霁川道:“太子殿下,有的事情你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有的事太过于着相了,你想啊,你现在有南厢军,晋王有北厢军,这两只军队陛下都能调动,但是陛下会不会调动北厢军去打南厢军,或者南厢军去打北厢军?显然不会。若是陛下有一天……万不得已,你俩要兵戎相见,你觉得他会调不动北厢军换言之,陛下只是名义上的最高统帅,除了陛下,只有晋王才能调动北厢军,你说这是不是他的私兵?他应不应该给北厢军换好装备呢?”
太子殿下点点头,也觉得合理。
许霁川问道:“小奇还带了许多证据,你要不要将这些上交给陛下?”
太子殿下摆摆手,道:“先不要,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只是买了战马又没有买武器,说不定我参了他之后,他上表父亲,说是户部抠门不给钱,他才出此下策的,他这些倒卖赚来的钱毕竟都花在北厢军身上,没有花在其他地方,说不定父皇不仅不会怪他,还会嘉奖他。倒是我,朝堂中说的冠冕堂皇的,却在暗中调查自己的亲叔父,父皇心里会怎